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霜的笑容逐漸變味,眼里閃爍著幽冷陰狠。
陳氏被嚇得后背冒冷汗,瞳孔不自覺擴大。
“你、你!”陳氏說不出話來,心里滿是恐慌。
這要換之前,她絕對撕爛她的嘴,并且把她那張媚態臉給劃了!
可是……
她現在躺在床上,肩膀微微一動,都痛的要命,就不說她丈夫陳開春了,送回來后就沒醒過。
現在家里只剩大兒媳姚桃花和小兒子陳彎。
陳氏的眼珠子轉了一下,扯著嗓子喊道:“小賤人,給我死過來!”
姚桃花本在后院里給陳氏洗拉在褲子上的污物,聽得陳氏聲音,連忙把褲子放下,手都沒來得及擦就跑到了房間。
“娘,有什么事嗎?”姚桃花縮著身子,問著陳氏。
“給我把這個蹄子趕出去!拿掃把打出去!”陳氏指著姚桃花的身后,怒說道。
“什、什么?”姚桃花順著陳氏那根手指,茫然的往后面看去。
再觸及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時,姚桃花面上一喜,有些激動:“樓霜妹子!”
“恩,姚嫂子。”樓司霜沖她微微一笑。
見姚桃花和她還聊上了,陳氏更憤怒了。
她抓起旁邊的一個碗,朝著姚桃花的額頭上丟去,嘴里罵道:“吃里扒外的蹄子,供你吃供你喝,還在我的面前和樓霜這個賤狐貍聊天,你當我死的是吧!”
樓司霜眼神微凝,抓著即將要掉落在姚桃花額頭上的碗,將它拋了回去。
“啪嗒”一聲,正中目標,盤子掉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同一時間,黎衍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樓司霜完好無損,他冷峻的面容才好了一點點。
“我可以幫你。”黎衍看著她,說道。
這個“幫你”指的是什么,樓司霜自然也知道。
她搖頭,嘴角微勾:“人就和老鼠一樣,我們作為貓,自然得好好的玩一玩,加點樂趣,不然太無聊,不是嗎?”
“是,你要是玩膩了,和我說。”黎衍道。
“好啊,那就先謝謝你了。”樓司霜莞爾道。
不去管那哭天搶地的陳氏,樓司霜把姚桃花帶了出去。
“你想賺錢嗎?”樓司霜開門見山道。
這個直接,讓姚桃花呆愣了起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她沒聽錯吧?樓霜要帶她掙錢?
“想!”姚桃花堅定說道。
她默了默,重新抬起了頭,眸中有縷堅定劃過:“我還想離開這里。”
這要換之前,她萬萬是不會有這種話想法的。
但黃氏的事情,讓她的種子發芽成了小苗,隨著每一句的毒罵,那根小芽飛速成長。
剛剛那幕的碗,更是讓她的小芽瘋狂冒,長成了一顆小樹。
“你想分家?”樓司霜看她。
姚桃花的話,確實讓她微微訝異。
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師妹想到會這么快。
看來黃氏給她的影響很大。
“是,我想逃離他們。”姚桃花說著,眼里閃起了淚花。
“我與黃氏的情況一般無二,稍微好點的也就陳鐵牛不像黃強。不會對我施暴。”
這幾天,姚桃花過得比之前還生不如死。
之前好歹一天還能吃一頓剩菜和剩湯,自陳氏從樓家回來,別說菜和湯,單說水,陳氏都不讓。
每天讓陳彎檢查著水和飯菜,若是有半點少,那毒打是少不了的。
姚桃花嘴唇干裂,微微一動,腥味自重傳來,疼痛亦是。
這幾天,她只能快速把活干完,等到天要黑了,去附近的小河里喝幾捧水,再吃些生野菜。
不然怕是早成了一句冰冷的死尸。
光看姚桃花的樣子,就足以知道她承受了什么非人的經歷。
她從袖子里,取出了一份糕點,再讓黎衍去里面倒杯水。
黎衍前腳進去,一聲“賤”字就響了起來,也只響了起來。
就這一聲,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黎衍從里面出來,才響起了罵聲,只不過是壓著嗓子的。
樓司霜聽力好,聽清了陳氏現在正在罵的話——
“跟死人的眼神一樣,也不早點去死。”
噢,看來只一個眼神,就威懾住了啊。
嘴唇碰到水源,如同干涸沙漠碰到一點雨水,瞬間蒸發。
姚桃花推拒著不要,但奈何架不住樓司霜的見此,便顫著手接了過來。
姚桃花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感動道:“謝謝你,妹子。”
“不急,你邊吃,邊聽我講。”樓司霜溫然道。
“嗯嗯!”姚桃花像一只小地鼠一樣,點著腦袋。
“后山處有一塊鹽湖,我知道提煉的方法,我想把她教給你,由你負責這塊,我給你工錢。”
樓司霜說這話的時候,同時也在注意著黎衍的變化。
這句話說出來,無疑是告訴他:我要販賣私鹽,我在犯罪。
黎衍確實有反應,他的嘴巴動了動。
樓司霜等待著他的回應。
只是沒等來“你在犯罪”,等來了“你頭發上有塊樹葉”。
骨節分明的白皙手從樓司霜面前略過,來到了她的頭頂處。
樓司霜炸了眨眼睛,鼻間似有若無的聞到了一股龍井的清冽味。
樓司霜不知道怎么形容這個味道,很好聞,很像龍井茶的味道。
“好了。”
黎衍攤開手心,一枚像五角星的樹葉靜靜躺在那里。
“還挺好看。”樓司霜的臉微微發燙,把它拿了起來。
黎衍也莫名有些臉發燙,他偏了偏目光:“還、還行。”
姚桃花看著面前的俊男俏女,一時間看呆了,連糕點都停留在嘴邊。
真是一幅畫啊!真般配啊!
姚桃花在心里感嘆了一聲。
一炷香后,三人到達了后山鹽湖處。
姚桃花看著雪白的顆粒,蹲下身撿起了一顆。
“樓霜妹子,我們怎么把它裝回去啊?”這個鹽湖的白色顆粒太多了,用衣服裝也行,就怕會掉出來。
“這個。”
像是變魔術般,樓司霜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大瓶子。
這里鹽湖的顆粒說多也多,說少也少,裝個半個月,其實也就裝完了。
“哪里還有鹽湖嗎?”樓司霜問向身邊的男人。
“漠北有好幾處沒有被發現的,你若是想,我可以幫你。”黎衍輕道。
樓司霜微挑眉,“嗯哼”了一聲:“這可是犯罪的,你要和我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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