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開始的目標，不是為了我的手藝。”
“我是為了你的手藝，那是為了名氣，但謀利不會靠這一點。”江茉茉有了職場人樣子了。
江老在門口，聽過玻璃看到里邊嚴肅律己的女兒，和在家里同他插科打諢幼稚吵架的女兒完全不同。
他雙手背后，無聊的轉身和廠里的員工交代了一聲，“一會兒你們廠長出來，就說我回家睡覺了。”
合同簽署完畢，中午勢必要一起吃飯的，他一個退休老爹跟著去做啥跟屁蟲。
江老溜達著，離開了。
江茉茉也和楊老師說過自己有個老爹在這里，她還說了許多老爹的事兒，結果一出門，這老頭子走了。“這老爺子，來是東南風，走又刮的是啥風？”
江老走了，但撐場面的人江茉茉還得再叫一個人，最合適的當屬言沫集團總裁辦公室那位。
“喂，媽媽~”江茉茉喊得只要甜，蘇夫人的太陽穴就開始跳。
“我多次和你提到的楊老師來咱廠里了，你說我們楊老師的面子，能請動我們大名鼎鼎的何女士嗎？”江茉茉是知道媽媽一定會來，故意擋著楊老師的面子，給她極大的肯定。
蘇夫人這邊沒多久掛了電話，就起身，推了下午的事情，和自己的秘書出門。
江茉茉等人剛到滿香樓，蘇夫人這邊的包間都訂好了。
同齡人的見面，加上蘇夫人的社交手段，讓楊老師感到舒服，甚至也健談起來，可比和江茉茉在一起聊的話多多了。
江茉茉偷偷學了去。
“媽，你和楊老師閑聊，我去趟洗手間。”江茉茉中途起身，出門了一趟。
但不是真去洗手間，她拿著手機給好姐妹電話撥過去，“暖兒，你忙嗎？咱老爹肯定在家無聊的今天都跑我這來了，我太忙，就沒顧得上陪咱爹。”
古暖暖也從法院走出來沒多久，“早上咱爸去律所找我了，我和包律有個案子排到了今天，就讓咱爸在所里等我中午帶他吃好吃的。”
沒想到江老啥時候自己走了。
“楊老師今天不是去你哪兒？”古暖暖記得姐妹的日常的大事安排。
古暖暖站在街道邊，說道：“那行。你先忙你的，回包間吧，咱爸這邊交給我。”
江茉茉這才安心，掛了電話，去衛生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又轉身回包間。
席間，她該做什么，已經不需要蘇夫人再去教女兒了。江茉茉自己做的就很到位。
“包律，中午你和營營吃飯吧，我去找一下我家老爺子。”古暖暖說，“肯定是無聊的，開始亂跑了。”
包律拿走古暖暖手里的文件，“你好好吃飯啊。”
古暖暖點頭。
給江老打電話，他剛從大兒媳的咖啡館出來，那玩意都是年輕人碰的，他喝了一口真難喝，想吃點蛋糕來著，魏愛華不讓他吃多，“爸，我讓廚房給你做份意面，你別吃這些高糖的，對你身體不好。”
“意面硬，嚼的我腦仁兒疼，不好吃。”
魏愛華：“爸，那你想吃牛排嗎？”
“你媽都不在多少年了，我吃牛排干啥。”
魏愛華：“……”想讓廚房給父親做中餐，結果江老起身，“我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