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330章 當蕭峰再次遇到杏子林……
  三月艷陽天,鶯聲嚦溜圓。問賞心樂事誰家院?沉醉江南煙景里,渾忘了那塞北蒼茫大草原。

  羨五陵公子自翩翩,可記得那白玉樓頭長生劍?靈云縹緲海凝光,疑有疑無在哪邊?且聽那吳市簫聲——

  ——再唱玉弓緣。

  從藏靈上人處得到地圖,李瑾瑜并未乘船出海,畢竟出海尋寶不僅有無數危險,而且少不得兩三個月時間。

  縱然李瑾瑜已經安排諸多人手,但畢竟剛剛搭建完草臺班子,最近幾個月內,就算不在金陵,也必須在中原。

  李瑾瑜在等。

  等待出海的“正當理由”。

  待到有了“正當理由”,無論出海去做什么,那就誰也管不到了。

  至于這個理由,或許再過不久,沈萬三就能用鈔能力,替李瑾瑜完成。

  這幾日當然也沒有浪費,李瑾瑜換上白玉京的馬甲,隨后又給江玉燕也易容一番,悄然回到了洛陽。

  準確的說,是洛陽城外的邙山!

  約莫八十年前,宇文化及造反,殺死楊廣,楊廣幼女楊媺娖斷臂出逃。

  楊媺娖小小年紀,便經歷了國破家亡之劫,自此大徹大悟,削發為尼,由于其只有一臂,號“獨臂神尼”。

  獨臂神尼出逃之時,攜帶了楊家傳承的武藝,憑此開創了邙山派。

  此后又收了了因、周潯、路民瞻、曹仁父、白泰官、李源、甘鳳池、呂四娘八個弟子,合稱“江南八俠”。

  八個弟子中,了因是大弟子,但心術不正,貪慕虛榮,被異族收買,最終死在呂四娘的“玄女劍法”下。

  獨臂神尼坐化后,呂四娘繼承掌門之位,并把邙山派發揚光大。

  鼎盛時期,足以與天山派這等大派媲美,距七大劍派僅僅一步之遙。

  可惜,無論是獨臂神尼,還是呂四娘,壽元都不夠悠長,早已坐化。

  三代掌門曹錦兒頑固守舊、剛愎自用、嫉賢妒能、武功低微、徇私護短。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如果峨眉派丁敏君活到這個年歲,肯定比她強。

  不對,現在的丁敏君也比她強。

  兩人武功差不多,丁敏君的脾氣性格比她好一些,年輕漂亮,曹錦兒已經五十多歲,連孫兒都有了。

  在曹錦兒的“英明領導”下,邙山派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邙山派雖然已經沒落,前輩們的遺澤還在。

  三月十五,獨臂神尼忌辰,前來祭奠的絡繹不絕,李瑾瑜當然也在。

  這時正是春夏之交,山花遍地,山峰上掛下的瀑布,在麗日下灑起金色珍珠般的泡沫,五彩斑斕,甚是好看。

  李瑾瑜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觀察往來的武林人士,江玉燕跟在身后,只覺得分外的蛋……分外的肝兒疼。

  雖說獨臂神尼是武林前輩,但你李姓宗室,祭奠隋朝公主,這合適么?

  還真就非常的合適!

  一來,獨臂神尼已經出家,算不得什么公主,沒人把她當做隋朝公主。

  二來,對于李唐統一天下,獨臂神尼并無怨言,她心中的怨恨,針對的是宇文閥,是宇文化及,而不是李唐。

  三來,無論是獨臂神尼時期,還是呂四娘時期,中原草原戰爭之中,邙山派都曾出力,對于中原有大功勞。

  四來,若是真的在意這個,邙山派早就被滅門,何至于存留到現在?

