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轉頭看向她，聲音疑惑，“姜小姐，這......”
“里面有叫程新月的業主吧？”姜離問他。
保安明顯是早就查過的，“有的，但是程小姐身份復雜，跟程先生的關系也不明朗，所以我們想征求業主的意見。”
這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貴。
保安每天跟這里的人打交道，自然把這些關系摸得門兒清。
要是程新月還是以前的程新月，他們可能就直接放行了，但人家現在是顧家人，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程小姐里面這套房，還是程董出資的呢，不管什么關系，他都有資格進去。”
“......”
姜離說了句‘公道話’，外面的人腰板兒都挺直了。
保安點頭了然，正準備放行，就聽見姜離繼續，“但是突然放進去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人，影響旁人也不好呀。”
“姜離，你什么意思！”汪素容不滿斥責。
汪家人也幫腔，“就是！我們正正經經的回家，關別人什么事？還能因為我們人多就不讓進了？”
程鴻維，“......”
他眼珠子轉了轉，揣測姜離的意思。
難道跟他想到一起了？
是想趁機甩掉這群汪家人？
保安也沒太懂，“那現在是......”
在汪家人緊張，程鴻維期待的目光下，姜離想了想，“麻煩你們派人送他們進去吧，順便在程小姐沒回來之前，多關照他們，盡量不給其他業主添麻煩。”
這話一出，一直沉默的汪老爺子沉著臉開口了，“照顧？不是監視吧？你把我們當什么？”
姜離沒理會這群人的怒氣，淡定自若，“自然是客人，難道你們不想當客人？”
眾人，“......”
今天他們能不能進去，還要仰仗姜離開口。
現在她這態度明顯，只要他們敢反駁，她就敢撒手走人。
在‘受一時侮辱而下半輩子安穩’，和‘逞一時之能下半輩子漂泊’這兩種選項中，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前者。
姜離見他們沒異議，轉頭囑咐保安，“麻煩你們了。”
保安恭敬點頭，“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勞斯萊斯絕塵而去，將一眾或憤恨或謾罵的聲音都拋到了身后。
升起車窗，姜離笑出了聲。
那微瞇起來的眼睛，里面閃爍著算計得逞的光芒，讓陸時晏也忍不住唇角上揚。
“這么高興？”
“還行，他們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我就幻想著這一天了。”
“把你趕出家門？”陸時晏擰眉重復。
姜離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隨口道，“如果不是他們趕我，我怎么會放心外公一個人在醫院，自己出國避什么風頭。”
陸時晏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小手，無聲安慰。
姜離轉頭，笑容釋然，“沒關系了，他們該慶幸外公沒什么大礙，否則就不是現在這么簡單。”
陸時晏低低的聲音道，“現在這樣，確實便宜他們了。”
“什么？”
“外公的事還沒結束，或許到時候他們也想出去避避風頭呢？”
“......”
姜離眸光微動，沒說話。
陸景辰知道二人吵架中，昨晚很識趣的沒回來。
今天接到上頭的命令，讓他打入內部刺探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