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宴會,遲非晚上了車,終于長長松了一口。
“我都有點想見你說的那個顧叔叔了,一定是充滿滄桑感,很有故事的氣質,特別深沉迷人。這個年紀又成熟穩重,更有感覺了。”
“有點吧,的確很有滄桑感故事感,就是......感覺還有點悲涼的感覺。”
“當然啦,孤家寡人一個,肯定很悲涼。”
“我還覺得他很熟悉,有種......一見如故,認識很久的感覺。”
“不會吧,口味變了,不喜歡年輕帥氣的小奶狗小狼狗了,改大叔人設了?”
遲非晚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還是說,已經從之前的情傷里走出來了,想給意寶找個爹?”
“這輩子都不會談情說愛的,只想搞錢!”
“沈留白要是知道你為他單著,可不把他美死?”
“他不會知道的。”
遲非晚垂下鴉羽般的睫毛,遮住了里面霧蒙蒙一片。
遲非晚又在國外陪了兒子兩天,就回國了。
意寶可舍不得了。
“麻麻,我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去啊?”
意寶可憐巴巴的說道。
遲非晚也十分不舍。
一開始是怕沈留白,后來是意寶身體不好,需要進口藥,留在國外方便點。
現在意寶長大了,身體慢慢變好,也不怎么需要藥物了。
難道就為了沈留白,讓她們母子不團聚吧?
“這樣吧,意寶,等半年后麻麻就接你回來。”
“真的嗎?那麻麻可不能騙我哦,要拉鉤鉤。”
她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你真的要帶意寶回去啊?”
“嗯,我總不能一直這樣兩地跑,和意寶分開。意寶比正常三歲的孩子小,到時候轉到我戶口名下的時候,改一下年紀,就說兩歲多。”
“這樣,沈留白就懷疑不了了。”
“真聰明,那我到時候和意寶一起回去。”
“嗯,再辛苦你待半年,等他徹底停藥。”
“沒問題。”
遲非晚和兩人告別,依依不舍得上了飛機。
雖然不舍,但還有半年時間,她就可以天天和意寶在一起了。
遲非晚回到了帝都。
她想到了那個顧長蛇。
特地百度了一下,并沒有查到了這個人。
“長蛇......好奇怪的名字,他爸媽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什么寓意嗎?”
遲非晚不知道,這世上有一顆寓意孤獨的星座。
就是——長蛇星座。
亙古萬年的孤寂,亦如沈留白現在的人生。
她打了電話過去。
沈留白早幾日回到了帝都,一直盯著手機在等。
看到刻在腦海里的那串電話號碼的時候,他的心臟都快飛出嗓子眼了。
他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拿起手機。
遲非晚還以為沒人,都準備掛斷電話了,沒想到被人接聽了。
“顧叔叔?”
她試探的詢問。
“是我。”
“你在帝都嗎?”
“明天過去。”
“那我明晚請你吃飯,你有時間吧?”
“有。”
沈留白都不敢多說話,怕自己抑制不住那欣喜。
遲非晚就告訴了他餐廳地址和時間,約好了就掛斷了電話。
沈留白立刻給薛浩打電話,讓他送來當季新款的衣服。
時隔三年,薛浩終于看到了那個朝氣蓬勃的先生了。
唯有遲非晚,才能讓先生如此熱烈激情的活著。
沈留白激動地一晚上沒好好睡覺,想著明天晚上的見面。
早上,家庭醫生過來量血壓的時候,測了三四次,才測出正常的數值。
年輕的女醫生狐疑:“沈先生,你是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情嗎?”
沈留白臉上的開心,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