  與其扣個祭奠前隋公主的帽子,還不如說李瑾瑜擅離封地,策劃謀逆。

  為了不被御史參奏,李瑾瑜特意換上長生劍白玉京的馬甲,連江玉燕都帶上了易容,保證不會被人給……

  ——已經被認出來了。

  李瑾瑜面上的易容,是活動肌肉變換容貌,基本上無法認出來。

  江玉燕卻是戴著易容面具,在場剛好有一位易容高手,給認了出來。

  不是別個,正是阿朱。

  天氣回暖之后,蕭峰阿朱從牧場返回中原,想要去找阿朱的父母。

  半途得知獨臂神尼忌辰將至,便前來祭奠,阿朱性子比較活潑,不住地左看右看,于是乎便看到了江玉燕。

  阿朱不認識江玉燕,不過如果江玉燕是易容,“白玉京”多半也是。

  比對“白玉京”的身材體型,以及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比如會下意識的搓手指、晃手腕,認出了李瑾瑜。

  阿朱拉了拉蕭峰的手,輕輕地指了指白玉京,做了個小魚游水的手勢。

  蕭峰心中了然,但是沒有多說。

  在他的認知中,李瑾瑜一向都是高深莫測,易容來此必有深意。

  蕭峰阿朱都是聰明人,原劇情中的凄慘結局,完全是因為被封了智商。

  否則小鏡湖那里露出的疑點,就連毛利小五郎,也能知道康敏在撒謊。

  兩人不咸不淡的打了個招呼,蕭峰自然無需隱藏身份,李瑾瑜則是自稱白玉京,雙方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阿朱小聲道:“本以為邙山派已經沒落,沒想到還留有幾分威勢。”

  蕭峰道:“來這里的人,其中至少有八成是為了試探虛實,如果邙山派露出疲弱,以后定然會越發艱難。”

  阿朱道:“一點也不能示弱?”

  蕭峰道:“半點也不能!”

  說到此處,蕭峰無奈道:“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不過邙山派曹掌門,對這些一竅不通,卻又能歪打正著。”

  這話說得顛三倒四,但阿朱和蕭峰心思相通,已然明白話中含義。

  曹錦兒不懂門派經營之道,也不知何時該強,何時該弱,但她的性格非常霸道,會下意識的行霸道之事。

  呂四娘在的時候,曾為邙山派結交無數武林同道,這幾年時間,基本上都被曹錦兒得罪光,她卻渾然不知。

  蕭峰當丐幫幫主的時候,曾經和曹錦兒打過交道,以蕭峰的脾氣,竟也生出給她一掌“震驚百里”的想法。

  若非丐幫三代掌棒龍頭,均是出自于邙山派,關系早就已經斷了。

  即便沒有斷,丐幫也只有掌棒龍頭翼仲牟前來,別的高層一個沒來。

  蕭峰似乎有了預言家的潛質,僅僅過了盞茶時間,山下已經打了起來。

  卻是“毒手瘋丐”金世遺想要上山祭奠呂四娘,邙山派幾個弟子覺得金世遺名頭太差,衣衫破爛,不配上山。

  金世遺豈能吃這個虧,當場就和他們打了起來,輕松擊敗了這些人。

  曹錦兒為人最是徇私護短,不問青紅皂白,直接給金世遺扣了個惡意挑釁的帽子,然后開始帶人圍攻。

  正所謂——對付邪魔外道,不用講江湖規矩,大家一起并肩子上啊!

  金世遺并不拔劍,只憑拐杖便輕松應付幾人,感覺不到半點壓力。

  想到呂四娘的颯爽英姿,再看看眼前這武功低微、脾氣暴躁、蠻不講理的老太婆,不免感嘆邙山無人。

  曹錦兒之父曹仁父的年齡,是二代弟子中年歲最大的,且早早結婚生女。

  曹錦兒雖是邙山三代弟子,實際上已經五十八歲,成長潛力早已耗盡。

  即便和諸多弟子一擁而上,也不是金世遺的對手,金世遺甚至能一邊出招一邊講話,冷冷譏諷曹錦兒。

  “你們邙山派弟子,素來都是以俠義自居,卻原來這般蠻不講理!”

  曹錦兒厲聲道:“你在這兒撒野,怎的反是我們不講理?今日是我祖師五十年忌辰,豈容你撒野?”

