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大腦一片空白。
“你......你在這干什么?”
“睡覺啊,我都困了,等你很久了。”
他說的如此自然,理直氣也壯。
“沈留白,我和你說的很清楚......”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留白已經下床來到她面前。
竟然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不理會,最后把她放在了床上。
“你看,我一只眼不妨礙去看你。斷了個手指,也不影響我抱你。我雙腿廢過,也好了,現在和以前沒什么兩樣。”
“倒是我這心臟大不如前。”
“心臟?你怎么了?”
她緊張了一下。
“突然聽聞你坐牢,你還不讓我探視,緊接著你又‘死了’,這么反反復復,讓我如何招架得住。你都不知道,聽到你去世的消息,我吐了兩口血,大傷元氣,到現在都沒有復原。”
他握緊她的小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遲非晚聽到這番話,心臟都懸了起來。
“那你沒事吧?”
“醫生說了,好好休養,不要再勞心勞神就行。所以,晚晚,不要和我鬧了好不好?你明知道顧長蛇是我,愿意和我恩愛,為什么我真真正正站在你面前,你卻不愿多看我一眼呢?”
“不一樣......”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的傷因何而起。
“是不一樣,都不知道那些陳年往事,還愿意為我坐牢,肯定是更愛我一點。”
沈留白說這話一點都不燙嘴,而且還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
遲非晚以前也說過騷話撩撥他,可現在突然角色互換了,她處于被動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總之,沈留白厚臉皮了!
男人不要臉,真是絕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烈女怕纏郎!
“既然要睡覺,就......就好好睡覺。”
她只能退一步了。
“好,先睡覺。”
他眼底全都是促狹的笑意。
遲非晚緊挨著床邊,但很快沈留白就欺身過來。
“我冷。”
他對比以前,身體的確不太好了,體溫比正常人低。
即便蓋著厚厚的被子,也有暖氣,但他身體還是微微冰涼的。
遲非晚有些于心不忍。
“那我給你暖暖。”
抱著抱著,沈留白就不老實了。
“晚晚,你身上好香。”
“不睡覺就出去。”
她生氣的說道。
“晚晚,我難受。”
遲非晚:“......”
“那就回你房間去睡!”
“不,我忍忍。”
沈留白也是會看人臉色的,知道遲非晚是真的不愿意,也不強求。
“你這樣,我怎么睡?”
“那我洗個冷水澡。”
“別,別凍著了,你離我遠點就行了!”
“好吧。”
沈留白委委屈屈的說道,然后蜷縮在角落了。
遲非晚于心不忍,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她是真的困了,在陸徵那兒,一天安穩覺都沒有睡過。
后來又躲在別的地方提心吊膽。
現在總算是安全了,她困意襲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沈留白輾轉難眠,正想一些手段呢,沒想到熟睡中的小人兒自己摸索過來了。
臂膀纏繞著他的腰身,小臉依偎在他胸口,甚至還朝著他的懷里拱了拱,像是一只嬌憨的貓兒。
沈留白的一顆心都是沉甸甸的,像是虛無縹緲的鬼魂終于找到了一處安放的地方。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低頭吻了吻。
“晚安,記得夢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