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疼不疼?何必為了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
“有晚晚心疼,一點都不疼。”
陸徵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陸徵立刻讓下面人處理。
遲非晚去衛生間換衣服,外面兩個男人對峙著。
“陸徵,你這樣就不怕黎絲絲知道嗎?”
“你不也想等著我霸占黎家的財產,好讓我們內耗,讓邱家立于不敗之地嗎?我現在這點規模,還不夠讓黎家大出血,你怎么舍得我出事啊。”
“就算我現在再大搖大擺,你看著生氣又如何?你能怎么著?沈留白,你千好萬好就有一點不好,做事非要講究個計劃,非要萬全之策才肯動手。而我不一樣,我父母雙亡,孤兒一個,本來就沒什么豁不出去的。就這一點,你已經輸了。”
“你從不是她一個人的沈留白。你是de集團總裁,你是邱家新任家主。而我,只是陸徵,只是她一人的陸徵。”
“是嗎?”
沈留白冷冷丟下這兩個字,就轉身離去了。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晚晚不和他在一起了,也絕無可能和陸徵在一起。
他當局者已經很不清醒了,但陸徵更不清醒,竟然還覺得自己和晚晚能回到過去。
他現在的確不會戳穿陸徵,但陸徵想在帝都礙自己的路,也休想。
陸徵這段時間經常來看望遲非晚,每次都帶來愛心飯盒。
“我的廚藝比沈留白好吧。”
他炫耀一般的夸贊著。
徐青青在一旁聽著翻白眼。
遲非晚沒有故意避人,所以陸徵每次來都能看到徐青青和葉舟。
陸徵沾沾自喜,覺得遲非晚又接納自己多一點,都開始把他接受給閨蜜和大舅哥了。
遲非晚點點頭:“他不論練習多少次,都做的很難吃。”
“你要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做。”
“好。”
陸徵托著腮,像個乖寶寶一樣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
突然,陸徵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面色一變,趕緊出去接電話。
遲非晚看他那個神色就明白是黎絲絲打來的。
徐青青等人一走,立刻說道:“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算你和沈留白斷了,但以前的感情還在。沈留白的味覺是怎么沒的,他比誰都清楚,還敢在你面前提這個,只會讓你更加厭惡他。”
“陸徵以為自己穩坐釣魚臺了,所以才敢如此。他這個人有諸多優點,包括狠辣,能比任何人都果斷狠絕。但有一點,是他此生都改不掉的。”
“哪一點?”
“自信。”遲非晚淡淡開口:“自信本是好事,可是陸徵太自信了,他所想所做之事,都成了,是獲利者。所以他覺得自己只要想做,必然能成,他對我是勢在必得。自信過頭,會壞事的。我不愛他,永遠不會。爺爺的死,沈留白的殘缺,都是我無法跨過去的鴻溝。”
“相反,我覺得他很可憐,這輩子都深陷權力的深淵里出不來了。什么為了得到我,什么和沈留白斗,都是他自己的不甘心,拿我當幌子罷了。”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同情還是該憎惡。不行,我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就應該討厭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手段卑鄙,小人行徑,什么事情都做狠做絕,下頭!”
“小聲點,免得他聽到,我也怕他哪天瘋了,什么都做得出來。”
此刻,外面陸徵正在和黎絲絲打電話。
電話里黎絲絲哭著嚷著讓他來孕婦學校陪自己。
“絲絲,我要是現在陪你,那分公司怎么辦?”
“我不管,這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憑什么我一個人辛苦。這兒好幾個孕婦,她們丈夫都來了,難道你要她們看我笑話嗎?你要是不來,這孩子我就不要了,我們也完了。”
陸徵蹙眉,眼中全都是戾氣,拳頭都死死握住,手背上青筋暴跳,關節森白。
真恨不得掐死這個作精。
“好,我馬上過去。公司的事情交給下面人打理吧,這個時候自然是我的親親老婆更重要。”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帶著絲絲愛意,如果有人看到此刻的陸徵,只怕會覺得十分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