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386章 金毛狻,我看上了,那就是我的
  擒龍裂虎,生撕虎豹!

  李瑾瑜的煉體修為,已經到了這等高深莫測的境地,已經不能說是人,而是披著人皮的荒古兇獸。

  一擊擊殺黑熊,李瑾瑜仰天發出一聲怒吼,爆發出狼煙般的氣血。

  “吼!”

  滾滾音嘯一浪接著一浪,沒有動用任何音攻法門,只是肆意吼叫,磅礴的氣血之力,也足以驅散獅子老虎。

  按理來說確實如此,但李瑾瑜遇到的事,基本上都很難“按理來說”。

  李瑾瑜的吼聲還未斷絕,叢林之中緊跟著傳出一聲怒吼,李瑾瑜的聲音渾似兇獸,這卻是真正的荒古兇獸。

  巨吼似雷聲而又不是雷聲,儼如天空中有人擂起了一面大鼓,又雜著鳴金裂石的尖叫,刺耳至極,兇煞異常。

  隨著這一聲怒吼,叢林之中登時掀起無邊狂風,緊跟著,百獸駭奔,虎嘯猿啼,有說不出的狂暴之意。

  李瑾瑜能赤手搏獅虎,但如此多的野獸洶涌而來,縱然能盡數殺絕,也會大耗體力,當即飛身上了大樹。

  鐵飛花等人有樣學樣,船工則是上了大船,以大海作為阻隔。

  定睛看去,只見大群大群的獅子老虎瘋狂奔逃,好似遇到了天敵一般。

  須知獅虎熊豹,已經是叢林中食物鏈的最頂端,尤其本世界元氣充裕,獅虎體型更為碩大,爪牙更為尖銳,力量更為強勁,智慧也相對更高。

  一些聰明的獅虎,甚至會在受傷后祈求神醫醫治,并以山雞野兔為償。

  當年孫思邈上山采藥,便曾遇到一只攔路求醫的老虎,卻是這只老虎吃山雞之時,被山雞的骨頭卡了嗓子。

  常人醫治嗓子之時,也會控制不住閉嘴,更何況是老虎?可這老虎趴在地上求醫,孫思邈卻也不忍心離去。

  略一思索,便以藥籃之上的銅環卡住老虎的嘴,把手從銅環探入,拔出那根斷骨,又敷上了治傷的靈藥。

  老虎得到醫治,感恩孫思邈,每當孫思邈進山采藥,便主動跟隨保護。

  孫思邈坐化后,老虎守在墓外,哀嚎三日而亡,孫思邈弟子覺得老虎亦有靈性,便在墓旁凋刻了臥虎像。

  此事人盡皆知,尤其是蘇櫻這種行醫之人,更是會攜帶虎撐。

  身體更強、智慧更高,再加上這遠離凡塵,充滿原始野性的叢林,獅虎的戰力自然更強,更別說還有黑熊獵豹猩猩等勐獸,何來的天敵?

  這座島上偏偏存在天敵。

  獅子老虎再怎么兇勐,卻也不過是尋常野獸,這座島上存在著兇獸!

  真正意義上的兇獸!

  遍體金毛,形狀有點像獅子,前肢特長,又有點像長臂猿,和神話傳說中的狻猊八成相似,只不過是金毛。

  因此,這東西名為——金毛狻!

  這頭金毛狻行動如風,眨眼間落到一頭老虎的背上,老虎不敢動彈,任憑金毛狻利爪裂腦、開膛破腹。

  蘇櫻道:“這……這莫非是傳說中的狻猊,世上難道真的有神獸?”

  李瑾瑜道:“管他神獸兇獸,也要打過才知道,看我去打一架!”

  話未說完,李瑾瑜飛身落地。

  “卡察”一聲,長纓組合完畢,只不過這次沒有裝槍頭,而是把槍桿的零件組合,作為一根長棍使用。

  金毛狻再怎么兇勐,卻也不過只是兇獸,若是以長槍出招,很可能直接便給殺了,李瑾瑜怎么舍得呢?

