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本來還打著瞌睡,一下子驚醒,腦袋撞在了后座椅上。
遲非晚看向那個人,大晚上帶著墨鏡口罩,全副武裝,好像有傳染病一樣。
那個人急急忙忙來到窗前,摘下了口罩。
“遲非晚,下車,我有話要和你說。”
原來是喬巧。
她也真夠有毅力的,竟然從上午等到了半夜。
看她妝也花了,唇瓣干的起皮了,這一天并不好受。
但,遲非晚依然很生氣。
如果剛剛沈留白沒及時剎車呢?后果誰負責?
喬巧不僅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對他人也是不負責的。
她黑著臉降下車窗。
“有事嗎?”
她聲音冷冷的。
“烏煦......烏煦不理我,你一定有辦法讓他理我的,他很聽你的話。”
“不好意思,他是個人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做什么我無權干涉。我和他認識,但也不算很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們在一起半年,但大家各自有事情做,除了偶爾聚在一起做做樣子,并沒有任何逾越的事情。希望下次喬女士不要把人想的那么齷齪。”
喬巧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拳頭死死攥著,她覺得很羞辱,但卻無法反駁。
“你......你告訴我烏煦的地址好不好?我自己去找他。”
遲非晚猶豫了。
“喬女士,你這段時間先稍安勿躁。烏煦心里還是有你的,但男人嘛,也要追求事業,等他事業有成,你們再談情說愛也不遲。”
“他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心里有你。兩人先冷靜冷靜,對誰都好一點。”
現在兩人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喬巧打磨一下自己嬌縱的脾氣,烏煦也需要時間去發光發熱。
“喬女士,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遲非晚也不放心她一個人,特地讓薛浩送喬巧離開。
喬巧一路都在沉默。
她低垂腦袋,沒人看的清她的面色。
她一個人回到了住處,沒想到一開燈,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老......老板......”
眼前的人是盛宏娛樂的CEO,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是她的頂頭上司——盛洲泉。
盛洲泉一直打她主意,曾經還因為小小的錯誤雪藏了她幾年。
后來她妥協了,和盛洲泉曖昧了幾年,事業也突飛猛進。
可她年紀大了,比不上進來的小年輕,盛洲泉就把她丟在一邊。
好在她這些年不只是當個花瓶,也兢兢業業的打磨演技,靠著實力繼續走紅。
她們已經好幾年沒有往來了,她平常也不去公司。
今天,他怎么來了。
“這房子是我送你的,這么多年了,密碼還沒變,是心里有我嗎?”
喬巧沒有回答,她只是懶得改密碼而已。
她知道盛洲泉是什么人,喜新厭舊,有了新人,怎么會登玩膩舊人的門?
她切入主題,直接詢問。
“你找我干什么?”
“你鬧出這么大的負面新聞,讓公司賠了多少,你清楚嗎?你好幾個片約,都被推掉了,違約金全都是公司墊付的,公司損失很大。”
“有個大佬是你的影迷,要你去陪一下,到時候那點違約金也就全部解決了。”
“盛洲泉,你當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