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的愿望實現了又好像沒完全實現 > 第699章 暴雨圓舞曲:留下
  “我拿什么救?我又不是醫生。”

  虞紅豆剛才昏迷中醒來,本就不太清晰的腦子被林雙溪一通話攪得更像漿糊一般,況且她現在滿心只掛念一件事:“我要見柳學冬!”

  林雙溪對王利川死劫的原委只知曉個皮毛,就這都還是當初跟在王九命身邊時偶爾聽到的只言片語,此時更做不出像樣的解釋,但她卻知道王利川需要一個能救命的“貴人”,而從王老表現出的態度來看,這個貴人不是柳學冬就是虞紅豆。

  但此時柳學冬生死不明,她唯一還能找到的就只有虞紅豆了。

  見虞紅豆依舊執拗,林雙溪一咬牙,將她硬從床上拽下來:“我向總部打過報告,飛機已經在外面等了,這是命令。”

  林雙溪的急切在虞紅豆眼中卻成了不問青紅皂白要將她帶離這里,這種態度終于令虞紅豆爆發了,她憤怒地將林雙溪的手甩開:“回答我!”

  聲調驟然拔高,這邊的爭吵引得房間里醫務人員紛紛側目。

  林雙溪也還是頭一次見虞紅豆這么失態,反而冷靜了一些,她抿了抿唇,沉聲回道:“急救室。”

  虞紅豆丟下她扭頭就走。

  林雙溪從房間里追了出來,快步跟上后用急促的語速開口:“他現在還在搶救,你就算去了也進不去,朧月暻和蘭斯也被帶回來了,正在接受審訊,你同樣見不到他們,你如果真想做點什么有意義的事,就跟我去京城——總比干等著什么都不做好。”

  “我不走。”

  虞紅豆忽然停下來,直視著林雙溪,正色道:“哪怕是干等,這次我也絕對不走了。”

  林雙溪張口正要說話,卻被虞紅豆抬手打斷:“不要跟我談意義,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現在躺在里面的是我愛人,對我來說,留下就是最有意義的事。”

  說罷,她徑直朝前走去。

  林雙溪呆立在原地,望著虞紅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好一陣后,她像是再次下定了決心,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

  等林雙溪來到急救室時,看見虞紅豆正坐在門前的椅子上,陪在身邊的還有陶萋萋。

  二人正在低聲交談著什么——準確來說是只有陶萋萋一個人在說話。

  林雙溪放慢腳步,走到近前。

  “……沒有隱瞞,全交代了。”

  陶萋萋小聲說著。

  “她的真實身份,還有和葦原眾的關系,包括柳學冬是怎么對她進行潛意識催眠,教她利用條件反射的回答來應付審問等等。”

  “難怪葦原眾說反水就反水了,原來是有這層關系在——還有那架客機,聽說也是機長接到了上級電話,親自邀請朧月暻進的駕駛室。”

  “朧月暻平時看上去那么溫柔,沒想到關鍵時刻能這么狠,居然敢拉一整架飛機的人陪葬。”

  “蘭斯那邊反而比較棘手,他肯定知道很多關于柳學冬的事情,但顯然柳學冬提前告知過關于我的天賦,要么就是他本身就有著防審訊經驗,從他嘴里沒有撬出太多東西。”

  “他只承認交通網絡和飛機是他黑進去的,其余的一概表示不知情,比如股市的動蕩是否和柳學冬有關系之類的。”

  林雙溪站在一旁聽著,陶萋萋把這些一股腦拿出來告訴虞紅豆的做法顯然是不合規矩,但她識趣地沒有挑破。

  沒有任何人打斷,陶萋萋的傾訴欲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她愜意地長長吐出一口氣。

  虞紅豆此時才問出第一句話:“柳學冬現在怎么樣了?”

  陶萋萋搖搖頭:“不清楚,我今天一直在處里,沒有出外勤,柳學冬被帶回來后就直接抬進了急救室,我從頭到尾就沒見到他。”

  “但我聽賈亭西說,他是被狙擊槍打中的。”

  陶萋萋小心地瞥了眼虞紅豆臉色,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慰道:“不過你想,正常人挨上一發狙擊槍的子彈,多半當場就去見馬克思了,哪還輪得到帶回來搶救?往好了想,說不定他的情況沒你想象的嚴重。”

  “我也是這個意思。”

  林雙溪忽然插進話來。

  待虞紅豆投來目光時,林雙溪艱難擠出一個笑容:“紅豆……”

  剛吐出兩個字,她卻說不下去了,虞紅豆眼睜睜看著兩行淚水順著林雙溪的臉龐滾了下來。

  “不是為了九處,就當是我求你,好嗎。”

  “……我不想他死。”

  虞紅豆不忍地偏開頭去。

  見到這一幕,陶萋萋手足無措地站起身:“雙溪姐……”

  林雙溪卻根本沒看陶萋萋,她一把抓住虞紅豆的手臂,帶著哭腔喊道:“紅豆,跟我走吧,不然真來不及了。”

  虞紅豆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林雙溪大喊:“就算是柳學冬,他也不會不管王利川的!”

  ……

  急救室里。

  主刀醫生用鑷子架出了那枚細長的狙擊彈。

  他把子彈舉在燈光下,殷紅的血跡給黃銅染上了一層妖媚的光澤。

  瞇眼凝望著子彈,主刀醫生眼中浮現出深深的迷惑,他不禁又低頭看向躺在手術刀上那個人,目光在傷口和子彈上面來回移動。

  “心率?”

  他試探詢問了一句。

  旁邊立刻有人回話:“心率正常。”

  “血壓正常。”

  “體溫正常。”

  “呼吸正常。”

  “一切都正常?”主刀醫生自言自語,“誰能告訴我,這枚子彈為什么只造成了皮肉傷,甚至連骨折都沒有?”

  他用剪刀在柳學冬胸前裸露出來的肋骨上輕輕敲了敲:“聽起來沒問題,就是正常骨骼。”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是說一點皮肉傷就把他打暈了?今晚我和他交過手,我不覺得他有那么脆弱。”

  房間里除了醫務人員外,墻邊位置還有數名端著槍的士兵,槍口始終指著手術臺,角落里江傲南正背靠著墻站著。

  “打暈?”主刀醫生端詳了一陣柳學冬的臉色,“與其說昏迷,我更傾向于他在睡覺。”

  “至少他看上去比我健康多了。”

  “身體機能完全正常,他現在的情況就像是過度勞累之后需要一場深度睡眠來好好補充精力。”

  江傲南神色頓時緊張起來:“也就是說他隨時都可能醒過來?”

  主刀醫生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喊聲。

  “就算是柳學冬,他也不會不管王利川的!”

  眾人齊齊轉頭看向門的方向。

  主刀醫生看向江傲南:“外面怎么了?”

  江傲南對旁邊一名士兵吩咐:“出去看看。”

  收回目光,主刀醫生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術臺上。

  可剛把頭轉過來,就迎上了柳學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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