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瞞著我們。”

  程姝麗走遠后,少梨皺著眉看向大梨,語氣不滿。

  “你剛剛不該拽我,說不定我再問問就能發現問題了。”

  “怎么問?挑明說咱們是九處的,然后讓她去把小青叫醒?”大梨捏了捏少梨的臉蛋,“拜托,她是小青的導師,帶小青來參加酒會是正事,咱們不能老想著跟小青玩——小青那么大個人,你還怕她走丟了?”

  說完,大梨又看向鄭萬松:“你說呢教授?”

  鄭萬松還是一副笑呵呵的和藹模樣,他轉頭問少梨:“你的天賦能用嗎?”

  少梨閉上眼,片刻后搖頭道:“用不了。”

  鄭萬松笑道:“那就沒問題,說明小青還在你兩百米之內,不用擔心。”

  ……

  休息桌旁。

  “程姝麗離開了。”安東尼沉聲道。

  維納斯和安東尼同時起身,朝宴廳大門走去。

  這時,維納斯飛快說道:“差不多是時候了,聽我說。”

  安東尼警惕地回頭看了眼柳學冬的方向,發現他沒什么異動后才回過頭來,等待著維納斯的下文。

  維納斯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我們分頭行動。我去聯系總部,給九處釋放信號;你去聯系特維克,他應該距離我們不遠,讓他趕緊跟上來,我們要準備撤離了。然后你把程姝麗盯好——她遲早要跟薩曼莎匯合,你務必小心。如果不慎被發現,也必須在九處到來之前纏住她們。”

  “明白。”安東尼點頭。

  二人走出大門,各自分開。

  ……

  程姝麗告辭后,鄭萬松帶著兩姐妹來到休息區坐下,但時不時還是會有人端著酒杯過來找他攀談。

  “我心里不踏實。”趁著鄭萬松跟人聊天時,少梨低聲對大梨說道。

  大梨正在對付盤子里的甜點,聽見少梨開口,她茫然地抬起頭:“什么?”

  少梨恨鐵不成鋼:“小青啊!你剛才沒看到嗎?程老師都走了!”

  “唔,她走她的唄,關我們什么事?”大梨叼著叉子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這還不夠奇怪嗎?”少梨壓低聲音,“她明明說是來應酬的,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這個大廳里,她要去哪兒?而且自從上船后我們連小青一面都沒有見到。”

  大梨擺著手:“哎呀,鄭教授不也說了么,小青在不在船上你能不知道?安啦安啦。”

  雖然大梨是姐姐,但在性格上反而是少梨要成熟許多。此時見大梨還是這幅無所謂的模樣,少梨終于有些生氣了:“我說了,我心里不踏實。”

  見少梨正色認真起來,大梨縮了縮脖子,猶豫片刻后依依不舍放下了叉子:“那你說怎么辦嘛。”

  “你去找找小青,這里我守著。”

  “啊?”大梨有些不情愿道,“我也不知道程老師她們住哪個房間啊。”

  “去服務臺問。”少梨冷冰冰道。

  “可是,”大梨瞥了眼鄭萬松,“鄭教授還在這兒呢,我走了誰來保護他?”

  少梨朝角落揚了揚下巴。

  大梨順著看過去,恰好看到正聊著天的柳學冬三人。

  少梨說道:“等會我帶鄭教授去跟紅豆姐待一起,有她在你總該放心了——還有什么理由一塊說了吧。”

  大梨偷偷癟嘴:“沒了。”

  “那還不快去?”

  “哦……”

  ……

  柳學冬雖然一直和虞紅豆朧月暻二人說著話,但也在偷偷注意著大廳里的動靜。

  他先是看到薩曼莎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又看到程姝麗也離開了,然后緊跟著維納斯和安東尼也跟了出去。

  他本來還覺得奇怪,明明鄭萬松那么大一個人還杵在那里,結果那倆人就跟沒看到似的,就非得揪著程姝麗不放。

  但柳學冬也沒興趣跟他們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碼,這些念頭也只是在腦海里想想罷了。

  結果沒過多久,兩道身影突然走到了他們桌邊。

  柳學冬抬頭一看,頓時無語。

  是東方少梨和鄭萬松。

  “鄭教授。”虞紅豆已經打起了招呼,她左右看了看,“大梨呢?她怎么不在?”

  鄭萬松笑著點了點頭:“小虞同志,沒打擾你們吧?”

  他和少梨在桌邊坐下來,少梨解釋道:“大梨找小青去了,等會兒就回來,所以我帶鄭教授過來坐坐。”

  虞紅豆聽明白了,這是讓她暫時當一下保鏢。于是她點了點頭:“坐吧,反正我們也沒事。”

  柳學冬整個人都不好了,在他眼里這鄭萬松跟個定時炸彈沒什么區別,心說自己躲還來不及,怎么虞紅豆還主動往身邊攬。

  柳學冬這股膈應勁還沒下去,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們這兒還挺熱鬧。”

  又一個身影在柳學冬身邊坐了下來。

  柳學冬不用看也聽出來了,是王利川。

  只見王利川穿了身運動服,身上還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

  柳學冬挑眉道:“你就穿這身參加酒會?”

  王利川咧嘴笑道:“下午去了健身房,就懶得換了,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穿那么正式干嘛?”

  “你不是要見生意伙伴嗎?”

  “那又怎么樣?”王利川作出一個夸張的表情,“拜托,我可是王家大少爺,誰敢挑我刺?”

  柳學冬無語地把頭偏開,卻忽然被一道光閃了下眼睛。

  他微微瞇眼,卻見王利川手中正把玩著一物。

  “這是什么?”

  王利川把手攤開:“喏,鏡子。”

  柳學冬低頭一看,發現真的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

  鏡子呈正圓形,沒有任何裝飾物,就只有一面鏡片,但是鏡面上似乎有些許黑色的污漬。

  “你還隨身帶鏡子?這么自戀?”柳學冬嫌棄地看著王利川。

  “正好,拿給我看看我妝花了沒。”朧月暻一把奪過鏡子,然后對著鏡子左右照了起來。

  “這是我在健身房撿的。”王利川苦笑著指了指腳下——健身房位于甲板下的負二層。

  “撿的?”朧月暻瞥了他一眼,“難怪這么臟。”

  說著,她用手指去擦拭鏡子上的污漬,卻發現一擦就掉了,她又看向自己的手指,發現指腹殘留著黑色的墨痕。

  “咦?這是用馬克筆畫上去的。”朧月暻驚奇道。

  王利川聳了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下午我在健身房看到這鏡子掉在墻邊,然后就順手揣兜里了——不過它之前應該是貼在墻上的,你看它背面,還有粘膠的痕跡。”

  朧月暻把鏡子翻到背面,用手指碰了碰,果然發現粘手。

  “這別是公物吧。”朧月暻用紙擦了擦手,將鏡子還給王利川,“你還是給人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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