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不正確要挨板子,端茶的姿勢不正確要挨板子......總之一切東西同她教的有一點點出入都要挨板子。
邢桐剛被她訓的前兩天,手上的紅痕就沒下來過。
后來還是小繆氏派人偷偷給她送了些去腫的藥膏才讓她過的好受了一些。
邢桐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手掌,那些疼痛仿佛還歷歷在目。
她雖很不喜殷三娘,但也不得不說,殷三娘確實教會了她很多東西。
比如同人講話時的態度,比如面對別人的奉承時自己該露出什么樣的神情......最最最重要的是,殷三娘讓她懂得了一個道理,壞事做了便做了,但一定要讓人捉不著把柄才行。
邢桐聽著那女娘的話,心中雖然不喜,但是面上卻不顯。
同桌的其他人初聽到那女娘說的話時,也是怕邢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破口大罵,如今瞧著邢桐的臉色一般無二的樣子,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真的變了許多啊......
沒過多久,便有丫鬟過來叫她們去前院那邊用宴了。
沈元姝自是跟蘇蕓坐在一起,陳黎黎自然是要跟著沈元姝坐,去和邢付氏打了個招呼后便回來了。
邢付氏坐在主位上,穿著暗紅色的褂子,頭上戴著金頭面,樂呵呵的招呼著來慶壽的人。
沈元姝也跟著蘇蕓一同去說了幾句祝壽的好話,然后便回到了位置上。
邢付氏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對誰都是樂呵呵的。
等到眾人祝壽的差不多了之后,便開始用宴了。
這宴席上的菜色蘇蕓和沈元姝最是熟悉不過,因為就是她們沈記酒樓備下的啊。
吃了一會兒之后,府上的小廝又將生辰蛋糕給推了出來。
邢付氏在眾人的祝賀聲之中將最頂上的蠟燭給吹滅,然后吃了一小塊,剩下的便讓丫鬟給分掉了。
這蛋糕自然是食味閣出品的。
邢付氏只吃一小塊的原因不是因為她不喜歡吃,而是因為她年紀大了,大夫說這些甜的糕點要少吃些。
而且方才她在后廚時趁別人不注意已經偷偷吃了一塊水果蛋糕了,咳咳......
沈元姝和蘇蕓吃完后便告辭回去了。
但陳黎黎卻還回不去,因為邢府這邊還有一頓晚宴,是專門拿來招待那些親戚們的。
沒了沈元姝的陪伴,陳黎黎也就只能和張園園幾人一起聽著她們講的八卦。
下午的天氣暖洋洋的,雖然屋里有著冰桶,但還是讓人犯困。
加上她們下午說的那些八卦沒有上午的那幾個勁爆,都是什么哪家的老爺去青樓結果被自家正室給抓回去了,出來的時候衣服都沒穿好,亦或是護城河那邊有一公子看美女看的癡迷直接栽了下去......
陳黎黎漸漸的便來了睡意,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
剛想闔上眼的時候,就感覺臉上這邊投下了一塊陰影。
然后她便看到了一張臉。
嚇得陳黎黎立馬清醒了過來。
陳黎黎怒道:“你干嘛呀,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的?”
繆芳芳似乎也是被“嚇”了一跳的樣子,手里捧著的茶盞里面的茶水全部潑到了自己的裙擺處。
繆芳芳連忙將茶盞放到桌子上,然后擺手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覺得這茶很好喝,想過來同你分享分享罷了,我在這邊也沒什么朋友,她們都瞧不上我......我也不知道你要睡著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說罷便拿著手中的帕子去擦拭眼角。
繆芳芳這幾年人也抽條了不少,今日穿的是一身素色的衣裳,頭上也只插著一根玉簪子,再配上那素雅的妝容,倒是有幾分林黛玉倒把垂楊柳,呸,不是,倒是有幾分柔弱小白花的樣子了。
陳黎黎直起身來看著繆芳芳。
她認識繆芳芳,就是邢桐的那個大跟班。
因著不喜邢桐,她對繆芳芳也沒有幾分好感。
嗯,就像女夫子教的那個什么詞來著,對,蛇鼠一窩,還有她從沈元姝那里學到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還有,她又沒說什么重話,怎么就哭了,搞得好像自己欺負了她一樣。
陳黎黎緊皺著眉頭,但是念著這是別人家里,繆芳芳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也不好發作,只能悶悶的回道。
“嗯,我知道了。”
繆芳芳擦拭眼角的動作停了下來。
嗯?然后呢?
按照道理來說,她不應該先來安慰自己,同自己道歉,然后自己“大方”的原諒她,再趁機同她聊些投機的話題,最后兩個人一拍即合成為好朋友的嗎?
這,這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呢。
陳黎黎說罷便又趴回到了桌子上,留下繆芳芳一個人不知所措。
她的裙擺處被茶水浸濕了,上面還帶著些茶葉,在素色的衣服上很是顯眼。
旁邊已經有些人在對著她這邊指指點點的了。
正在繆芳芳思考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的陳黎黎忽然又抬起頭來,望向她這邊。
正在繆芳芳欣喜的以為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失敗時,就聽到陳黎黎對著她說。
“你還不去換身衣服嗎?”
然后不等繆芳芳回答,又將頭埋了下去,悶聲說道。
“那正好,你替我擋著些陽光,我瞇一小會兒。”
這下,繆芳芳也只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這小娃娃,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但她也不能穿著這么一身不得體的衣裳干站在這兒,周圍人的目光聚集過來的越來越多,繆芳芳扯了個丫鬟替了自己的位置,然后連忙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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