  金世遺冷笑道:“我一到來,你們就一擁而上,這就是你們的門規?”

  曹錦兒喝道:“我們祭掃祖師,你闖進來做什么?你是邙山弟子不成?”

  金世遺指了指蕭峰:“我自然不是邙山弟子,難道他是邙山弟子么?”

  曹錦兒道:“那是我們的貴賓!”

  曹錦兒武功遠不如金世遺,無法在出招之時講話,只不過出于對呂四娘的敬重,金世遺并未逼迫的太緊。

  若非如此,豈能說出半句話?

  不等金世遺說話,又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位長生劍白玉京,與你們也有交情么?我怎么不知道?”

  李瑾瑜披著白玉京的馬甲,并未做過太多的事,和邙山派毫無交情。

  只不過白玉京偌大名頭,再加上高人氣度,邙山知客弟子,覺得這么厲害的人來此祭奠,特別有面子,任憑李瑾瑜上山,絕無半分阻攔之意。

  說話之人聲音語氣,和金世遺一模一樣,可金世遺并未開口講話。

  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說話之人竟然是阿朱,阿朱先是模仿金世遺講話,緊跟著又模仿起了曹錦兒的語氣。

  “誰讓你穿的破破爛爛,若是你穿金戴銀,高頭大馬,仆婢如云,自然是天大地貴客,怎么會攔你呢?”

  曹錦兒聽得怒火上涌。

  她雖然滿身缺點,但卻并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以金世遺的江湖名聲,就算穿金戴銀,她定然也會阻攔。

  可阿朱剛剛說完話,眾人不免比對李瑾瑜和金世遺,兩相對比之下,十之八九,都覺得這話非常有理。

  想要發作,蕭峰就站在身邊。

  當日杏子林大會,蕭峰憑降龍十八掌轟碎先天罡氣,此后上少林擊敗大悲禪師,遼國戰場斬殺赤尊信……

  如此輝煌的戰績,縱然曹錦兒腦子進了水,也萬萬不敢得罪。

  丐幫幫主喬峰,會顧忌她邙山派掌門的身份,契丹蕭氏外戚蕭峰,可不在乎什么邙山掌門、武林前輩。

  哦,忘了!

  曹錦兒只是年歲比較大,并不是什么武林前輩,除了邙山的小字輩,沒有人會把她當做武林前輩。

  曹錦兒的師弟翼仲牟也在此,看到蕭峰,忍不住喊了句:“喬幫主!”

  喊完之后,不免暗自神傷。

  當年在丐幫的時候,由于他精通的是外門功夫,擅長陽剛杖法,和蕭峰的脾氣很相和,蕭峰時常指點他。

  怎奈丐幫發生那般變故,最終導致蕭峰離去,丐幫自此江河日下。

  雖然有洪七公、洪日慶、蘇燦等高手支撐,相比氣概絕世的蕭峰,總是顯得守成有余,進取不足。

  每每想到蕭峰的好處,翼仲牟對于南宮靈、康敏、徐沖霄等人,都加深幾分怨恨,又恨自己失職,沒能提前察覺到這些,造成不可挽回之過錯。

  聽到翼仲牟喊“喬幫主”,蕭峰想起往日時光,心中多有感動。

  “翼兄弟,我……唉……”

  兩人相視無言,深深嘆息,這可真是時也命也,除了一聲長嘆,他們還能做什么呢?只有一聲嘆息罷了。

  經過阿朱這般插科打諢,架自然是打不下去了,曹錦兒既不能把李瑾瑜趕下山,也不想背負嫌貧愛富之名,只能咬著牙,任憑金世遺上山祭奠。

  ……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武林中人忌諱忘本,對于祖墳自然多有維護。

  曹錦兒雖然能力奇差,使得邙山勢力江河日下,但對于祖墳的維護,至少表面功夫,做的還算不錯。

  實際上……如果用狗屎來比喻,那一定是在侮辱狗屎!

