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119章 大理段正淳,五羅輕煙掌
  “李大哥,聽說北方之地,每到寒冬時節,皆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壯美無比,北方之地真有這種美景?”

  李瑾瑜是個自來熟,段譽遇到好奇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健談。

  三言兩語的功夫,兩人已經兄弟相稱,言語卻是比和朱丹臣更加熱烈。

  朱丹臣看得暗暗點頭,自家這位公子爺,癡起來八匹馬也拉不住,但才高八斗,談吐舉止絕無半分失禮之處。

  那位玉絜公子,倒也真不愧是公子榜上的人物,武功高深莫測,言談舉止也都優雅至極,談吐不亞段譽半分。

  其實這沒什么新奇,任何一個能被稱為大家族的,對于禮儀均有要求。

  無論本身的性格如何,對外也不可能表現出歪七扭八的姿態,否則被人看了去,那是要被嘲笑教子無方的。

  即便姑蘇慕容那種偏執家族,不喜漢家文化,該有的教養也一點不缺。

  慕容復名列公子榜,并不只是因為家世,其才學、武功、儀態、容貌,完完全全就是世家公子,半點也不差。

  “數九隆冬,冰天雪地,卻有難得的盛景,若是段老弟有興趣,明年寒冬臘月,可以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玩的地方?”

  “拉哈蘇!這是赫哲語,翻譯過來就是‘廢墟’或‘老屋’。”

  “廢墟有什么可看的?”

  “當然有,老屋在松花江之南,每到重陽前后,這里就開始封江,直到明年的清明才解凍,足足有七個月。

  由于天寒地凍,廣闊的水面,會凝結一兩丈厚的冰層,非常的結實。

  久居老屋的人,對封江的時刻總有種奇妙的預感。

  他們似乎從風中就能嗅到封江的信息,從水波上就能看出封江的時刻。

  封江的前幾天,他們把準備好的木架子拋入江中,用繩子牢牢系住。

  封江后,這段河面變成了一條又長又寬的水晶大道,晶瑩耀眼。

  浮在江面上的木架子,也凍得生了根,再上梁加椽,鋪磚蓋瓦,用沙土和水筑成墻,再運來床鋪和商品。

  一夜之間,就凍得堅硬如石,一幢幢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房子,就在江上蓋了起來,在冰上蓋了起來。

  在冰天雪地之中,吃著熱騰騰的酸菜燉血腸,鐵鍋燉大鵝,再溫一壺江湖豪氣的烈酒,便是天宮也比不得。

  開春之后,人們把家搬到岸,一些用不著的東西,隨著江水順流而下。

  幾天建起來的繁華市鎮,又會在幾天化為烏有,縹緲無蹤,了無痕跡。

  千里冰封、萬里飄雪的寒冬臘月,因為人類的智慧,變得充滿了熱烈和生機,一切都充滿生命的活力。

  春暖花開、萬物蔥蘢的陽春三月,因為冰河的消融,反而失去了應有的活力,卻又在孕育嶄新的生機。

  造物主的神奇,人類的智慧,在冰天雪地之中,匯聚成最浪漫的圖景,又在無聲無息中消散于江河……”

  段譽本就是癡人,聽到李瑾瑜如夢似幻的訴說,喜不自勝,恨不得插翅飛過去,看看造物主的無上偉力。

  李瑾瑜這般說法,很像是在誘拐段譽,朱丹臣卻沒有任何異樣。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也非常想去看看那玄奇景象,只不過性格沉穩,沒有表現出來,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木婉清自幼在山谷中長大,對于外界的見識還不如何珺琪,聽聞這種奇幻所在,同樣心神為之動搖。

  何珺琪就更不用說了,若非此時有三個外人在此,早就撲上來撒嬌,要去冰天雪地的拉哈蘇看看。

  雖說此時已經開春,熱火朝天的冰上城市看不到,卻能看到冰川消融,熱鬧的“老屋”變成沉寂的“廢墟”。

  朱丹臣疑惑道:“老屋所在地,似乎是滿清,難道他們不管么?”

  李瑾瑜道:“那里是一處重要的商業集散地,商隊極多,滿清需要商人從那里運送食鹽和烈酒,只要不是惡意搗亂,他們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朱丹臣聞言點了點頭。

  雖說本世界物產豐富,但鹽鐵酒仍舊是重中之重,即便是大理國內,對于中原的鹽商,也是半點不管的。

  管他是官鹽還是私鹽,只要能把鹽送過來,那就是大理國的貴客!

