現在紀墨就算是離開方圓一里也不是個鶸了,有《火焰刀》、有一只耳、有白虎小黑,還新提成了孫富貴的精神系異能練成《攝心法》。

    可惜他最厲害的七寶妙樹離開方圓一里就用不了,只能是留給分身當道具。

    一只耳暫時也不能跟白虎同時出現,由于殺死了虎爺,一只耳身上還殘留著虎爺的魂魄氣息。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人死之后就魂飛魄散,但紀墨也不知道為什么,魂魄都散了還能在兇手身上留下氣息。

    這氣息一般人嗅不到,白虎卻能。

    雖然紀墨憑借《御獸訣》把白虎吃得死死的,但也不想在白虎心里埋根刺。所以他打算等時間久一點,一只耳身上的魂魄氣息散了再說。

    于是紀墨就帶著白虎跟孫富貴走了,其實比戰斗力白虎單槍匹馬肯定斗不過一只耳的變異鼠群。但白虎來去如風,騎著它跑路棒棒噠。最主要的是身邊跟著一頭老虎,可比跟著一群老鼠帥多了。

    “二師兄,”紀墨騎在白虎身上,一路東張西望著:“這一帶你熟嗎?”

    “還算熟吧。”孫富貴指著前方的大山道:“這一座叫【都山】,是咱們熱河墟和燕海墟的交界,其實都山就已經在燕海墟界內了。都山是燕海墟第一高峰,【燕山】山脈第二高峰,古代這里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咱們先知基地以前跟燕海墟的【土龍基地】就在都山打過幾仗,算是互有勝負吧,誰也奈何不了誰,這都山就成了交界……

    “小師弟,再往前走可要小心了,前面就是大墟之間的生命禁區!”

    生命禁區?

    紀墨不止一次聽夏弦月和孫富貴他們說起過了,他們說這生命禁區常年籠罩著毒霧,一般的進化者進去毒霧就會中毒。由于中毒之后最多走出百步就會毒發身亡,所以人們給毒霧取了個名叫【百步倒】。

    天選者進去毒霧也一樣會中毒,但由于天選者的體質比進化者要強悍得多,所以即便中了毒他們也能強撐下去。只要走出了毒霧不再持續中毒,他們就能憑借強悍的體質漸漸把毒素排泄出體外。

    對于天選者而言,更大的威脅在于長期生活在生命禁區里的【毒獸】!

    毒獸是變異獸中很特殊的一種,它們在百步倒毒霧中如魚得水,除了會因為長期中毒而“二度變異”以外,它們渾身都是毒也很難纏。

    最主要的是百步倒毒霧中能見度很低,非常適合毒獸偷襲外來者。

    百步倒毒霧再加上嗜血的毒獸,共同成就了生命禁區之名。即便是先知基地昔日的蛛長老,也沒有信心能毫發無損的跨越生命禁區……

    很快,紀墨就來到了那被稱為“百步倒”的毒霧之前。百步倒毒霧和高聳入云的都山比起來是顯得很渺小,但事實上至少也有幾百米高的百步倒毒霧簡直遮云蔽日連天匝地,昏暗得讓人望而生畏!

    才剛剛靠近紀墨便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腥味,讓他稍微有點兒眩暈。

    紀墨并不是天選者,雖然提取了夏弦月的火系異能和孫富貴的精神系異能,但他的身體并沒有進化,其實體質還不如一般進化者。

    見紀墨有點兒眩暈,孫富貴不禁心中一喜,便假惺惺好心好意的勸道:“小師弟,這百步倒毒霧可是會死人的,你如果感到眩暈的話就不能再往里走了!要不然你還是別去了吧,二師兄會替你把……”

    紀墨:“我去——”

    我懷疑你在罵我,但是我沒有證據。孫富貴滿臉褶子抽搐了下,這時他看到紀墨掏出一顆藥丸子塞進了嘴里,頓時蒼白的臉色就恢復了紅潤。孫富貴忍不住問道:“小師弟,你吃的這是什么呀?”

    “【清毒丹】。”紀墨嘴里含著藥丸子說話含糊不清的道:“大師姐給的。”

    “大師姐對你真好!”孫富貴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紀墨一直都在閉關,跟夏弦月從回來都沒說過一句話。而這段時間孫富貴和夏弦月由于聯手合作一統大墟已經很熟了,何況他和夏弦月還是老相識,但夏弦月一根毛都沒給過他,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孫富貴只能強顏歡笑的道:“那咱們就一起進去,但是生命禁區里危機重重、步步驚心,小師弟你一定要跟緊了我,千萬別走散了!”

    紀墨:“妥妥的!”

    其實這清毒丹當然是紀墨自己煉的,知子莫若父,他知道栽贓在夏弦月頭上,孫富貴肯定不會去問夏弦月。但如果說是“通天教主”煉的,孫富貴心里難免會有想法,即便孫富貴根本用不上清毒丹。

    于是孫富貴在前,紀墨騎著白虎在后,一起走進了這百步倒毒霧。

    紀墨發現百步倒毒霧真的是名不虛傳,即便他嘴里含著清毒丹,也能感覺到皮膚表層如同過電般麻麻的。而且這毒霧名叫“百步倒”,能見度卻是連十步都沒有。毫不夸張的說,如果不是帶著白虎,紀墨哪怕只是蹲下來系個鞋帶,再抬頭就看不到孫富貴的影子了。

    走出一段路,紀墨好奇的問:“二師兄,你不是說有毒獸嗎?為什么……”

    “你忘了二師兄能未卜先知了嗎?”說到自己的專業孫富貴就笑了,他壓低了聲音得意洋洋的跟紀墨吹噓著:“哪里有危險我都能提前感知到,所以我們只走不危險的路,自然就遇不到毒獸了!”

    精神系異能還能這么用?紀墨連忙也用精神系異能去感知,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感知到有危險靠近,雖然這不可能像他元神掃過那么清楚,但就只是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預感便足以救命了。紀墨指向了危險靠近的方向:“二師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感知到……”

    “感知到什么?”孫富貴話音未落,忽地一樣東西從那個方向飛了過來,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滾動著,竟是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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