  原劇情中,孟神通在邙山祖墳正對面的山頭,挖出一個山洞,西門牧野在祖墳所在山頭,種滿阿修羅花。

  連個看守的都沒有么?

  這特么警惕性也太差了。

  若是有人想要做些惡佞之事,邙山先祖的靈柩,一個也保不住!

  獨臂神尼、呂四娘泉下有靈,得知曹錦兒如此對待自己的靈柩,不知會不會氣的活過來,把她逐出師門。

  曹錦兒卻不這么覺得,反而認為自己做的很好,讓弟子拿來賓客名單。

  “這次來到的同門長幼三輩,共是六十四人,有六位因事不能來,還有三位說是要來的,現仍未到。

  咱們十年一次聚會,以這次到的人最多,師祖泉下有知,亦當欣慰。”

  江玉燕忍不住小聲說道:“她這是在表功么?未免太不要臉了一些!”

  蕭峰等賓客聞言紛紛皺眉。

  須知今日乃是獨臂神尼的五十周年忌辰,乃是一個小圓滿,竟然僅僅來了這么點人,還有臉面表功?

  并且這些并非門派經營,而是諸位弟子開枝散葉,多是子嗣后代。

  即便如此,也有數人未到。

  不僅邙山弟子沒有到齊,來的這些武林人士,“質量”也差了許多。

  當年呂四娘為獨臂神尼祭掃,來的可都是大派掌門,護法長老。

  比如丐幫幫主汪劍通,武當派紫霄宮宋遠橋,少林羅漢堂首座方正,峨眉滅絕師太,天山掌門唐曉瀾……

  如今來的這些賓客,大多是江湖二三流人物,莫說少林武當,就連最交好的天山派,也只來了幾個晚輩。

  兩相對比,差距實在是太大。

  李瑾瑜小聲道:“等著看吧,我覺得今天還有好戲,蕭兄,我覺得你現在應該離去,免得忍不住怒氣。”

  蕭峰奇道:“不會吧?我和邙山派并無仇怨,至于契丹人身份,遼國武周已經結盟,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朱道:“還有那位翼長老,見到蕭大哥便稱呼幫主,說明還記得當年的恩義,豈會任憑曹錦兒胡來?”

  李瑾瑜道:“阿朱,你好好握緊他的手,我怕他等會兒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碎曹錦兒的狗頭!”

  聽到李瑾瑜的話,兩人內心稍稍有些緊張,不過在場唯一的高手,便是好兄弟李瑾瑜,還有什么可怕的?

  莫非曹錦兒要生幺蛾子?

