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盯住程新月這個非專業人士，是我的失誤！”
清冷散漫的聲音，伴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逐漸靠近。
姜離推開門，拿著一沓資料走進來，視線落在程鴻維臉上，“但是我一個剛進集團的實習生，連參賽名單都看不到，也盯不住吧？”
程鴻維見她的瞬間，眼底全是警惕，下意識責備，“你來干什么？”
姜離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聲音無辜，“開會啊，我現在好歹也算個小股東，難道沒有資格走進這間會議室？”
程鴻維，“......”
差點忘了這個。
不過前幾天她不是都不來公司嗎？
“據我所知，初賽名單不只是這兩位落選，還有一些不錯的作品，都被無故淘汰了。”
姜離走到座位上坐下，直接進入了狀態，說起了公事，“Seema公開發博，已經不少人質疑比賽的公平性。他們要是相繼發聲，這比賽干脆別辦了。”
程鴻維擰眉冷聲，“你這話什么意思？Seema還想聯合其他設計師威脅我們？”
姜離抬眸，看著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一般。
最后像是實在懶得跟他說話，轉頭掃向其他股東，視線落在一張熟悉的臉上，溫聲詢問。
“謝叔，您覺得呢？”
從姜離出現的那一刻，董事會眾人的表情就非常精彩了。
有詫異的有鄙夷的，還有無所謂的。
謝仁算是為數不多，欣喜和激動的。
這會兒聽見姜離跟他打招呼，輕咳了一聲，端上了公事公辦的架子，“程董糊涂了，Seema跟我們合作是我們的榮幸，他的發言權遠大于我們。我們出了差錯，對方沒苛刻責備，而是給機會改正，已經很留面子了。”
言下之意，人家還真沒必要做出威脅的舉動。
程鴻維陰沉的眼神掃過謝仁，又掃過旁邊下首一個人，那人很快就開口。
“話也不能這么說，我們姜氏珠寶實力本就不弱，現在又有褚先生強勢加入，怎么就沒發言權了？”
這話一落，馬上有人跟著附和，“是啊是啊！謝總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以謝仁為首的，有人立刻反駁，“褚亞華再怎么說也是后來加入，我們比賽這么受關注，歸根結底是因為Seema。”
“但Seema不是一直沒動靜嗎？誰知道他還要不要繼續合作？”
“我們沒遵守合作，Seema不作為不是正常的嗎？”
“說起來，給Seema轉讓股份的事，現在到哪一步了？他突然發聲，是已經走完流程了？”
“......”
最后這句話，成功讓程鴻維神情變了。
跟Seema的商議還沒結果。
雙方處于僵持的階段。
程鴻維雖然猜測Seema為了姜離，不會輕易離開姜氏珠寶，但也僅僅是猜測。
如果對方真的毫無顧忌的揭露這件事，姜氏珠寶的名聲就全完了......
“行了！這件事已經這樣了，再吵也沒意義。早干嘛去了，不知道提醒一下你妹妹。”
他簡單的數落了姜離兩句，像是很大度的沒計較，只是問道，“那你說，Seema現在是什么意思，我們能怎么辦？”
姜離一點虧都不肯吃，“我說了，程新月連參賽名單都沒給我看過，我并不知情，這能怪我？”
程鴻維臉色一滯，依舊嘴硬，“你剛進集團，要主動找事做！還跟在家里一樣，什么都等著你妹妹來問你，提前告知你？”
“大小姐是集團的準繼承人，程新月不該配合她嗎？”謝仁一板一眼，不滿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