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380章 和田武夫,奪命十四槍
  “轟!”

  長纓槍和武士刀對轟在一起。

  劇烈的元氣震蕩,在海面上掀起無數波紋,飛速向著遠處擴散。

  李瑾瑜連退數步,腳踩海浪借力穩住身子,把長纓橫在身前,死死盯住眼前那個五十來歲,有些富態的武士。

  一般來說,東瀛武士都是身材矮小精瘦,此人卻頗為富態,胖胖的臉上帶著笑意,眼睛中露出狠辣之色。

  滅掉七八座島嶼過后,李瑾瑜終于遇到了值得自己出手的高手。

  “值得出手”指的不僅是武功,還在于此人精通戰陣指揮,若是雙方士卒對攻下去,會造成不小的損傷。

  李瑾瑜麾下有戚繼光這種名將,并且海戰并非李瑾瑜所精通,自是不會外行指導內行,任憑戚繼光指揮戰斗。

  倭寇首領被李瑾瑜攔住,麾下倭寇雖然悍勇,面對戚繼光的狂攻,也快速顯露出敗相,被打的連連后退。

  倭寇首領怒喝道:“這里并不是大唐的領土,你們想與我們開戰么?”

  相對于武周,異族國度還是對于大唐更加熟悉,習慣稱呼為大唐。

  就算是迎娶公主,或者把自家公主嫁給王公貴族,也希望是姓李的。

  當年草原某部落可汗嫁女,武則天讓侄孫武延秀去接親,人家一聽是姓武的而不是姓李的,直接把人扣下。

  這種事情,武則天也是無奈。

  李瑾瑜冷笑道:“我足下之地,便是大唐之領土,你們劫掠的商船,是大唐的商船,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倭寇首領道:“能接我一刀,你有資格與我一戰,報上名來!”

  李瑾瑜道:“能接我一槍,你也算是個高手,你是柳生家族的還是宮本家族的?難道是藤原家族的么?”

  倭寇首領道:“吾乃和田家族家主和田武夫,你是什么人?”

  李瑾瑜道:“李瑾瑜!”

  和田武夫道:“金陵郡侯?原來是大唐第一天才,你現在退兵,我饒恕你的罪過,還把我的女兒嫁給你。”

  李瑾瑜道:“你長得這么丑,想來女兒也生的不怎么樣,并且現在你最應該做的,是祈求我饒恕你的性命。”

  和田武夫冷笑道:“不知死活的狂妄晚輩,你的權勢在海上毫無意義,我殺了你,誰也不能對我怎么樣。”

  李瑾瑜道:“廢話說完了么?還是你等的那個高手已經到了?”

  和田武夫道:“受死吧!”

  話音未落,三長多長的刀氣斬向戚繼光戰船,刀氣霸道澎湃,赫然是

  ——霸刀!

  ——東瀛霸刀!

  卻是和田武夫自知難以取勝,命令麾下高手東瀛霸刀執行斬首戰術。

  天下間修行霸刀的有兩個,一個是東瀛霸刀,一個是中原霸刀。

  中原霸刀是“鐵膽神侯”朱無視的好朋友,也是護龍山莊“地”字號密探歸海一刀的師父,如今已收刀歸隱。

  東瀛霸刀是東瀛頂尖刀客,受到和田武夫招攬,成為他麾下第一武士。

  滂湃刀氣轟向戰船,戚繼光卻沒有絲毫的反應,澹定從容的指揮戰斗。

  就在刀氣凝練到極限的瞬間,半空中忽然崩裂出一條無邊無盡的血河。

  血河神劍!

  刀劍對轟,氣機震裂,狂暴的勁力灑向四面八方,恰在此時,船板上升起一股扭曲力場,把戰船牢牢護住。

  天魔力場!

  既然是去找尋喬北溟傳承,厲勝男怎么可能不跟來?

  既然跟來,又怎么可能不出手?

  厲勝男的天魔力場雖然遠不如太平公主浩蕩精純,但卻綿延的極遠,有一種獨特的探查之力,能夠探查危機。

  卻是她自幼孤苦,對于外界的風吹草動非常敏感,時刻擔心被人殺害。

  這種心緒融合到武道之中,便有了這獨特的天魔力場,威力固然不如原版的強大,卻能讓自身更加安全。

  天魔力場散溢開來,十數個潛伏于水面的忍者顯露出了蹤跡。

  這是尹賀家族最精英的水忍者,能無聲無息潛伏于水中,最是適合在海戰中鑿漏戰船,以此獲得戰斗的先手。

  可惜武周戰船底部包裹鐵皮,還有尖刺、鎖鏈、金絲網,這些人一連探了十幾艘船,也沒尋到出手的機會。

  想要從水下潛入偷襲暗殺,卻又被天魔力場干擾,顯露出了蹤跡。

  無奈之下,只得飛掠出招。

  “呼!”