  這話卻是沒錯,曹錦兒不僅要生幺蛾子,還是個大大地幺蛾子。

  如果說蕭峰此生經歷過的,最大的一次挫折,那自然是杏子林大會,從丐幫幫主一落千丈,甚至懷疑自我。

  曹錦兒要生的這個幺蛾子,就是翻版的杏子林大會,甚至比杏子林大會更加的荒唐,更加的無恥。

  世上最殘忍的事,就是把你內心深處最大的傷痕,在眼前重新演繹。

  就算是張無忌那種寬厚老實人,都很可能怒發沖冠,直接下重手,更別說蕭峰這種恩怨分明的熱血男兒。

  怒到極處,一掌“飛龍在天”把曹錦兒拍的渣都不剩,絕不是什么天方夜譚之事,而是非常的有可能。

  李瑾瑜不知蕭峰今日會來,否則定然會提前表明身份,把蕭峰勸走。

  既不是為了曹錦兒的生命安全,也不是為了邙山派的臉面,和邙山先祖的遺澤更是全無關系,只是作為朋友,不想蕭峰再次見到那種場景。

  當初的杏子林大會,針對的是年過三十,當了八年幫主,有了足夠江湖歷練的喬峰,自然是支撐得住。

  邙山派的“杏子林大會”,針對的卻是年僅十九歲,沒什么江湖經驗,性格單純善良,初出茅廬的少女。

  只見曹錦兒接過名單,一個個讀出邙山弟子名號,唯獨漏了谷之華。

  谷之華是呂四娘晚年時,收的關門弟子,不僅得傳邙山派最強劍法“玄女劍法”,還得到了“少陽神功”。

  按照輩分,她是曹錦兒師妹,如今邙山派輩分最高的弟子之一。

  按照傳承,若非太過年輕,江湖歷練不夠,完全可以成為掌門。

  可這般輩分、這般傳承,曹錦兒竟然沒念她的名字,甚至把谷之華單獨排除在外,不允許她祭奠先人。

  眾人見此,竊竊私語。

  蕭峰作為外人,而且谷之華又是年輕少女,直接出言未免有些失禮,好在李瑾瑜傳了他一門傳音入密之法。

  蕭峰當即傳音翼仲牟:“兄弟,這是怎么回事?那個谷之華,不是你的師妹么?怎么被逐出了門墻?”

  翼仲牟聞言,詢問道:“師姐,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小師妹漏掉了?莫非名單上沒有寫么?”

  谷之華是呂四娘在其家中授業,并未帶回邙山派,但卻早已通知眾人。

  邙山派所有高層,均知道呂四娘有關門弟子谷之華,并且按照呂四娘的遺言來看,她就是下一代的掌門。

  今日谷之華剛剛上山,便已經驗明了身份,絕對不是別派的奸細。

  翼仲牟見谷之華神氣內斂,顯然內功有成,乃是天才人物,定然能帶領邙山派崛起,感到非常的高興。

  此刻見到曹錦兒這般作為,誤以為曹錦兒嫉妒谷之華,又或者是貪戀掌門之位,想要把谷之華擠兌走!

  曹錦兒冷哼道:“原本想要等祭奠結束再說此事,既然師弟提起,說不得便要處理,谷之華,你過來。”

  谷之華道:“師姐有何吩咐?”

  曹錦兒道:“把你的寶劍留下,把我呂師叔的劍譜留下,然后你現在離開邙山,永遠不可踏入邙山一步。”

  逐出門墻乃是極嚴重的處罰,在江湖之中,這種處罰僅次于身受誅戮。

  除非是犯了極大的罪過,比如背叛師門、投靠外敵,否則絕無此罰。

  邙山派創派至今,唯有了因和尚投靠異族,為禍中原,才在諸多師兄弟的商討下,逐出邙山派門墻。

  除此之外,絕無一例。

  谷之華道:“師姐,我到底犯了什么罪過,要被逐出邙山派?”

  曹錦兒道:“若是你犯有過錯,我豈會只僅僅將你逐出門墻?”

  谷之華道:“諸位評評理,難道有沒犯過錯誤,就被逐出師門的么?”

  曹錦兒道:“這是我邙山之事,不是邙山弟子,休要胡言亂語!”

  蕭峰聽到谷之華的話,原本想要幫忙說幾句好話,聽到曹錦兒的話,頓時止住腳步,心中怒意卻更勝一籌。

  蕭峰虎目看向翼仲牟,心說別人都是外人,難道你也算是外人?

  如果你不是外人,那么今日曹錦兒做的事,你是不是也有份?

  翼仲牟感覺到蕭峰的目光,心說這特么是什么事啊,對于曹錦兒更是多有怨言,只盼丐幫之事不要重演。

  翼仲牟道:“師姐,敢問小師妹到底犯了何錯,為何要逐出師門?”

  曹錦兒冷笑道:“仲牟,你在質疑我的命令?你以為我是嫉妒她?卻不知我不說出來,乃是為了她好!”

  谷之華道:“這算是好意?”

  曹錦兒道:“你剛才問,有沒有沒犯過錯誤,就要逐出師門的,這里可不就有一個,還是丐幫的幫主呢!”

  蕭峰聞言,冷聲道:“曹掌門,請你把話說清楚,蕭某和這位谷姑娘素不相識,難道她也是遼人不成?”

  阿朱道:“就算是遼人又如何?只是作為弟子,而不是掌門,若是連這也不能容,這可真是……”

  李瑾瑜接過話茬:“據我所知,你邙山派的老祖宗,難道不姓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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