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杭微微一笑,“聽說,你見到了百里楚淮?”

  “呵。”程年年覺得自己說得很明白了,“別裝,你又要干嘛?”

  沈杭搬著凳子湊近程年年,“你碰到了什么?”

  程年年笑了笑,“我發現百里楚淮是個絕世大變態,他說他要把你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沈杭才不信她的鬼話,“別鬧,我們做個交易。”

  程年年掀開被子,坐起身,嘲諷道:“小殿下,你的邊境騎兵要養不起了是不是?”

  沈杭的優勢是他是皇子,還是老皇帝非常愛的小兒子,他可以動用很多大臣的關系間接促成他的目的。

  但他的劣勢也是因為他是皇子,他受制于宮中各方面的勢力,尤其是來自后宮的皇后。

  他沒有辦法在皇子應有的俸祿里再拿出這么大一筆錢去鑄兵器,養士兵。

  所以他的一批黃銅被程年年截了之后他才會這么不順心,甚至不惜逃課去給他們搗亂,以此出氣。

  “是。”沈杭承認的很痛快,“我知道你手里有很多酒樓,用來做情報網。”

  臣子做情報網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程年年才不理會他話里話外的威脅,“我也知道你埋在西闕邊境的兵線是如何排布的。”

  拿捏她?做夢。

  沈杭皺了皺眉,“程年年,我早說了此事你不要插手。”

  程年年反問,“我插手?沈杭,且不論這一仗勢必要打。你行此事的風險你就沒有考慮過嗎?”

  “我考慮過!”沈杭厲聲道:“可我能怎么辦,我在宮中受她百里柳西掣肘,那沈淵是她的親生兒子!我若不借西闕制衡她,來日沈淵登基,我又當如何?”

  程年年也清楚,那西周當今的皇后是西闕的公主,西闕王的胞妹,仗著西闕國力尚強便在后宮橫行霸道。

  任何誕下皇子的皇妃都難逃一死,而且個個死相慘烈,死時還故意將該妃子的兒子抱在她面前。

  讓孩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去世。

  郁懷景曾經很不理解的問她,“那這樣的話這個老雞婆不是給沈淵樹敵眾多嗎?不怕來日有人搶了沈淵的皇位啊?”

  程年年心知肚明,淡淡道:“因為,她根本不會讓他們活著。”

  所以沈杭不爭不搶卻私下鑄兵養士,即使行事不便也堅持要在西闕邊境給自己筑造最后的防線。

  郁懷景當時很感慨,“那還不如讓那個告狀精當皇帝呢。”

  程年年問:“不怕他報復你?”

  “啊?”郁懷景很驚悚,“都當皇帝的人了還這么小氣嗎?”

  ......

  程年年深深看著沈杭,道:“你干的這些個事,隨便一個被發現都足夠你跪死在殿前了。”

  沈杭無謂道:“如果能弄死她,那跪死也還行。”

  程年年問:“所以,你想和我談什么?”

  沈杭單刀直入,“你給我錢,我給你西闕邊境最詳細的地形圖,你大可拿去給你父親和兄長。”

  程年年點點頭,“可以,但是這筆錢我送去哪里?”

  沈杭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掏出一張紙,“我知道你西闕境內有產業,務必小心送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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