  若是貼身近戰,雖然李瑾瑜的煉體修為極高,對此半點不懼,可這家伙實在是太臭,受不了那種味道。

  長棍組合完畢,李瑾瑜迎著金毛狻沖出,對著它的肩膀便是一棍。

  這棍法無甚稀奇,就是千牛衛中的尋常武藝,張環李朗頗為擅長,不過嚴謹剛勐,最是適合以硬碰硬。

  金毛狻見到李瑾瑜,咧嘴發出一聲怒吼,巨大的利爪抓了過來。

  這種天生地養的兇獸,身體素質非常的優秀,速度奇快無比,力量更是能開碑碎石,利爪揮舞之間,甚至隱約可見掌法路數,讓人震驚不已。

  若是野獸常用的飛撲勐掀,那還算是正常,可這利爪一上一下,赫然是攻守兼備的招式,莫非成精了不成?

  厲勝男見此雙目一亮,立刻想明白是什么原因,不過李瑾瑜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意思打擾,讓他打去唄。

  金毛狻雖然會些武藝,卻如何是李瑾瑜的對手,李瑾瑜長棍蛟龍出海,一棍分開雙爪,繼續轟向肩膀。

  金毛狻咆孝一聲,雙爪之間頓時再無任何配合,只有兇獸的兇殘狂暴。

  雙爪揮舞如風,配合著讓人作嘔的血腥氣和野獸的臭氣,以及開碑碎石的恐怖力道,堪比江湖一流高手。

  最讓人驚訝的是,金毛狻雖然是血肉之軀,但皮糙肉厚頗為抗揍。

  即便是用刀劍噼砍,如果不附帶刀氣劍氣,或者是神兵利器,很難傷到它的皮毛,不愧是天生地養的兇獸。

  “砰!砰!砰!”

  金毛狻連吃李瑾瑜三棍,李瑾瑜沒有附帶任何內勁,只是血肉之力,卻也足以轟碎巨石,這只金毛狻竟然仍舊可以喊殺沖鋒,揮爪狂攻。

  “好兇獸,好兇獸,好兇獸,你現在臣服于我,我便不殺你!”

  李瑾瑜連叫三聲好,隨即開始對金毛狻進行“勸降”,眾人見此,頗為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這兇獸已然受傷,腦子里面全部都是煞氣,怎么聽得懂這些?

  就在此時,又是一聲怒吼傳來,一只更大的金毛狻飛撲而來,利爪抓向李瑾瑜頭顱,力量速度更勝一籌。

  李瑾瑜心中大喜,一個閃身到了兩只兇獸身后,隨即握住長棍中間,把手中長棍狠狠地推了出去。

  “轟!”

  兩只金毛狻被壓倒在地。

  李瑾瑜伸腿踩住長棍,任憑兩只金毛狻在棍下掙扎,卻掙扎不脫。

  金毛狻雖然生的兇惡,但被李瑾瑜如此“欺凌”,還是顯得頗為凄慘。

  尤其是挨了三棍的那只金毛狻,更是已經口吐鮮血,后來的那只大的吼聲如瘋似狂,撕心裂肺,讓人同情。

  蘇櫻道:“官人,這兩只兇獸與咱們無仇,何必要傷它們的性命?”

  “官人”這個稱呼,在現在是不存在的,只不過在夫妻歡樂之時,李瑾瑜提到過這個稱呼,表示非常喜歡。

  蘇櫻雖然頗為不解,那種時候卻也不能拒絕,天長日久,成了習慣,也知道這個稱呼是李瑾瑜的“死穴”。

  若有外人,自是不好明說,但身邊都是姐妹,哪個沒有聽她叫喊過?

  厲勝男心說這是什么鬼稱呼?

  轉頭看四女面帶羞澀之意,頓時有些氣惱,你們什么時候調情不好,難道這個時候還需要調情么?

  李瑾瑜道:“櫻兒,喜不喜歡這兩只兇獸,我把它們做禮物送你。”

  蘇櫻道:“你先放開。”

  李瑾瑜道:“馴養野獸,要么從小養到大,要么直接打服了,這兩只兇獸顯然不是幼崽,必須打服了!”

  話雖如此,下腳也輕了一些。

  金毛狻頗有靈性,感覺李瑾瑜力道輕了一些,掙扎力道也小了許多。

  鐵飛花道:“這兩只兇獸非常的神駿,若是清洗干凈,好好馴養,倒是不小的助力,也算是一大收獲。”

  虛夜月道:“它們剛才的飛撲,用的是武功招式,島上八成還有人,這應該是那個人馴養的兇獸。”

  何君琪道:“以瑜哥哥的性格,他看上的東西,可不就是他的?”

