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
無界者化為黑色光線，而秦衣冠的身軀，則如磁鐵一般，將這些光線吸入體內。
視角中。
開始緩緩浮現一行行字樣。
這些字樣秦衣冠無比熟悉，但它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意識矩陣’
‘腦異常區A14[無良癥]...’
‘腦超常區B05[影子癥候群]...’
‘腦暗區A6[完形崩潰]...’
秦衣冠看著這些字體。
感覺精神恍惚。
元宇宙試驗田內的數據，出現在了現實中？
仿若有某些無形的墻壁，轟然碎裂了...不對，那些‘墻壁’還在，只是...自己仿佛能隨意穿梭了。
無界者？
無界！
這一瞬，視角中的一行字樣猛然變成了紅色。
——腦超常區B05[影子癥候群]6號嫌疑人，改造人力量，體能增強1200倍！
而后視角中又憑空出現了一行字樣。
——腦超常區A01[盒子癥候群]]6號嫌疑人+1，體能增強1201倍！
“呵呵...”
頭顱被牢牢控制的少年，莫名的笑了，“這額外的+1，似乎是沒什么用了，因為1200倍，已經足夠！”
下一瞬。
少年雙手握住機器人的手指，咔吧一聲，便將那合金手指掰斷！
擺脫了它的控制后，秦衣冠鯉魚打挺起身，雙手握住機械傀儡的手臂，猛的一用力，合金崩斷的聲音傳來！
秦衣冠把那粗壯的手臂直接硬生生拽斷，而后調轉方向，直接插入了機械傀儡的胸膛！
也是此時，另一臺機械傀儡從少年背后偷襲，雙臂環繞，將少年的身軀死死的勒住！
秦衣冠雙臂發力，直接將這臺機械傀儡的肩部關節撐碎，而后他反手一個肘擊，直接將這臺機械傀儡的頭顱，砸入了胸腔，直接撞碎了能源盒！
旋即。
少年兩步邁出，直接一個弓拳，將第三臺機械傀儡的胸口擊穿！
不足10秒。
三臺機械傀儡報廢！
這一瞬。
少年回頭。
自己所擊碎的第一臺機械傀儡，眼中的紅光還沒有熄滅。
少年低沉道：“幕后操控者，這戲好看嗎？”
旋即。
少年抬手向前抓去！
也是這一瞬，秦衣冠的身軀上，分類出一道跟他一模一樣的黑影，正是之前的‘無界者’！
無界者的身軀層層遞進，最終竟然縮小，直接飛入了那機械傀儡的眼中。
下一刻。
只聽見那機械傀儡的發聲器內，傳來一聲驚恐的慘叫！
而后。
一切寂靜，機械傀儡的眼睛也隨之熄滅了！
無界者的能力很好理解，便是——沒有界限！
嗖！
卻在少年不經意間，背后那臺頭顱被砸入腹腔的機械傀儡，利用最后一絲能源，從手臂中發射出了一枚鋼刺！
剛好命中小凝的心臟！
秦衣冠眼睛瞪大。
看著血泊中的小凝。
她的心臟已經被完全貫穿，她的眼睛終于睜開了，她沒有瞳孔，眼珠是一片雪白，她的嘴巴微微的張開著，大股大股的流出血液。
“我...”
少年腦中天旋地轉，眼中是赤紅一片，“小凝！！！”
叮當。
叮當。
九連環中，第三環被解開的聲音傳來。
“哥？”
“你怎么來了？”
小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衣冠猛的晃了晃頭顱。
卻見眼前的場景變換，自己正保持著推開房門的姿勢。
而前方，正是小凝的家，小凝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睛，面朝著秦衣冠，笑盈盈的。
“哥。”
“你是不是在發愣呢？”
“你怎么來了？”
小凝呼喚道。
“啊？”
秦衣冠驚恐的掃視著四周，小凝沒死，也根本沒有什么傀儡機械！
這！
剛剛那是豪斯醫生的‘意識警鐘’？
所以，那都是幻覺嗎？
CPH4也能在現實中給我造成幻覺？
少年恍然。
好像還真有這個作用！
第一次注射CPH4，是來自孟老大的殘留，但自己回到現實后，精神亢奮，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旋即。
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視角。
哪有什么意識矩陣？
更別說什么無界者！
這一切，都是我根據自身的記憶，所產生的幻象罷了，畢竟，豪斯醫生跟我提過一嘴‘無界者’！
可惜了！
無界者很強大！
它能讓我在現實中稱王！
不過...
秦衣冠看著前方，那坐在輪椅上的小女孩。
小凝活得好好的，這就夠了。
少年緩了一口氣，“小凝，那些機械傀儡，有沒有來找你？”
小凝點了點頭，“來了。”
“嗯？”
少年一愣，“那你為什么...”
小凝回憶道：“我能感覺到，它們確實是想把我帶走，但不知道為什么，它們進入房間后，發現了我的狀況，遲疑了一會，就轉身就走了，也許...因為我是個盲人吧，而且我總是看見一些幻覺，連路都走不了。”
說到這里，小凝笑了笑，“看樣子，我被嫌棄了呢。”
“它們算什么玩意，沒資格嫌棄你。”
少年苦笑了一聲，隨即取來一張毯子，給小凝蓋在了身上。
站在輪椅一側，秦衣冠眉頭不展。
“哥。”
“你是不是想找到那些機械傀儡？”
小凝閉著眼睛，歪頭道：“它們向東走了，筆直向東。”
秦衣冠低頭看去。
小凝聰慧，總是能看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
“但我的耳朵很靈，我能聽見它們的腳步聲，筆直向東，延續了很遠。”
“而且...”
小凝忽然小聲道：“我最近又‘看’見了幻覺，那些機械傀儡身上，都有細細的黑色絲線，那些黑線從天空垂下，像是木偶一樣，控制著那些機械人。”
“而且筆直的東方，也就是機械人要去的地方。”
“也有無數的黑線從天而降。”
“我從小就看不見東西，所以對距離沒有概念，但我猜...那或許是東方100公里？”
秦衣冠靜靜的聽完小凝的話。
眼中精光閃動，“謝謝小凝，這些信息，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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