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見那張艷麗的面容上帶著幾分譏諷,勾起的眉梢和唇角仿佛在笑,眸底卻不見半分笑意,反而散發著森冷寒意。
她笑吟吟看著李金花,紅唇揚起:“來都來了,怎么不上前坐坐呢?”
樓司霜把放在黃強身上的椅子拿了下來,朝著人群里走去。
椅子被樓司霜拖的,發出“吱吱”的刺耳聲,像極了指甲在墻壁上刮著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渾身不舒服。
他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自覺地讓了一條路出來。
樓司霜在離李金花只有一米的距離停下,“啪嗒”一聲,把椅子甩在李金花的面前。
她微微蹙起眉,似是有些不滿。
她微笑道:“等我會哦。”
說著,樓司霜背過身,將長鞭揚起。
長鞭在空中飛了個好看的弧度,而后落下了黃強的身上,樓司霜微微一拉,黃強整個身子像一道流星雨從空中劃過。
好看極了,也好聽極了。
重物落地的聲音,讓樓司霜的心情更加愉悅。
連帶著聲音都不自覺地嬌柔了很多,她甜膩說道:“現在好看多了。”
眾人還不明白的她的意思,就見那把椅子落在了黃強的身上。
就像剛剛樓司霜坐的那樣,只不過現在椅子上沒人。
眾人好似明白了她要干嘛,下一秒樓司霜的做法驗證了他們的猜想。
她莞爾看向他們,邀請道:“很軟的,你們誰要上來坐坐啊?”
這一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形象,太容易哄騙人了。
若不是眾人剛剛看到她對黃強等人的做法,估計都信了她只是邀請他們上去坐。
只是覺得他們站著累。
見沒人回答,樓司霜只好把目光才放回李金花的身上。
她嘆了一口氣,煩惱道:“既然沒人愿意坐,那你就坐吧。”
樓司霜的這副樣子,比先前見到的還要可怕。
明明在笑,明明很開心,可為什么讓人心里發顫腿發軟呢?
李金花攥緊雙拳,以此來為自己安全感
“憑什么別人不做要我做,我不做。”李金花很干脆的回道。
比起之前,李金花謹慎了很多。
否則照她之前的那個性子,出口的絕對不是那樣的話,而是辱罵的。
“啊?”樓司霜很為難的看她,隨后露出了調皮一笑,“可是你不坐也沒用啊。”
李金花好笑的看她:“你怕是瘋了不是?我想坐就坐,想不坐就不坐,你還能……”
話沒說完,李金花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耳邊夾著風,整個身子像是飛起了一般。
“啪嗒”一聲,正中目標。
李金花眼冒金星,頭暈眼花,她還沒好一點了,就處屁股一個吃痛,好像落到了某個硬物上面。
“可是我真的能決定哎。”樓司霜無辜看她。
李金花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以為這件事就算結束了之后,誰知更讓她噩夢的發生了。
劃過天際的一聲“啪”響,在眾人的耳邊炸了起來。
眾人只看見一道模糊的東西從眼前飛過,一聲重物倒地的脆響就出現了。
眾人只見原本在身邊坐著的李金花,不知何時倒在了后方10米開外處。
慘叫在意料之中,但李金花身上那穩當著的凳子,是什么回事?
難道樓霜坐膩了黃強墊子,要去讓李金花坐人肉墊子?
在他們胡思亂想之際,樓司霜活動骨頭的聲音響了起來。
樓司霜轉了轉脖子,捏了捏手腕,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做人肉墊子?屬實輕松。
這不夠的。
她右手微動,那根靈魂的鞭子猶如離弦的利箭,飛速向黃強襲去。
“蹦噠”一聲,椅子碎裂的聲音傳在了眾人的耳朵里。
當然,還有更響亮的——殺豬聲。
從一開始到現在,眾人看到的畫面是:李金花第一層,椅子第二層,黃強第三層。
若單這么看,肯定是沒什么東西的。
但這狠就狠在,黃強是整個身子摔在凳子上,凳子在李金花的身上碎裂。
底下的李金花,同時承受了三大重力。
尋常漢子被這么一砸,都得丟半條命,別說年過四十的李金花了,當場痛暈了過去。
眾人越看心越寒,臉上的不安放大到了最大化。
每個人都在后悔為什么不逃離,要留下來看戲。
但轉念一想,壞就壞在李金花身上,這么不經打。
他們這么想著,又感受到了有道目光在他們身上落了下來。
沒有一秒,他們就聽見了那道猶如地獄間的奪命聲——
“下一個,該誰呢?”
這道聲音不大不小,卻猶如千斤錘敲擊在他們身上。
他們腿一軟,倏地雙膝跪地,大聲求饒:“對不起了,我錯了,樓霜你放我們一馬好不好?”
“樓霜,大家都說你是菩薩,你不會把我們胡說的話放在心上是不是?”
“樓霜,你剛來清水村的時候,我還給過你一個雞蛋,你不能忘恩負義啊!”
……
聽著那些聲音,樓司霜的笑容更大了。
“我向來好壞分明,既然你們對我這么好,那我……”
眾人們抬著期待的面容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句話。
“那我必然是會對你們好的,絕對會比李金花更好。”樓司霜柔柔說著,端的是一副善解人意。
眾人一聽,心“咯噔”一聲墜了下去。
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皆是后悔起了剛剛說的話。
自己為什么要說那一句呢?明明帶不了好處,反而還會帶來壞處,自己當時為什么要說呢?
樓司霜的這句話很過分,甚至把他們當成狗耍了起來。
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誰敢有怨言?誰敢頂撞反擊?
沒有人,沒有一個人敢。
地上躺著的人,就是最好的結果。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連帶著張氏和羅氏停下了動作。
張氏的身上已經沒有幾塊能遮的布料了,她臉上高高腫起,身上布滿著猙獰的血抓痕。
羅氏也沒好到哪里去,她的頭發被抓了一大把出來,頭皮上涌著鮮血。
胳膊上和背上,劃著長短不一的血抓痕。
在這般靜默的情況下,張氏的腦海里倏地出現了一個驚駭世俗的想法——
幾乎是沒有多想,她當場就說了出來:“她不是樓霜!樓霜死了!她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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