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的師妹不可能是萬人嫌 > 第520章 【二合一】屈夷的真實身份是——
  ——八重天,圣域外圍——

  “徽徹,現在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境地,我有預感,能夠讓我們正面進入圣域的契機,就在眼前了。”

  “而在真正的大劫來臨之前,還請您先保重自身,前方,未必就沒有適合于您的轉機。”

  天機宗的昌鶴圣尊,對他們八重天的至強者——出身于沐靈宗的徽徹,如是說道。

  同沐靈宗的宗主,同時也是徽徹親傳弟子的亙塵,聽到這話時,那眼底幾乎要噴薄而出,全然掩擋不住的希冀和期盼不同。

  徽徹在聽到這話時,表現出的卻是極為平靜的模樣,讓他眉頭微皺的,也并非是昌鶴圣尊口中,那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新轉機。

  他所在意的,是昌鶴圣尊口中,那“真正的大劫”。

  徽徹作為各自駐守在四重天域,到八重天域的所有至強者中,論實力排在第三位的強者——

  到了他這種境界,即便本身不通什么卜筮之術,可當那足以引動天地巨變的大事即將發生之時,他心中或早或晚,也總會有所預感。

  而這樣的預感,當他離巨變發生的地點,越近之時,心中的這種預感,就會越強烈,預感到的內容,也會更鮮明真切。

  便如同先前,在圣域尚未被摧滅之前,徽徹便已經引導自己的弟子,去看向圣域主殿的方向了。

  而之后,轉眼便鋪滿整個天幕,象征著圣域即將要集全域之力,力挽狂瀾,一掃頹勢的圣域印記,同時也是代表著圣域最高級別的,召集令的出現——

  這樣大的陣仗,便也驗證了他心中那點,在事情正式發生之前,便已經縈繞在他心頭的,朦朦朧朧地預感。

  但即便圣域主殿被人摧毀,圣域發出最高級別召集令一事,已經是塵埃落定的事情,可徽徹還是莫名覺得心神不安。

  且他很確定,這份不安,并非是因圣域召集令一出,此番他們與圣域之間,便再無轉圜之地,注定要爭斗上一場的緣故。

  而是一種讓他覺得,比整個九重天域,都陷入與圣域的混戰之中,還要危險上許多的預感。

  如果非要用四個字來形容,大抵只有“滅頂之災”這四個字,可以表達出他心頭因這份不祥的預感,而蘊生出的沉重。

  徽徹原本只將這些全數壓在心底,可現在,先是看見天機宗之人也來到了這里,領頭的又是自己的舊友,口中說出的,更是暗藏玄機。

  他便有些按捺不住了,甚至想要現在就向自己的舊友,昌鶴圣尊問個清楚。

  可當徽徹眉頭緊鎖著抬眼,對上昌鶴圣尊內里,如同一汪深潭,沉靜無波的雙目時,那籠罩在他心頭,似烏云壓頂,雷雨卻遲遲不至的躁意,竟都這樣奇妙地平息了下去。

  【此時此地,絕非勞煩昌鶴圣尊,為他解去心頭疑惑的合適契機】

  【與其當眾追問,倒還不如先靜待昌鶴空中,那能夠讓他們這一行人,正面進入圣域中的契機】

  徽徹想通之后,緩緩嘆出一口氣,目光回落在自己那難得如現在這般,情緒這樣外露的愛徒身上。

  見亙塵一雙眼睛,仍是充滿希冀的望著昌鶴的方向,明顯是想讓昌鶴圣尊說出更多,有關他這個做他師尊的,之后有可能迎來的轉機。

  他眼瞧著,這愛徒是無半分,素日的沉穩模樣了。

  徽徹有心想要教訓一下自己這弟子,這都做一宗之主的人了,在事情尚未有定局之前,怎還有這般喜形于色,情緒外露不穩重的時候?

