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離上午沒事，難得睡了個懶覺，卻被電話吵醒。
陌生的座機號，接起來是甜美又官方的聲音，“姜小姐您好，我是DH服裝國內總部工作人員，收到您的投訴，我們萬分抱歉！是我們的失誤給您帶來不愉快，這邊給您申請了年度優惠卡，您有時間聽我跟您介紹一下嗎？”
姜離迷迷糊糊的腦子轉醒，“年度優惠卡？”
那邊回答，“是的。”
然后叭叭叭就開始介紹了。
姜離沒注意聽，只是對他們這操作給搞得更加不愉快。
他們覺得這種級別的失誤，可以用年度優惠卡來擺平？
“這是你們的最終解決方案？”姜離打斷了她，聲音沉了些。
但是因為剛睡醒，沒什么氣勢，聽起來軟綿綿的，對方以為她趁機提要求，“是的，優惠方案的話，只能申請到這樣了。”
姜離閉了閉眼，壓著火氣，“也就是說，你們不打算道歉？”
那邊明顯愣了一下，“非常抱歉姜小姐，這件事是我們的失誤，我們愿意表示誠意。”
“我要公開道歉。”
“......”
那邊沉默了幾秒，“姜小姐，我們私人訂制的服務人員，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一般來說不會出什么差錯。僅僅一段視頻，證明不了什么的。倒是您在秀場當眾發言，給我們品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這個我們隨時有權利追究責任。”
一番話，溫柔卻強硬，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資本家的嘴臉盡顯。
姜離笑了，“僅僅秀場的人聽到，監控并未流出，也造成不了事什么損失吧？要不我幫幫你們？”
沒等那邊回復，姜離直接掛了電話。
本想繼續撥出去電話，但是看到好幾條未讀消息，她下意識點開。
全是趙寶珠的。
【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女人，敢掛本小姐電話！你等著，我再給你打電話我就是狗！】
【都是你害的，現在DH的粉絲都在罵我！】
【小野雞的粉絲也罵我！】
【這就是你的計謀？你現在高興了？得逞了？真不明白那小野雞哪里好，你腦子有天坑護著她！活該她搶你家產搶你男人！】
【傻X......】
最后那條，高頻和諧詞，姜離自動忽略。
能看出來，趙大小姐很生氣，但因為前面說過再給她打電話就是狗，所以只能發消息罵她。
她點開熱搜看了一眼。
大概是背后有人推動，她和趙寶珠兩個人被捆綁罵了。
各種難聽的話，說她們丑人多作怪，說她們蹭熱度，還有不少博主曬出DH新款穿搭，時尚又漂亮，推廣費都省了。
這一波DH賺哭。
程新月的名氣也更甚，《悄然心動》熱度值蹭蹭蹭往上飚......
難怪他們不肯公開道歉。
退出頁面，她回復，【DH剛剛打電話給我道歉了，說補償我一張年度優惠卡，你說我要答應嗎？】
那頭回復很快，【給你道歉？憑什么？都沒給我道歉！不準答應！你缺衣服本小姐送你！】
姜離沒回復。
趙寶珠急了，【聽見沒有！我讓你不準答應！】
姜離盯著第二條消息，笑容深了。
三。
二。
一......
手機屏幕亮起，是一串沒有備注的數字，姜離接起，“年卡就能把你收買，你有那么缺錢嗎？不許答應！你要答應了，我......”
趙寶珠頓住了，半天找不到威脅的詞，“我，我就......”
“吃早餐了嗎？來我家吃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