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虹宗——
“這是……嘖,什么破玉,不認識。”
“比瓊水玉差多了!”
本來見朔灼身前,擺了一大塊比他還高的玉石,便好奇湊上去的魚荀。
他在繞著大玉石,有模有樣地轉了兩圈,都沒能認出這是什么玉后,魚荀便黑著臉放棄了。
別人放棄都是灰頭耷臉的轉身離開,魚荀的放棄可不一樣,他直接拿別的來拉踩了。
本來拿著刻刀,正在研究玉石紋理的朔灼,聽到魚荀的高論,手下也只是頓停一下。
而后他便繼續面無表情地,觀察著玉石的走勢。
只是看朔灼拿著刻刀的姿勢,再配合他周身驟寒的氣息。
怎么瞧,都像是下一秒,便能將刻刀捅進魚荀的身體里。
魚荀這人,對來自于同門師兄弟的危機感,向來沒什么感知。
因而,他毫無在冷漠款朔灼,鋒刀之下反復橫跳,試探對方底線的自覺。
在吐槽過后,魚荀還抱臂靠在梁柱上,繼續對著這塊,朔灼好不容易找出的玉石,指指點點。
“朔灼,你這玉干什么用的啊?”
“這么大,真難為你能翻得出來。”
“在宗門里,你住的地方那里,我好像沒見過這個。”
“它不會一直都待在你的儲物空間里吧?”
“呵,不愧是煉器大師啊,厲害厲害。”
“還有專門的空地來裝這個,真是闊綽。”
魚荀嘴壞起來就沒完,他是不吐不快,說得爽快了。
但朔灼那里,若不是他已經答應了,另一個朔灼的交換條件,允諾對方他會雕好這塊玉。
被魚荀這樣,讓人聯想到蒼蠅蚊子和蟑螂的存在。
人狠話不多款的朔灼,是真的險些要將手中的刻刀,在身前的玉石上,戳出一排洞了。
但他雖然不能對這玉石下手,卻可以對讓他煩心的魚荀下手。
就當是雕刻前的熱身活動了。
朔灼這樣想著。
他活動下了手腕,剛準備起身,就聽魚荀話鋒一轉,忽而道。
“不過朔灼,你這就過分了。”
“有閑心給自己弄那么多儲物空間,就不知道給小師妹也來一個嗎?”
“太沒有師兄愛了!”
小師妹這個關鍵詞,成功讓朔灼準備拋出尖刺殺魚的手,又收斂了回去。
魚荀并不知,自己和死亡貼臉而過。
他見朔灼也不看玉了,而是目光定定的看著自己。
魚荀只洋洋自得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效果。
讓這個冷石頭款朔灼,都給聽進去了。
想到能給小師妹,直接從朔灼那里,騙過來一個儲物空間。
魚荀說得便更起勁兒了。
“你好好想想,師妹配在腰間的那個儲物袋!”
“幾品的?想想!”
朔灼微微皺眉:小師妹掛在腰間的,似乎是……七品?
他這想法剛出來,就聽魚荀斬釘截鐵道。
“想到了嗎?是不是才七品?!”
“你一個煉器大師的師妹,居然才用七品的儲物袋。”
“還是黑突突,丑巴巴,一點女修喜歡的氣質,都不在上面的儲物袋!”
“作為她的師兄,讓她用這樣的儲物袋,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魚荀十分義憤填膺地說到。
但他身前的朔灼,還沒什么神情變化。
從魚荀身后,便傳來一道冷沉中透出威嚴的聲音。
“是啊,作為小師妹的師兄,讓她用那樣的儲物袋,我是真的很羞愧。”
晏頌之語速不快不慢,卻又如同重石般,一顆又一顆,扔砸進了魚荀的心湖中。
砸得魚荀頭發蒙,腿發軟。
整個人都快被,從晏頌之身上迸發出,又專門針對于他的威懾之意,給壓死了。
毫無反抗之力,腿甚至軟得很想給晏頌之磕一個的魚荀,在心里恨恨地想——
【這狗東西,一定是快突破了!】
【他魚荀絕不相信,這家伙渡完劫后,會只是個煉虛初階!】
【這黑面鬼,多半也學著商璽那個僵尸臉,偷壓修為了!】
【可惡,等小師妹回來,他不會變成全宗最弱吧!】
【本來他年紀,其實就比小師妹小,若是修為也比不上小師妹了……】
【那他還怎么有臉做小師妹的師兄?!】
全宗真真正正的年紀最小人士,陷入了對未來的深濃擔憂中。
身后,晏頌之冷眼看著魚荀在他眼皮底下,還敢走神。
腰側彎刀毫不猶豫地出鞘,隨他翻轉手腕的動作,貼著魚荀的頭皮掃了過去。
魚荀感覺到晏頌之的殺機,在他頭頂跳躍的瞬間,已經有些來不及。
為了不變成可怕的禿頂,魚荀直接腿一軟,跪了下去。
膝蓋直直落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人也正對著,被他羞辱過的那塊玉石,磕了一個響頭。
站在玉石邊的朔灼,見狀微挑了下眉梢:“挺好,算你提前演練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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