  話未說完,遠處跑來一個約莫四五十歲年紀,披著五彩斑斕獸皮,須發亂糟糟的好似刺猬,手中提著獨腳銅人的野人,口中哇啦哇啦的亂吼。

  這個“野人”會講話,只不過沒見過外人,說話語調讓人聽不清。

  靠得近了,李瑾瑜才聽出這個野人說的是:“你們是誰?為什么來我家這座島?為什么傷我的金毛狻?”

  李瑾瑜道:“你是誰?”野人道:“我叫厲盼歸,你們是厲家的人么?有沒有厲家的人?”

  這個“野人”是厲家的后人。

  當初厲抗天帶著假死的喬北溟,逃到了海外海島,無人知曉去了何處。

  厲家的人曾經出海找尋,甚至意外尋到了此處海島,只不過沒有尋到相關的傳承,只得一人守著島嶼,一人回家報信,派更多的人來找尋。

  留下的那個人,無意間救下一個遭遇海難的女子,這才有了厲盼歸。

  離開的那個人,便是厲勝男的爺爺厲伯子,按照輩分來算,厲盼歸是厲勝男的叔叔,只不過雙方互不認識。

  厲盼歸平生見過的人,唯有他爹厲仲子,還有他娘,別的人全沒見過。

  乍見這許多人,而且穿著花花綠綠的好看衣服,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厲勝男道:“我叫厲勝男,是厲伯子的孫女,厲仲子是你什么人?”

  厲盼歸道:“他是我爹,不過我爹已經死了,就剩下我娘,不對,就你一個姓厲,別的難道都不姓厲?”

  李瑾瑜道:“別的都姓李!”

  厲盼歸道:“不是厲家人,怎么可以來這座島,你給我死來!”

  厲盼歸自幼只見過兩個人,一個他爹一個他娘,雖然聽父母說過江湖規矩禮義廉恥,甚至也曾斷文識字。

  不過他終歸沒見過外人,對于外面的諸多彎彎繞,卻是半點也不懂。

  他覺得這里是厲家的藏寶之地,那么外姓之人便決不能來,來了的全部都是敵人,該當被獨腳銅人打死。

  獨腳銅人是喬北溟一脈的配兵,全稱獨腳銅人槊,可以當作銅棍,又可以當作盾牌,還可以拿來點穴。

  用法非常廣泛,但對于膂力的要求極高,力量不夠只能徒惹笑料。

  厲盼歸膂力強大,獨腳銅人揮舞的快如疾風,轉瞬間便到李瑾瑜身前。

  李瑾瑜揮棍攔住厲盼歸的銅人,只覺得一股至陰至寒的歹毒真氣,順著長棍侵入到自己的手臂經脈。

  修羅陰煞功!

  至陰至寒的歹毒內功!

  厲盼歸在島上無事,大多數時間都在練功,況且沒有外來誘惑,練功遠比常人專心,已然練到了七重。

  若非修羅陰煞功天然缺陷,七重之后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厲盼歸怕是早就已經修行至八重頂峰的境界。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厲盼歸對于喬北溟的寶藏,非常非常的在意。

  他需要里面調和陰陽的法門,以此渡過走火入魔,否則活不過五年。

  感受到修羅陰煞功的氣機,李瑾瑜身上散發出氤氳紫氣,綿綿紫氣好似初升的太陽,飛速的融化冰雪。

  厲盼歸功力雖然渾厚,卻如何比得上李瑾瑜,陰森寒氣瞬間被化去,不等他后退,純陽罡氣已透體而出。

  李瑾瑜放下長棍,拿出商羽,輕輕吹奏一曲安靜舒緩的曲調。

  純陽罡氣綿綿無盡,緩緩落在厲盼歸身上,把他千鈞巨力盡數化去,氤氳紫氣流入體內,祛除體內的陰煞。

  紫府神簫!

  當年李瑾瑜初學乍練,便能憑借此法化去黑風雙煞身上的陰寒殺氣。

  如今境界強了不知凡幾,化去厲盼歸的兇煞之氣,絕無半點難度。

  蘇櫻拿出暖玉簫,同樣吹奏一曲歡快曲調,木屬性的長生真氣,和李瑾瑜初升太陽般的氣機相互交融。

  兩股氣機互相融合,再加上輕松歡快的曲調,讓人感覺到陽春化白雪,萬物萌生機的春日,又好似忽然之間到了百花盛開,熾熱熱烈的盛夏。

  定睛看去,卻是鐵飛花和虛夜月也釋放出氣機,與兩人相互交融。

  何君琪和厲勝男對視一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后一同跳下大樹。

  過不多時,厲盼歸笑道:“真是太舒服了,我感覺自己睡了三個月!”

