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云家一眾人已經離開了。
樓司和樓小虎聞聲出來,再看到黎衍身上背著個陌生男子時,樓司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黎衍,你殺人了?”樓司說道。
樓小虎比樓司好點,他脫口的是:“姐夫,你是在鍛煉身體嗎?”
黎衍柔弱的這件事,已經在樓小虎的心里根深蒂固了。
所以再看到這名陌生男子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姐夫在鍛煉,姐夫不想被人嘲笑虛弱。
這父子倆的話,讓樓司霜笑了一聲。
“爹,小虎,你們亂想啥啊。”樓司霜溫著聲音,解釋道,“這是我們從后山上救的人,是黎衍他爹。”
樓司霜看著樓司,把后半句話說了出來。
讀懂自家寶貝女兒的視線,樓司便沒有問下去,他道:“哦,又來一個蹭吃蹭喝的,記得收錢啊女兒。”
樓小虎則“哇”了一聲,他沖著后方向的房間喊道:“小紅小藍,你們的親爺爺來了。”
這句“親爺爺”,讓樓小虎吃了個爆栗。
樓司怒道:“臭小子,什么親爺爺!我才是他們的親爺爺!這是他們的外祖父!”
其實樓小虎這話也沒錯,小紅小藍是皇子,這個陌生男子是太上皇,再怎么樣,這“祖父”的稱呼擺在這。
這算是瞎貓抓耗子,撞上了。
小紅和小藍抱著手上的小玩具,腳步噠噠的跑過來了。
“啥親爺爺呀?小斧舅舅。”小藍歪頭問道。
“是介個嗎?”小紅指著自家爹爹的背上,問道。
樓小虎剛想回答“是”,就聽得自己老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是的,乖孫們,那個男人什么也不是,你們只有我一個爺爺。”樓司溫然說道。
言語中,滿滿的哄騙意味。
姚桃花本有些害怕,但現在,害怕之意消了大半,腿也不咋發顫了。
原來樓霜妹子的爹這么和善啊,弟弟也這么有趣啊!
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畫面,再想到自己家,姚桃花的眸里劃過了一絲悲傷。
“不過,”樓司說道,“他住哪?咱們家沒別的房間了啊!”
“讓姐夫和姐睡不就好啦!這樣姐夫的屋子就空出來,可以住人啦!”小聰明鬼·樓·小虎說道。
毫無疑問的,樓小虎又挨了個爆栗。
這次的力度,比之前重多了。
不過此爆栗非彼爆栗,頭換成了屁股了。
好在自己的頭受傷了,好在自己的屁股肉多,更好在自己把后面那句“可以再生個小黃”這句話制止在了嘴邊。
不然就不是一個爆栗的事情了。
樓司惡狠狠瞪了眼黎衍,堅定說道:“不可能!就是我睡村門口,我也不可能答應我的寶貝女兒和豬睡!”
被莫名cue到的某只小粉豬,眨巴了一下眼睛,發出了一聲“哼哼”。
可是宿主他爹,宿主真的在和豬睡覺呀~
就是本豬寶寶我呀~
“這事沒法商量,我去把雜物房收拾出來,他爹今天去那睡。”把話說完,樓司轉身朝著東邊的方向走去。
樓小虎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可是夫妻在一起睡不是很正常的嗎?爹這么激動干嘛啊……”
樓司霜看著某只豬,啊不,看著黎衍,壓住嘴角的笑意。
“那什么,你先把他放到你的房間吧,我去做飯了。”
黎衍點頭,神色不見惱怒:“好。”
樓小虎連忙道:“姐夫,我來背吧,萬一閃到你的腰了,或者傷到腿了,可怎么辦啊!”
黎衍:“……”
樓小虎的話,讓黎衍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變化。
“我很虛嗎?”他看著的是樓小虎,但問的卻是樓司霜。
樓司霜正正經經回道:“不虛,我弟一向愛關心人,從小就是個暖男。”
等黎衍前腳剛走,樓司霜就沖著姚桃花,小聲說道:“別看我相公表面這么結實,他啊,自幼就落了病根,柔弱的不能自理,喝水都得我喂著喝,哎!”
黎衍一個踉蹌,差點把背上的人甩了出去。
“……”或許可以等我走了,再說這句話?
姚桃花聽到樓司霜這么說,再看著差點摔跟頭的黎衍,信的不能再信了。
她面色擔憂,言語滿是關心:“給他好好看了嗎?能不能治好啊?這么年輕,多可惜啊!”
樓司霜同樣擔憂,她看著黎衍的背影,認真的不行:“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的都看過了,哎!老毛病,治標不治本,不過習慣了就好,我不嫌棄他。”
姚桃花“哎”了一聲:“樓妹子你心真好!這要換成被人,早就拋夫棄子了,也就妹子你還愿意跟著,真不容易啊!”
“你相公能遇到這么善良的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砍一刀本在小角落偷偷吃瓜看戲,聽到姚桃花這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它認可的點下了小豬頭。
何止上輩子啊,那是上上輩子啊。
晚上,樓司霜做了一桌比較清淡的飯菜,算是為中午的火鍋刮刮油。
當然,她也不好讓大家都跟著她吃清淡,特別是還有客人姚桃花,她單獨就著中午留下來的一只兔子,做了個爆炒冷兔。
這道菜,最是適合夏天了。
姚桃花很拘謹,甚至不敢夾菜,一個勁的低頭扒拉白米飯吃。
即便如此,她的手還是顫抖著的。
老天啊!這可是白米飯啊!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吃過白米飯的次數一只手數得過來啊!
這還是一碗滿滿的嘞!
別說配著菜吃,就是單吃這碗白米飯,她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好甜,好香,好好吃!
看著淚流滿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姚桃花,樓小虎有些怔住了。
陳氏一家真不是人啊,這給姚嫂子過得什么日子啊!
樓小虎一邊在心里痛罵,一邊為姚桃花夾了一塊最大的排骨:“吃啊姚嫂子,別光吃飯,菜也得吃。”
同一時間,小紅和小藍各夾了一塊肉給姚桃花:“姚嬸嬸~銀次肉肉~”
這邊溫馨滿滿,另一邊則是——
黎衍看著把飯菜放到桌上就欲走的女人,開口道:“我想喝水。”
樓司霜疑惑看他:“水不就在你手上嗎?你喝啊。”
好奇怪啊,是要她喂嗎?
許是想什么就會來什么,黎衍的下句話還真是這個……
“你不是說我喝水需要人喂的嗎?我現在挺想喝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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