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有些莫名,“年年,井水中的雜質顯而易見比開水多啊。”

  “我知道,請你不要用這種懷疑我智商的眼神看我。”

  程年年無奈,“我就是無聊。”

  又沒處可去,只好賴在沈杭邊上,看著沈杭瘋狂操作。

  瘋狂科學家是你嗎沈老師。

  沈杭把兩個杯子靠在新加了木炭的火爐邊,然后就把腿一盤,看起了書。

  程年年對這個時代的書、話本都不太感興趣,于是又鉆進了被窩。

  房間里暖烘烘的,程年年很舒服的進入了夢鄉,然后她被大力搖醒。

  程年年帶著一肚子的氣睜眼,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沈杭,勉強壓下了火氣。

  “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你再睡下去的話,那可能要在古代過漂亮國的時間了。”

  程年年并不想一個人在四下無人,寂寥無聲的夜晚孤坐至天明。

  沈杭遞了一把書信給程年年,“無聊就看看。”

  “不看。”程年年心里煩得很,“林知秋沒來找你?”

  “沒。”沈杭隨口答道:“給了一個他的玉佩就沒見過人了,改日去看看他的傷怎么樣了。”

  程年年嗤笑一聲,“什么他的玉佩,我看那就是你的吧。”

  “啊,我也這么覺得。”沈杭意外的看了程年年一眼,“你也知道這是宮里的東西?”

  “什么宮里的東西?”程年年的重點并不在此處,“我只知道是你的東西。”

  程年年從未覺得自己的腦子如此好使過。

  “我估計你和他以前見過,但關系應該不怎么樣,我比較傾向于一面之緣。”

  “為什么?”

  程年年道:“林知秋的名字是真的,長白身份也是真的,之前林之遙說漏嘴,說師父不讓隨便說,可他還是告訴你了。”

  “可是我沒有什么反應啊。”沈杭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

  “對啊。”程年年繼續道:“就是因為你沒有什么反應,但他也不覺得奇怪。所以我覺得你們只是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沈杭喃喃道:“一面就送玉佩嗎?我以前這么有錢?”

  那他現在是怎么淪落到這種地步的?!

  沈杭轉而又想,心下了然:“應該是代表我身份某種信物。”

  程年年在心里重復了一遍他的話,“那你把玉佩給我戴怎么樣?”

  “可以,我可以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程年年也不藏著掖著,“玉佩戴在你身上,碰到識貨的,你的身份立刻就會暴露。”

  “但是戴在我身上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會想我是你的什么人,我和你什么關系。”

  沈杭點了點頭,“你是說昨天那個人嗎?”

  “昨天那個人顯然認識我,這就很離譜了。揚州離上京距離不遠不近,可我是個女眷啊!”

  沈杭想了想,“那個人你可看見他長什么樣子了?”

  “沒。”程年年說:“戴著面具呢,一聽見你來馬上就走了,他看來很怕和你打照面。”

  沈杭道:“不是仇家。”

  “你怎么知道?”

  “他帶人屠了城南的避暑山莊,救了那些孩童卻不邀功。”

  程年年很心累,“你不是應該常年在宮里嗎,怎么江湖上還有這么多人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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