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邈構建出的“衍夢”幻境——
【魚荀和朔灼視角】
兩人旁觀晏頌之毫無反抗地,任由那劫雷劈誅于身,只痛苦嘶吼的模樣。
魚荀面上,是氣怒難休:“他在做什么?!”
“這劫是不渡了嗎?!”
朔灼卻與他相反,冷靜到讓人心頭發顫。
“朗師兄以本命天賦,施加在晏師兄記憶上的禁錮法術,解除了。”
“不可能!”魚荀情緒激動,厲聲反駁道。
“妖族的本命天賦,在無人察覺……”
“以及其他妖族,插手的情況下。”
“怎么可能說解除就解除?!”
“除非……”
似是想到了一種,極其不祥的可能,魚荀的面色,驀地蒼白下來。
話頭也隨之頓住。
朔灼卻是神情淡漠,啟唇補上了,魚荀未說完的話。
“除非——是朗師兄出事了。”
“不可能!”魚荀面帶怒意。
“他心那么黑,能出什么事?!”
“而且,他一直都待在宗門里,照應小師妹。”
“前不久我們還剛聯系過!他哪里能出什么事?!”
“照你這樣說,小師妹豈不是也危險了?!”
朔灼神情冷靜的,看著魚荀連珠炮似的反駁他。
待魚荀終于消停下來,朔灼方才道:“我也很想你說的是對的。”
“但可惜不是。”
魚荀的雙眸里,驀地迸發出兩簇火苗。
他上前一步,抬手揪住朔灼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倒是冷靜!”
“方才的話,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什么意思?”
“雖然那個白毛怪心黑人狠還記仇,但你這是盼著他去死?!”
朔灼倒也沒有反抗魚荀的動作,只是冷淡瞳孔里,晃過一分極淡的無奈。
“冷靜點,魚師弟。”
“我拿卦盤算了,師兄去了八重天,處境極危。”
“余下的……算不出了。”
“八重天……”魚荀揪朔灼衣領的手,稍松了些。
但下一瞬,他神情驟變,不可置信道:“圣域!”
“應該是。”
“該死!”魚荀喝罵一聲:“真是瘋了!”
“那破地方都敢回!”
似是想到什么,他揪朔灼衣領的手,又再度收緊了。
“師弟?”朔灼眼帶不解,剛準備將魚荀的手拍下來,就被魚荀吼了一臉。
“卦盤!你倒是會省略!”
“你用的是不是那個生死卦盤?!”
“用一次,便損一分自身的那個!”
朔灼一愣,沒想到喜怒不定,恣意隨性的魚師弟……
有朝一日,居然還會主動關心他了。
雖然,聲音太大,反應過于暴躁。
但也勉強可以忍受。
魚荀見朔灼不語,只當他是默認了。
還是嫌他既多事,又多話的那種默認。
瞬時,魚荀便更生氣了。
“商璽和朗映懷不是都說了嗎?讓你不要用了!”
“用那個卦盤,是會積累代價的!”
“而這代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忽然砸到你頭上!”
“若是那時候,你身邊有我們,或者需還的代價,不多還好。”
“可要是等還的時候,你還不起了……”
“不就要像那卦盤,從前的主人一般,萬劫加身,永無來世了嗎?!”
“你想變成那般嗎?!”
朔灼故作冷漠,揚手一巴掌拍下了魚荀的手,淡然道:“你當我是你?”
“一點就炸,不知進退?”
“你!”魚荀簡直要氣炸了,就沒見過這么不識好人心的!
【朔灼他是狗吧!】
“好了,你盡快回宗門去找商師兄,把此事告知于他。”
“你修為不濟,做事又沖動,天劫危險,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其中。”
“到時候,不僅不能讓晏師兄恢復理智。”
“說不準,還會把你自己也給坑進去。”
“也加重師兄渡劫的難度。”
“所以,你趕緊去報信。”
朔灼對魚荀擺擺手,很是不耐的樣子。
“這邊,有我看著晏師兄就行。”
魚荀被朔灼這一通,夾槍帶棒的安排,氣得臉都扭曲了。
“你說的什么狗話?!”
“要走你走!”
“說都沒你適合帶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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