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沈家的資金哪來的嗎?”
“我查了一下,應該是變賣了夫人的嫁妝。”
遲非晚愣住了。
“什么嫁妝,幾十個億?”
她也沒聽過沈留白的外祖家多厲害啊,嫁妝就有幾十個億?
“先生的外祖定居香港,是有名的古董收藏家。手里的東西要是變賣的話,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薛浩遲疑了一下,用了一個十分恰當的形容詞。
遲非晚:“......”
“先生的第一筆資金,就是隨隨便便賣了個小玩意。大概拍賣了三千萬的樣子。”
隨隨便便?
小玩意?
三千萬?
遲非晚再次沉默了。
“為什么他不和外祖家走動了?”
“當初先生的外祖父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可夫人就是看上了沈南,硬是斷絕了父女關系,也要嫁過去。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了帝都,陪著沈南白手起家。后來懷著孕,也要操持,為了沈南生意上的事情奔波。外祖這才看不下去,派人送來了一箱子嫁妝,全都是好寶貝。”
“夫人只拿出一件,就幫沈南解決了資金問題。后來,夫人難產體虛,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來后,沒過多久就去世了。這些東西也就被沈南私自扣下了,沈南并不擅長經商,年年虧損,自己補上上這個窟窿,就變賣夫人的嫁妝。”
“先生這些年一直想把夫人的嫁妝找回來,不想被沈南如此糟蹋。可他手里只留下一個夫人貼身佩戴的玉佩。這些年,他已經在一些古董販子那兒,買回沈家賣出去的不少東西了。不過也快揮霍干凈了,這筆錢應該是最后的一批古董變賣的了。”
這些年,沈留白一直追查母親的那些遺物,一一贖回。
一有消息,哪怕跋涉千里,也必然親自趕到。
遲非晚聽完后,都不敢想象沈留白的外祖家有多么的財大氣粗。
“遲小姐,明天是一場硬仗。她們必然會拿你肚子里孩子做文章。這孩子......”
“沈留白應該有和你提過這個孩子吧?他怎么說的?”
“他說這孩子是蘇綽的。”
“還想把蘇綽解決掉,是吧?”她挑眉。
薛浩不敢說話,怕多說多錯。
遲非晚吐出一口濁氣,現在就不要和沈留白置氣了,因為毫無意義。
她從沒有抱怨過,這種時候沈留白不在。
因為她自始至終都覺得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天塌下來,她可以自己扛,不需要誰來為她遮風擋雨。
她自己就可以!
“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會準時到場的。”
遲非晚說完就回去休息了。
本來還有點睡不著,但一想到明天還有一場硬仗,她困意頓時襲來。
一夜無夢,再次睜眼就是早上七點多了。
她吃了早飯,和沈依依告別,去了集團。
距離開會時間還早,她還可以給自己換件衣服化個妝。
終于到了會議時間,她遲遲未動。
袁董事等不及了,派身邊的秘書來請,她依舊慢吞吞的。
磨蹭的差不多了,遲到半個小時到了會議室,所有人面帶薄怒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樣。
遲非晚像是沒看見一般。
她看向最前方,發現自己的位置有人坐了,是沈南。
遲非晚勾唇笑道:“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