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都好。”
他只有這輕飄飄的一句,似乎對這些根本無所謂。
他對下一代沒有執著的感情,非要有個孩子繼承家業。
只要是遲非晚肚子里出來的,他會視如己出,好好培養。
“但是有一點,孩子只有我一個父親,如果他長大后那天來質問我,那個時候就是蘇綽的死期。”
“沈留白!”
遲非晚心臟狠狠痛著。
他簡直無可救藥。
她有一種,和他越來越遠的感覺。
她多么希望,他還是當初那個小傻子。
為什么自己要識破騙局呢?
現在想想,那段時間才是她最開心的。
她沉痛的閉上眼,沒有再流眼淚。
眼睛就好像干涸了一樣,一滴淚水都沒有了。
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哀大莫過于心死。
“我會和蘇綽保持距離的。”
說完,遲非晚無力的垂著手臂,轉身離開。
沈留白見她狀態不對,下意識扣住她的手腕,想和她再說點什么。
可是,遲非晚無情的把他的手甩開了。
“別碰我!”
她吝嗇到一個眼神都不給,頭也不回的離去。
沈留白有一種感覺,兩個人的心越來越遠。
但沒關系,只要她人在這兒就行了,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遲非晚沉寂了一整天,第二天就去集團了。
徐青青看到她十分意外。
“你怎么來了?不是要在家里養胎嗎?”
遲非晚不說話。
“你怎么了?氣色很不對,你和沈留白還好吧?”
“青青......”
遲非晚壓抑了一天的感情,終于得到了釋放。
她抱著徐青青痛哭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好好的......”
徐青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有一點很清楚,遲非晚是不愛哭的,就算哭也不在人前,會偷偷躲起來哭。
她就是這樣要強。
可現在,她哭得狼狽,像個孩子一樣。
她無聲的安撫,陪伴是最好的慰藉。
“別工作了,你現在的身子不能太忙碌,這里一切交給我就好。我帶你出去轉轉吧,別悶在這兒。”
徐青青帶她去了帝大校園,她還找來一個輪椅,怕遲非晚走動多了傷到了胎氣。
兩人聊起了上學時候的不少趣事。
“你還記得嗎?我們就是在校慶上認識的,你是主持人,我去后臺看我朋友,不小心把你禮服弄臟了。你直接大剪刀咔擦一下,直接將臟的地方剪掉了,然后用紙巾隨隨便便扎了一下,就有了一個美麗的裙邊。當時我都看呆了,后來我就打聽了一下,原來你是我們金融專業的頭號笑柄......”
提起以前的事情,遲非晚也有些感慨。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差點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還有,我哪有那么夸張,就是學習不好,老是挨訓而已。”
兩人打開了話匣子,遲非晚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就在這時,徐青青激動地拍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