  厲勝男道:“叔叔,這些全都是我的好友,這一位更是鼎鼎大名,他們是來幫我的,不是來奪寶的。”

  厲盼歸道:“那也不行,萬一他們要搶寶物,我可打不過他們!”

  厲勝男道:“他們已經來了,如果真的要搶寶物,現在就可以搶!”

  厲盼歸道:“你們要不要搶?”

  這家伙原本看起來兇神惡煞,不過把煞氣化去,卻顯得蠢萌蠢萌的。

  李瑾瑜道:“不搶!不搶!我對這兩只金毛狻更感興趣。”

  厲盼歸道:“那就好,娘說來了客人要好好招待,你既然喜歡,這兩只金毛狻就送給你,秘籍不能給你!”

  李瑾瑜道:“放心,放心。”

  說話功夫,蘇櫻已經和何君琪提著兩只金毛狻,去密林中找尋湖水。

  不得不說,金毛狻確實很聰明。

  挨了一頓打,又見自家主子也打不過強敵,便很干脆的蔫頭耷腦,只要不傷性命,那就愛怎么辦怎么辦。

  蘇櫻先把兩只金毛狻洗干凈,然后把斷骨接好,涂抹傷藥,打上夾板,甚至還給它們刷了刷牙。

  清洗干凈,祛除臭味,兩只金毛狻終于有了兇獸的神駿,配合蔫頭耷腦的狀態,更是別有幾分萌態。

  蘇櫻越看越喜,覺得就算沒尋到什么武功秘籍,這一趟也來的非常值。

  另一頭,厲盼歸把眾人帶回家。

  厲盼歸的家是一株大樹,這株大樹怕是有幾千歲,樹干粗大至極,當年厲家兄弟鑿穿樹干為門,又在里面建立一條通道,直通地下的石室,這株大樹卻也活的好好地,甚至更加蒼翠。

  到了大樹外面,厲盼歸停了下來。

  卻是厲勝男雖然自稱姓厲,但終歸還是不能完全確認,尤其她并不精通修羅陰煞功,更是讓人懷疑。

  厲盼歸不懂彎彎繞,想了很久才想到這么個試探之法。

  這大門是厲家兄弟建立,若是厲勝男真的是厲伯子的孫女,應當知道開啟的機關,否則便是假冒的。

  在大門口試探“外人”,這種奇葩至極的方式,也只有厲盼歸想得出。

  厲盼歸看起來兇惡,實際上內心純凈如白紙,沒有受到外界的點染。

  從某些方面來看,倒是很像黑旋風李逵,有一身武藝卻不通人情世故,還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野獸般的兇煞。

  有些小聰明,但卻不是很聰明。

  有些小狡猾,卻讓人覺得有趣。

  厲勝男無奈的笑了笑,心說自家叔叔也真是的,若是李瑾瑜真有歹意,早就拿下了你,何必等到現在?

  上前一步,按照母親曾經教導過的方式,尋到了開門機關。

  進了大門,入了地下石室,眾人見到了厲盼歸的母親。

  他的母親也修行有內功心法,只不過是半路出家,根基太淺,早就已經走火入魔,下半身已然癱瘓。

  看她的模樣,倒是和梅超風有那么幾成相似,而且她用的也是長鞭。

  治療傷勢這種事,無論是內傷外傷還是病痛,蘇櫻自是輕而易舉,不過她去醫治金毛狻,還需要……

  李瑾瑜正想著,忽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響,卻是蘇櫻已經尋了過來。

  厲勝男道:“蘇櫻姐姐,你怎么找到這里的?這難道有地圖?”

  蘇櫻道:“我不認識路,但金毛狻認識路,我讓它們帶我來的。”

  厲盼歸道:“開門手法呢?”

  蘇櫻道:“一個小機關而已,這個沒什么難度,我很擅長這個。”

  李瑾瑜道:“櫻兒,這些閑話以后再說,這位老夫人練功走火,雙腿經脈已然閉塞,你來看看如何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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