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緩緩抽出手,看著沾滿鮮血的手指,哈哈大笑。
“傷口不是很美觀,我替你修修。”
他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繼續捅進去,細細刮著邊緣的血肉,將那破碎的眼珠子和血肉混在一起。
遲非晚看完整個視頻,毛骨悚然,后背發起一陣陣的冷汗。
好在,陸徵折磨完就讓隨行的醫生把人帶走,給予救治。
遲非晚看完后,控制不住的去衛生間嘔吐了許久。
完全是生理上的不適,還有精神上的折磨。
這哪怕是虐貓虐狗的視頻,她都會很反胃。
更何況,是她珍視的男人!
她吐完了,繼續回來看下一個視頻。
錄制于分開后第一年的九月三十號。
沈留白吞下了兩塊炭火,灼燒了聲帶,傷到了味蕾。
第二年的五月十八號。
沈留白被綁在椅子上,硬生生看著自己的雙腿被打斷,血肉模糊,骨頭連著筋。
第二年的九月三十號。
陸徵指揮著沈留白,自己動手,削掉自己的一個手指。
不能太快,不能太慢。
以至于斷面不整齊,傷疤十分難看。
今年,是第三年。
五月十八號,沈留白沒有去M國。
而是在天臺吹了一整天的風。
沈留白一定以為自己沒有得到懲罰,陸徵網開一面,放過了自己。
可實際上......
最殘忍的審判,是她知道了這件事。
這些視頻,遲非晚看了一遍,就不敢再打開第二遍了。
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她都不敢想,沈留白經歷了這些,每年都要經歷恐懼,不知道陸徵如何耍花招,不知道下一次是哪個部位殘缺。
他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她翻遍郵件所有的內容,只知道是陸徵做的。
那陸徵的目的呢?
沈留白為何受制于人?
她又給約翰打電話。
“我也不知道,我查到的監控只有這些。這幾年兩人沒有什么私交,沒有提起為何如此。只要是陸徵的需求,沈留白都會執行。你想知道實情,可能只能去問他們兩人了。”
“好,你查到這些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匯款收到了嗎?境外轉賬可能慢一點。”
“還沒有,不過我相信老板人美心善,不會少我的。”
“約翰,有機會我會去親自感謝你,你幫了我太多了!”
遲非晚深深地說道。
電話掛斷,遲非晚坐在沙發上,都不敢去觸碰那個電腦。
她一定可以查到是為什么的!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遲非晚趕緊擦干凈眼淚。
她打開了門,本以為自己能偽裝的正常一點。
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立刻有了酸意,淚水吧嗒落下。
“你怎么哭了?”
沈留白十分緊張。
遲非晚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心疼,踮起腳尖,主動勾起他的脖子,深深親吻了上去。
這一次,沈留白沒有回應,如同一塊朽木。
他怕自己回以熱烈,到頭來還是會被一盆冰水潑下。
她吻的十分不滿意。
這個笨蛋。
她直接把人拉了進來,把門反鎖上,然后順勢把人推在了床上。
即便到這一步,沈留白依然覺得遲非晚只是玩心大氣,不可能來真的。
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不反抗不推拒,像是她的掌中之物,隨意擺弄。
遲非晚面頰漲紅。
難道要她一個女孩子,把兩人的衣服扒光光嗎?
她生氣的輕咬一口,然后解開自己的衣扣,直接握住他的手從衣擺探進去,按在了上面。
沈留白毫無波瀾的眼睛,終于有了動容。
他挑眉,不解震驚的看著遲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