  在場匯聚了這么多,來自于不同勢力的修士,亙塵如此,也不怕教外人看了笑話,損了其做宗主的顏面。

  徽徹這樣想著,可他伸出的大手,拍落在亙塵肩背上的力道,到底是由重收輕了。

  這孩子為他一片赤誠,他就是有再多的訓斥之語,思及他是為他如此,卻也是再說不出了。

  于是,最后也便只剩下一聲嘆息。

  徽徹應聲過后,便不再多說,而那主動向其發起話題的昌鶴圣尊,在與對方點頭回應后,便也只看著護域大陣的所在,不再言語了。

  倒是跟在他身后半步的,那名喚作“憫笙”的天機宗修士,手中不知何時,捧了一個形似龜甲的卜筮卦盤,瞧著似是有些焦灼不安的模樣。

  同他先前,面對旁人質問之語的淡然從容,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不過,他到底是站在天機宗領頭人的身后,眾人就算有心從他這里探查到什么,卻也是繞不開昌鶴圣尊的,所以便也只能放棄。

  只是心中的疑惑,卻并沒有因此而消減半分。

  【大劫,真正的大劫……照這昌鶴圣尊的說法,難不成眼前這樣糟糕的局面,還不算是引動最惡劣后果的前因?】

  【眼下他們同圣域之間,都已經到了無法平和解決的地步,是注定要兵戎相向,掀起亂戰了】

  【如果連這樣的惡果,都不算是他們的危劫……】

  【那他們即將迎來的,又會是怎樣危險的亂象?】

  一眾修士思及于此,心中便不可避免地下沉。

  這天機宗的修士,雖是有通天地,曉天機,擅推衍的精妙本事,可同他們說起話來,實在是如霧瘴籠山,云里霧里叫人全然聽不明白。

  想必佛門的經言謁句,都沒有自他們口中,隨意說出的二三藏機之語難懂。

  這些修士心中這般想著,剛有種不知前路的悵惘之感,就見眼前那將圣域,護衛到固若金湯的七十二連重鎖陣,于此時,忽而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燦烈光芒。

  眾人心下一驚,紛紛向四下看去:“這……這是怎么回事?”

  “圣域的人主動過來了?”

  “是有哪位道友又出手了嗎?”

  一眾修士停身環顧,渾然不知眼前這,先前受他們圍攻,都只巋然不動的護域大陣,卻為何會在此時,煥發出這樣刺目的光華。

  除卻天機宗的人,面上多沉靜泰然之色,剩下還能保持住八風不動,淡然從容的,便也只剩下八重天的至強者徽徹了。

  他雙目盯視著前方,那在叫人幾乎都無法,直目相視的光耀之下,七十二連重鎖陣的邊緣,已經有了極明顯的動搖之象。

  【昌鶴口中所說的,能夠讓眾人正面進入圣域的契機,指的便是這個嗎?】

  ——圣域內部,護域大陣相隔的另一邊——

  商璽、朗映懷和朔灼,三人看著上方,正臨于虛空中,手持一枚玄蛇符印,周身暈開無數光華的闕羽星君,只覺他們先前對這人的認知,還是稍淺薄了些。

  朗映懷可半點都不覺得,只他遞送給對方的一枚,可以療愈傷勢的丹藥,便能讓對方百病全消,恢復到最佳的狀態。

  但看這人現在,毫無半點勉強之意的飛身而起,出手破圣域護域大陣的模樣——

  若不是朗映懷無比確定,這人就是他從圣域暗牢中救出來的。

  且在被他救出之前,這闕羽星君的手腳,也都縛有著能夠封絕其體內靈能的重鏈。

  只看著眼前這幕,他都要生出種,對方不是在那不見天日的暗牢中受罪,而是被圣域奉為座上賓的錯覺了。

  不過……

  這人既身在暗牢,那圣域對他的磋磨和折辱,便必不會少。

  可這闕羽星君,居然還能保有這樣強大,且玄妙莫測的能力,甚至還能取得那樣一枚,明顯是出自圣域高層人物的手中,能夠助他打開圣域護域大陣的符印。

  這其中的門道,實在是很有值得深思的地方。

  “我現在有些理解,他為何會在天機宗,擁有如若源作為佛子,在萬佛宗的地位了。”

  朗映懷唇角含笑,慢條斯理地說道。

  朔灼卻并不在意這個,聞言只道:“若他真能打開這法陣,于小師妹想要做成之事,倒是頗有助益。”

  “助益么?”朗映懷輕笑一聲:“如果要說助益的話,方才那漫天的圣域印記,便已經說明了一件事——”

  “我們摧毀圣域主殿的事,把圣域徹底惹惱了。”

  “凡出身圣域,及以圣域為首者,都會不計代價的,盡最快速度回返圣域。”

  “想必被小師妹以劍劈開的那條通道,此刻應是暢通無阻,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了吧。”

  朗映懷這話說的,實在是嘲諷意味十足。

  畢竟,那圣域印記在天幕之上接連亮起,受其所召回返圣域的,又豈止只會是那屈夷一人?