  其余諸如滿清、蒙元、遼國,對于這些也是一概不管,甚至會派出高手保護這些商人,或者提供一些便利。

  這種互惠互利之事,完全都是心照不宣,哪怕是萬家、陸家、花家這種皇商,類似的生意也是照做不誤。

  眾人一路閑談,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大理內城,朱丹臣作為段家家臣,自然也有些手段,早早通知人出城迎接。

  靠近城池十里之時,便看到千余衛士整齊列隊,兩面杏黃旗迎風招展,一面旗上繡著“鎮南”兩個紅字,另一面旗上繡著“保國”兩個黑字。

  衛士正中間處,是一個國字臉,氣質溫潤,落落大方的紫衣人。

  不是別個,正是段譽的生父,大理鎮南王,女兒遍天下的段正淳!

  何珺琪看了段正淳一眼,心中略有些奇怪,當日出發之前,她的父親吩咐過,看到和李瑾瑜氣質差不多的,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便拔刀砍了。

  此前沒看到這種人物,但此刻見到段正淳,卻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

  心說這莫不就是目標?

  此等情況下,莫說老爹吩咐,便是天王老子吩咐,也決不能動手。

  更別說當日何玉虎叮囑之事,除了針對鮮于通滿是仇恨,其余的多是怨憤之氣,教訓教訓,吃吃苦頭便可。

  李瑾瑜上前一步,躬身見禮。

  雖說沒有使節身份,但人家擺明禮數迎接,自然不能落了大國氣象。

  不過畢竟不是正式使節,用不著去拜見皇帝,去鎮南王府便已經足夠。

  李瑾瑜見慣大場面,這些自然不在話下,何珺琪苗疆圣女,大場面也見過不少,段譽則是回自己家見父母。

  唯獨木婉清無甚見識,對這種大場面有些畏懼,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何珺琪看她頗有幾分眼緣,拉著她耳語幾句,稍稍打消她心中的緊張。

  不過也只能如此。

  武周江寧縣子重要,苗疆圣女也同樣重要,段正淳迎接的并非一人,這么大的排場,是同時迎接兩個人的。

  寒暄數句,眾人進城。

  段正淳小聲問了朱丹臣幾句,聽朱丹臣說,段譽和李瑾瑜相談甚歡,心中頗為歡喜,心說兒子終于懂事了。

  他卻不知,倘若來的是個老古板老學究,講什么官場之事,段譽便是再怎么懂事,最多也只應和一二句。

  段正淳當了幾十年王爺,迎來送往之事自然熟稔,三五句話,稱呼已經改為了“段叔叔”和“李賢侄”。

  “賢侄去過拉哈蘇?”

  “沒去過,心向往之。”

  “拉哈蘇,那可是好地方啊……”

  段正淳滿臉懷戀之色,朱丹臣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臉。

  自家這位王爺,別的方面幾乎沒有缺點,唯獨太過風流了一些。

  天南海北,指不定哪里就會突然冒出個情人,自家王妃就是因為這點,氣的隱居玉虛觀,做什么玉虛散人。

  好在前些時日,都城附近來了幾個強人,眾人好說歹說,才把王妃勸回了家,否則人家武周爵爺到來,發現大理王爺家宅不寧,該是何等笑話!

  李瑾瑜看他滿臉桃花,便知道他又想到了哪位情人,暗罵一聲……

  ——罵不出來!

  ——五十步不能笑百步!

  對于段正淳,李瑾瑜別的方面沒什么想法,除了想借機去天龍寺看看,便只好奇段正淳那套“五羅輕煙掌”。

  這套掌法威力方面無甚新奇,比起大旗風云掌之類,差了十萬八千里,可這本就不是用于對敵的武技。

  五羅指的是:羅裳、羅衫、羅襦、羅裙、羅襪;輕煙則是紅燭熄滅時,緩緩升起的那一縷云煙。

  五羅輕煙掌,意思便是,刷的一掌揮過去,“五羅”便都沒了,紅燭也隨之熄滅,此后的事無需細說。

  這種功夫,用于對敵,那自然是笑話中的笑話,但在某些時候,那可比任何武功都更加瀟灑,更加帥氣!

  眾人一路趕往王府,段譽正準備去拜見母親,一個拂塵忽然飛了出來。

  段正淳抓住拂塵,佯怒道:“武周使節在此,鳳凰,不可無禮!”

  “無禮?你段正淳無理,還想讓我講什么理,真是豈有此理!”

  諸多“li”雖然聲音相同,但眾人都是飽學之士,自然全都聽得懂。

  段正淳正疑惑出什么事,忽然發現自家夫人淚眼婆娑,而在夫人身后,竟然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少女。

  少女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身上帶著股淡淡的愁緒,好似淡雅的木蘭花。

  大理國有“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這“風花雪月”四景。

  少女身上的風姿,卻比山茶花、杜鵑花、玉蘭花、報春花、百合花、龍膽花、蘭花、綠絨蒿加起來更勝一籌。

  段正淳已然四十五歲,自是不可能對一個少女動心思,可這少女的身材形貌,竟和李青蘿八九成相似。

  莫不是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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