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在告訴他,他努力了這么久,晚晚終于松動了,答應和他在一起。
管她是真情還是假意,她第一次開口答應,這就足夠了。
他不能讓遲非晚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
阿玲是他手里最鋒利的刀,對自己絕對的忠誠。
如果這把刀折了,他以后做事會掣肘很多。
有些人就沒辦法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清除掉了。
陸徵陷入了極度的兩難境地。
最終拿起手機,決定給晚晚提醒。
一定要小心阿玲這個人!
她擅長易容、各種冷武器,喜歡鋼刀鐵棍。她的槍法也是百發百中,最會遠程狙擊。
她自己會組裝武器,哪怕帝都看管的很嚴,各大商場、地鐵都有安檢,但只要她有火藥,哪怕是個玩具槍,也能改裝成殺人的戾氣。
這段時間,阿玲的確在改裝武器。
她買了不少男孩子愛玩的玩具槍,又買了一些煙花。
自己悶頭制造了一把可以遠程狙擊的槍。
只是原材料還是簡陋了一點,射程距離不遠。
所以她觀摩了地形,找了一個遲耀集團對面的寫字樓。
兩棟樓只隔了一條巷子,距離并不遠。
她找好高度,一個樓道窗戶邊。
這個位置正對遲非晚的辦公室。
遲非晚到底是遲耀集團的總裁,有些重大場合,她還是要出面走個過場的,比如明天的周年慶。
遲非晚勢必要到公司一趟,肯定會去辦公室。
很快到了周年慶。
天還沒亮,阿玲穿著黑色的棉襖,戴著口罩,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
她手里提著一個簡單的塑料袋,里面放著一些雜物,人睡也想不到這里有著殺人利器。
她直接拿著保潔的門卡刷了進去,然后去了倉庫間,喬裝打扮一下就是這個寫字樓的保潔員。
外面,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
金色的光照耀大地,昨晚的積雪慢慢融化。
這一天,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遲非晚早早到了公司,她還沒有換衣服,打算宴會開始的時候再換,現在還是要以保暖為主。
既然都來了,總要去辦公室處理一下公事。
遲非晚前腳剛到辦公室,還沒坐穩呢,沒想到沈留白竟然來了。
“誰讓你上來的?”
遲非晚面色一變。
“遲總,我們攔了,但攔不住......”
前臺和安保都跟著上來了,叫苦不迭。
遲非晚太陽穴發脹。
“你們先下去吧,我來處理。”
他們離開后,她看向沈留白:“你又來干什么?”
“晚晚,今天這個宴會你不能去,有殺手想要除掉你。”
“殺手?你怎么知道?”
遲非晚蹙眉看著他。
“陸徵告訴我的,他身邊最得力的殺手出動了,這個人幫他擺平了蒂娜、黎絲絲,還有工作上與他為敵的人,這個人不簡單。”
“陸徵的話你也信?而且,他的殺手要來殺我,怎么會告訴你......”
遲非晚說到這,也意識不對。
第一反應是陸徵故意以自己為誘餌,把沈留白騙來。
今天是周年慶,她肯定會過來的,偏偏這一天沈留白也來了。
是炸彈?還是埋伏,想讓沈留白有去無回?
“你快走!陸徵不會動我的,但你不一定了,他把你騙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遲非晚猛地從椅子上起來,想讓他趕緊離開。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沈留白看向玻璃窗外,瞳孔地震,然后不顧一切的朝著自己奔來。
遲非晚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撲到了地上。
他穩穩護著自己,后背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可這聲音卻被一聲刺耳的槍響給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