  想必駐守在別處通道的圣域修士,此時也都顧不上其他了。

  所以說,此時此刻暢通無阻的,可未必只有小師妹劈斬開來的那處通道了。

  小師妹辛苦爭來的先機,到底是被那些人浪費了。

  商璽知他話里深意,側眸用那古井無波的漠然雙眸,看了朗映懷一眼,這也是在提醒他,此處并非公然說這些話的合適之地。

  若朗映懷當真隱忍不住,大可選擇傳音入耳的密術。

  朗映懷被商璽這么一看,瞬間明了了對方的意思,他眼底虛假的笑意深了些,剛要說些什么,就覺腳下地面劇烈一震。

  隨后,那在修士認知中,幾乎無法撼動的圣域護域大陣,就這樣在他們的眼前,一道復又一道,如潮水般褪去,又似云煙般,憑然消散在了空中。

  七十二連重鎖陣,真的被破開了。

  即便對這闕羽星君的本事,是抱有一定信心的朗映懷這三人,于這真正見到的時刻,面上也有瞬息間的動容。

  這可是曾經的人族最強,逆簌親手設下的陣法。

  縱使這闕羽星君,手中有圣域的符印相助,可他到底不是圣域之人,更不是備受圣域信賴的上層人物,能夠以他一人之力,做到打開圣域護域大陣的程度,這人,實在是不容小覷。

  于陣法散卻之時,星星點點傾落人間的銀白色光輝中,原本臨于虛空,面對曾經的人族最強,親手設下的護域大陣,也顯得游刃有余的闕羽星君,于此刻,卻如斷線紙鳶般,向下方直直墜了下來。

  商璽在三人之中反應最快,那闕羽星君才剛下落,他便已經驅動靈力,以馭風之術將這人輕輕托起。

  朔灼聽著,因為已經沒有護域大陣的相阻,所以逐漸傳至圣域內里的人聲嘈雜之音。

  他眉頭緊皺,出言提醒道:“師兄,人雜聲亂,我們先暫避開些吧。”

  商璽點頭,剛要應答,就見那被他以馭風之術,半托舉著的闕羽星君,忽而掙扎著,努力朝向他們的方向。

  此刻的闕羽星君,眼瞧著比朗映懷,把他從圣域的暗牢中挖救出來時,還要虛弱狼狽上太多。

  他面白如紙,喉頭也干澀一片,卻還是艱難道:“我欠貴宗……沈姓道友一樁舊緣。”

  “沈姓道友?”那不就是他們的小師妹?

  這闕羽星君不是八重天的人物嗎?

  怎會與小師妹有舊?

  三人都不是急性之人,心中雖有連番疑惑,卻也只閉口等著這人講明。

  商璽甚至還出手,設置了一處迷陣,將他們幾人的行跡,掩擋在其中。

  確保一時半會兒,那些被久困在圣域之外,終于得以進入圣域內部的修士,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

  “百年……咳咳咳——”這闕羽星君,才剛又說了兩個字,就不可遏制地咳了起來,看得三人直皺眉。

  冷酷版朔灼的行動力一向很足,見此情況,直接又給這闕羽星君,喂了三顆效用不同,但都是用以恢復身體狀態的丹藥下去。

  丹藥入腹,闕羽星君的狀態,也終于稍好了一些。

  【算了】

  他空茫的雙眸微合,也不再試圖去講明當年的舊事。

  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以他生來就有的一雙慧眼,和他傷痕累累的殘軀。

  所以便不再說了。

  他只努力將自己的面容,轉向這些與那位沈姓道友,是為同宗修士的所在。

  “圣域的屈夷,是圣域第二任域主之子,后因誤入云寰秘境,歸來后神魂有損,便被當時的域主,以秘法加以封印,供于青蓮臺。”

  “而為補養其神魂,域主便托圣域十長老聯手,將其分神連同取自本體的一根仙骨,送向下世托腹歷劫。”

  商璽三人聽到這里,神情已經有些不太好了,卻聽這闕羽星君繼續道。

  “而這屈夷以自身分神歷劫的那一世,他最初的身份是——凌波宗,駱天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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