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罹?”樓司霜眉眼微抬,看著楊嬤嬤。
楊嬤嬤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雖看不出有什么波瀾,但聽得她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心里有了些猜測。
楊嬤嬤點頭:“是,我天寧戰神殷罹,也是我天寧的鎮北將軍。”
樓司霜的眸子動了動,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像在哪里聽過。
殷罹,殷罹……
樓司霜無意識地蹙了蹙眉,問向腦海里某只吃著同類正香的小粉豬:‘殷罹是誰?’
砍一刀的小豬手一頓,果然,還是被知道了嗎?
小豬身不由得抖了一抖,砍一刀弱弱說道:【殷罹就是……就是殷罹呀!天寧朝的鎮北將軍呀!他和宋清衡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見自家寶貝宿主的眉頭又緊了幾分,小粉豬的身子顫了又顫。
整顆豬心墜到了谷底。
【真、真噠沒關系的!雖然他們長得像,但是一點都不沾邊的!宿主,你信我!】
說完,砍一刀偷偷抬起小豬眼看看自家宿主的神色。
完辣!宿主的眉頭都要把它這只小粉豬給擠死啦!真噠完蛋辣!
砍一刀在心里瘋狂哭嚎,已經想到了自己的死狀!
它、它才三百歲呀!不能英年早逝呀!
就在砍一刀決定要不要說出實情的時候,面前的女子出聲了——
‘殷罹,黎衍……’不就是倒過來念的名字嘛!
好哇,黎衍這個王八蛋說假名騙她!
但這想法只是一落,要說生氣,必然是沒有的。
她理解黎衍這個行為,要換她,她不會把自己的底細說出來。
特別還是帶著家人逃命,更是不可能。
砍一刀的心臟瘋狂跳動著,生怕下一個“宋清衡”出現。
但好在寶貝宿主說完這句話沒有再說下去,不然她真的堅持不下去辣!
見樓司霜沉默了好一會兒,楊嬤嬤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她不該這么直接問的,要是因為這一出而壞了小主子和她們家的交情,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楊嬤嬤正想說話,見她紅唇微張,連忙收了回去。
樓司霜溫然說道:“有些耳聞,但沒見過。”
聽得樓司霜的回復,楊嬤嬤的面上浮現著訝異。
她來不及斂下情緒,話就脫口而出:“那你和黎衍……”
話剛落地,楊嬤嬤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自己什么時候這么魯莽了,話都沒過一遍腦子,怎么能說出來呢!
這句話一說,不就是點名自己懷疑黎衍就是殷罹嘛!
“我爹在通往清水鎮的官道上綁來的,”樓司霜很直接回道,并且附加了一句話,“連人帶娃,我直接少走十年彎路,同時擁有相公和孩子。”
這個是瞞不了的,派個人隨便問問,都能知道的,還不如現在就說了,省得他們查。
聽著面前女子用著正經的口吻說著幽默的話,楊嬤嬤當場愣住了。
“這……綁來的?”楊嬤嬤的臉上布滿著難以置信。
樓司霜“恩啊”了一聲,重復了一遍:“綁來的,都是綁來的。”
“你、你爹?!樓司?!”
正路過門外的樓司聽到這句話,瞬間笑的跟朵花一樣。
哎!女兒又夸我了!還在外人面前!
哎!無敵是多么寂寞啊!
先去小虎那里炫耀下吧!啊不!先去那個柔弱男人房間炫耀!
樓司很傲嬌的在心里哼了一聲,腳步可見歡快的走向黎衍的房間。
對于門外這一出,樓司霜不知道。
她正認認真真回答著楊嬤嬤的話了。
“是啊,都是我爹,我爹樓司綁來的。”
這幾句對話,像極了廢話文學。
楊嬤嬤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老人了,更何況她還是從宮里頭出來的,什么事情沒見過啊!
可就是這么一件普普通通常見的事情,她吃驚了好一會兒。
在這期間,樓司霜已經把火鍋底料給弄出來了,肉也切好了。
現在萬事俱備,只差小權把菜和鐵鍋帶來。
“那樓姑娘不知道黎衍的來歷嗎?”楊嬤嬤的面色有些復雜。
樓姑娘是個聰慧通透的人,來歷不明的人她不可能會讓其住下去,并且還成為夫妻!
樓姑娘的表現不像撒謊,她也不可能會撒謊,所以這很讓她費解。
“不知道,”樓司霜實話說,并且把她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一并回答了,“但我的感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至少那兩個奶團是騙不了人的。”
這確確實實是她當時的想法。
很不可思議,很輕率,很不理解是吧。
但現實,往往第六感的感覺最準。
“我知道嬤嬤想說的話,你是想問我黎衍是不是殷罹是吧?”樓司霜看向楊嬤嬤。
楊嬤嬤不意外樓司霜會問這句話,她點頭回道:“是,我曾見過殷罹將軍小時候的樣子,黎衍像極了長大后的殷罹將軍。”
“長大后的?嬤嬤沒見過長大后的殷罹嗎?”
楊嬤嬤搖頭:“殷罹將軍極少回京,一直鎮守漠北,四五年回一次,再見已經戴著面具了。”
“那云將軍……”樓司霜沒有把話說下去。
楊嬤嬤的這句話,很容易讓人遐想。
殷罹是鎮守漠北的,現在是云嘉麒鎮守漠北。
那么,這其中會不會有云嘉麒的手筆呢?
當然,這個猜測在樓司霜的心里,幾率很小。但在外人聽來,就會這么覺得了。
楊嬤嬤聽言,連忙否認,生怕樓司霜認為是自家將軍做的事。
她說道:“不不不,不是的,和我家將軍無關。”
“我家將軍與殷罹將軍并稱為南北將軍,我家將軍常駐南漠,封號是鎮南將軍。”
“殷罹將軍出事后,我家將軍就被調到漠北去了,因為這件事,我家將軍被很多人猜測殷罹的死與我家將軍脫不了干系。”說到這,楊嬤嬤的眸里有怒火燃燒。
“我家將軍雖與殷罹將軍不熟,但對他極為欣賞,敬佩他。”
要知道就他們將軍那個性格,能讓他欣賞敬佩的,世間找不出第二個。
能讓他甘居人之下的,名字在第二的,也只有一個殷罹。
“我知道。”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清冷的男聲。
樓司霜尋聲望去,門口的白衣男子正是黎衍。
“殷罹是我。”
他話是對著楊嬤嬤說,但目光卻是看著樓司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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