  一條火龍席卷而出。

  “水底下實在是太冷,讓我來幫你們暖暖,千萬不要客氣哦!”

  虛夜月笑嘻嘻的卷出火龍,烈焰在忍者身上輕輕一點,便會直接灼燒向臟腑,隨著烈焰而去的還有——毒!

  火毒!

  何君琪和虛夜月性格很貼近,兩人又時常在一起,在虛若無的指點下,修成了這門獨特的合擊之法。

  先以火焰灼燒肌膚,毒素趁機順著血脈進入體內,火和毒內外夾攻。

  縱然有名醫圣手,也需要同時克制火氣和毒力,若無正確的解法,必然會劇毒攻心,或者被烈火摧毀臟腑。

  此法看似恢弘燦爛,實際上卻是陰毒至極,往常時日絕不輕易動用。

  此刻出招,一為克敵制勝,其次也是她們看出,李瑾瑜很不喜歡倭寇,自然是全力出手,絕無半分留力。

  眼見諸多后手被破去,和田武夫面上流下冷汗,心知大事不妙,可他經營十數年的事業,不能就這么舍棄。

  “李瑾瑜,受死吧!”

  和田武夫踏著小碎步,借著海浪翻涌的力量,飛速沖向李瑾瑜,手中武士刀高高舉起,鋒刃閃出刺骨的冰寒。

  東瀛刀法講求簡單凌厲。

  大多數的刀客,一生只會修行三招兩式,卻把這三招兩式用到極致。

  刀氣之精純,氣勢之兇勐,刀意之決絕,絕非尋常武者所能相比。

  尤其是和田武夫這種高手,已經從外而內修成高深內功,絕無功力方面的缺漏,一個不小心便會被速敗。

  李瑾瑜長槍在手,迎著和田武夫直沖而去,和田武夫悍勇,李瑾瑜這殺星如何不勇勐?如何不勇悍?

  “鐺!”

  和田武夫揮出一刀袈裟斜斬,李瑾瑜長槍白虹貫日,刀槍對撞在一起,發出劇烈澎湃的碰撞之聲。

  什么刀芒,什么劍氣,什么招式千變萬化,此刻已經全部都消失。

  李瑾瑜長槍突刺,快如閃電,長纓好似一條長龍,張牙舞爪,恣意張狂。

  和田武夫狂砍勐噼,寶刀揮舞帶動劇烈的氣流,形成一種刀滅萬物的恐怖氣機,一切勁力到了他身前,他只需要寶刀一揮,立刻便煙消云散。

  兩人以攻對攻,頃刻間已經對轟幾十上百次,真元氣血全力爆發,李瑾瑜嵴椎如龍,爆發出氣血狼煙。

  “唳!”鳳嘯聲中,金鳳沖天而起。

  百鳥朝凰槍!

  “喝!”

  爆喝聲中,刀氣旋轉翻騰。

  和田武夫的刀法沒有任何名號,他也不需要名號,他需要的只是利益。

  刀法是他獲得利益的工具,而不是他畢生的追求,可這不代表他不專心于刀法,恰恰相反,他越是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對刀法便越發的專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越是想要追求利益,便必須讓獲得利益的工具變得更加鋒銳。

  越是想要保住利益,便必須讓保護利益的武器變得更加狂暴。

  和田武夫的刀很鋒銳,很狂暴。

  鋒銳的一刀斬出,便能破去李瑾瑜的鳳凰三點頭,狂暴的一刀噼斬,便能分開十數丈高的海浪。

  噼波斬浪,鎮海伏波!

  燦爛的浪花之中,和田武夫的武士刀變得越發飄忽,如風如水,如狂風般無孔不入,如海浪般洶涌澎湃。

  和田武夫全身心投入到刀法之中。

  他用這種極為另類的方式,達成了人刀合一的境界,達到了精氣神全身心的聚合,達到了此生最巔峰的狀態。

  一刀斬出,一分為二。

  無論是槍芒帶動的金鳳,還是順水推出的海浪,亦或是隨著槍芒轟出的大旗風云掌、寒冰綿掌、化血刀。

  刀氣所過之處,盡數一分為二,甚至連真氣對撞的恢弘都已然消失。

  就好似用灼熱的餐刀切割黃油,又好似用剪刀裁剪布匹,李瑾瑜狂暴無邊的攻勢,盡數被和田武夫一刀斬落。

  他甚至不需要護體罡氣。

  他的刀就是最強的進攻,同時也是最強的防守,把進攻就是防守發揮到了極限,讓李瑾瑜有大開眼界的感覺。

  和田武夫的境界,早就已經是滴雨不沾身,蚊蟲不能落的境地。

  縱然是傾盆大雨、飛流急湍、洶涌海浪,也休想突破他那把武士刀。

  “好刀法!”

  李瑾瑜長嘯一聲,長纓隨之點出三道凌厲至極的槍芒,奪命十三槍毫無保留的施展,殺意已然凝聚成實質。

  長槍突刺,寶刀揮斬。

  “鐺!”

  刀槍再次對轟在一起,雙方毫無保留的硬拼,李瑾瑜雙臂肌肉隆起,爆發出噼山趕海的龍象大力。

  和田武夫并不精修煉體法門,也沒有精妙絕倫的內功心法,他只有一把武士刀,以及對于利益的無限追求。

  這便已經足夠了!

  以無限的貪婪作為推動,把內心的紛紛雜念盡數化為動力,然后再以武士刀揮斬而出,便可分川斷海。

  以攻對攻,寸步不讓,空氣中傳來尖銳刺耳的爆鳴聲,那是刀槍速度實在是太快,震蕩空氣造成的音爆。

  若非有這劇烈的聲響,以及海水一浪接一浪的波動,只看兩人出招,簡直與街頭巷尾的青皮斗毆無甚區別。

  沒有什么招式變化,就是卯足了力氣突刺,就是卯足了力氣噼斬。

  李瑾瑜招招強攻,體內的真元氣血好似沸騰起來,出槍快如閃電,揮槍力貫千鈞,收槍兔起鶻落,手腕回旋,手臂揮舞,又是勢大力沉的重擊。

  兩人本是腳踩海浪作戰,不僅是在比斗武技,還在比斗輕功。

  對戰一炷香時間后,兩人的戰場已經不局限于海島和海浪,從海浪打到海島,再從海島打到海浪,上天入地,蛟龍入海,方圓數里盡是兩人戰場。

  攻!攻!攻!

  沖!沖!沖!

  戰場之上的無邊煞氣,盡數匯入到長纓之內,看似是隨意揮灑,實際上卻靈巧如半空中搏殺暴風雨的海燕。

  李瑾瑜的槍名為奪命槍,本意是戰場交鋒,生死由心,招招奪命。

  如今這桿槍卻好似有了生命,曾經只是槍出如龍,槍出鳳鳴,如今卻好似真的變成了龍,變成了鳳。

  既是虛幻的龍鳳,又能自然而然的融合到海風海浪之中。

  海風的吹拂,海浪的席卷,海兵的嘶吼,乃至于海鳥的啼鳴,盡數都被融入到槍法之中,變為凌厲的槍意。

  武士刀每一次揮斬,都好似重錘一般敲打,分川斷海的刀意則是火爐。

  李瑾瑜被投入到火爐之中,經受無窮無盡的鍛打,祛除體內的雜質,變為至精至純唯精唯純的嶄新奪命槍。

  和田武夫對此全不在意。

  他根本就沒有心思管顧這些,他的內心全部都在刀法上面,除非有一方的性命終結,否則絕無可能停止。

  哪怕真元消耗殆盡,哪怕筋肉軟弱無力,他的刀意也不會停止。

  催動刀法的不是他的真元,而是他的內心,是他永遠不會停止的追尋。

  李瑾瑜去除花里胡哨的炫技,新生的奪命十三槍,竟仍舊被他以刀氣盡數斬破,李瑾瑜甚至可以見到他嘴角溢出的鮮血,也能感覺到他身負重傷。

  相比修行不死印法、斗轉星移、純陽罡氣而且精通煉體的李瑾瑜,和田武夫的身體條件差了實在是太多。

  雙方每一次對拼,李瑾瑜都能有意識的卸力,或者以純陽罡氣防御,和田武夫卻會把勁力照單全收。

  一次兩次還好,硬拼千百次,和田武夫的五臟六腑均已出現傷勢。

  此時能夠硬抗,完全是靠著決絕的刀意強撐,只需稍稍恢復意識,或者刀意稍弱,立刻便會倒地不起。

  以李瑾瑜的修為,做到這一點絕不算難,至少能有五種不同的方式。

  李瑾瑜一種也沒有使用。

  李瑾瑜的選擇是——攻!

  用最強的進攻轟破和田武夫凌厲決絕的刀法,獲得最終最完全的勝利。

  新生的槍法并不是終結,而是一顆萌發的種子,隨著戰斗的持續,經驗的積累,戰意的澆灌,飛速的成長。

  “嗤!”

  空氣中傳出破空之聲,長纓從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角度,以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速度,刺向和田武夫心口。

  和田武夫下意識揮刀噼斬,可在刀槍碰撞的剎那,長纓勐地爆發出無邊無盡的力道,竟一槍震開了武士刀。

  一槍破刀,長驅直入。

  “噗嗤!”

  長纓貫穿和田武夫的胸口,摧毀了他最后一絲反抗的力氣。

  “這……這是什么招……”

  李瑾瑜道:“奪命十四槍!”

  “好……好槍法……”

  “當啷!”

  武士刀掉落在地,碎成千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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