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靠美食成為了全朝首富 > 第567章 牽扯(二)
  這么些年過去了,小繆氏的姿色雖大不如前,但是那王大是個傻的,邢忠都想好了,到時候使點兒技倆就行了。

  那賤人不是最善那媚術了嗎,而且手里還有那種藥。

  邢忠越想越覺得行得通。

  他甚至還覺得小繆氏應該來感謝他呢。

  王家雖然只是商賈之家,可是至少有錢啊。

  雖說那王大的殘暴之術遠近聞名吧......

  可那也是她自己作的。

  等到錢一到手他還管那些有的沒的呢。

  要是路費不夠的話,他還有其他幾房姨娘還有好些女兒......

  邢忠在這邊盤算著自己今后的日子,他越盤算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只不過幾人都不是奴籍,到時候如果她們不愿的話,鬧大了官府查起來這可對他沒有好處。

  不管了,王家在貍澤那邊的勢力那么大,自會替他們擺平的。

  邢忠正在這邊想著,便聽到門外的小廝喊道。

  “大人,老夫人身邊的何嬤嬤過來了,說是老夫人想見您。”

  見他?見他做什么?

  那老不死的不都做好跟他橋歸橋路歸路的準備了嗎?

  邢老夫人進府當續弦的時候對邢忠確實是挺好的,當時邢忠剛沒了娘,邢老太爺也不怎么管他,他對于邢老夫人給予的關懷還是挺感動的。

  可是祖母跟他說邢老夫人對他這般好都是有目的的,想讓他沉迷享樂將他養廢掉,好讓邢老太爺對他失望,以后讓自己的孩子上位。

  邢忠的外祖家也都是這么說的。

  每次去外祖家的時候,外祖家的長輩都會提醒他讓他切勿喪失警惕將那家產什么的拱手讓人。

  而之后邢老夫人對他無微不至無話不應的做法似乎也都印證了這一點。

  哪怕他提出很無禮的要求,邢老夫人也都會滿足他。

  這讓他更加堅定了邢老夫人想將他“養廢”的思想。

  殊不知,這只是邢老夫人不想讓外人給她安個虐待原配嫡子的名號,卻沒想到在邢忠的眼里看來自己是這副模樣。

  她想毀掉他讓自己的孩子繼承家產,沒門。

  從那以后,邢忠似乎是抱著一種報復性的心態開始埋頭苦學。

  后來在自己的努力還有邢老太爺的打點之下,成功入了官場。

  昨日邢忠從朝堂回來,他便知自己完了。

  這時候邢夫人又要同他和離,他原本想著依仗岳家的勢力東山再起的希望也沒了。

  平日里相熟的那些大人如今也是冷眼旁觀視而不見。

  那揭合啊,他是去定了。

  邢府的入賬營收一直是邢夫人在管著。

  邢忠生性揮霍,縱使邢夫人一再同他說道家中目前的財政有些困難但他還是改不掉大手大腳的本性。

  請同僚吃酒,沒事干去青樓點個舞妓,被哄高興了的話那打賞更是如流水一樣大筆大筆的花出去了。

  他的官職一降再降,每月的俸祿也越來越少。

  偏生他不信邪,每月還要支出一大筆錢去請人吃酒,打點關系。

  家中的幾個姨娘也基本不是省事的主兒,其中以小繆氏最甚。

  生下邢明明之后就嫌棄自己院子里這東西破了,那東西舊了,說自己住著不舒服。

  說自己苦也就算了,那邢明明不能跟著她一起苦啊。

  邢忠被她纏的沒法,只能讓賬房那邊給她支了一百兩的銀子讓她去添置點東西。

  這樣的事時常有發生。

  可是他們不知道,邢府如今的進賬只夠維持日常開銷的。

  平日里一些意外的開銷都是邢夫人拿自己的嫁妝貼上去的。

  或許是邢夫人辦事辦的太過周全,縱使家中只有那么少的錢她也能安排到點子上去。

  所以給了邢忠一種他們邢府還很有錢的感覺。

  昨日邢夫人走的時候將賬本甩給了他,說是看在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之上她自己補貼的那些嫁妝就不跟他要回了。

  說罷便讓娘家人去庫房那邊將她剩下的那些嫁妝給拉了回去。

  邢老爺的第一反應是她在撒謊,那么大個邢府,怎么就會沒錢了。

  可是找來管家一問,才得知她說的是真的。

  沒錢怎么行?沒錢了他去赴任的途中得受多少苦啊,估計還沒到揭合他整個人就得被折磨的虛脫掉。

  這時候邢忠想到了邢老夫人。

  那死老太婆這些年一直身居內院也花不了什么錢。

  先前他還沒被降職的時候,每年這老婆子的壽辰下邊都有一堆官員來賀壽送禮的,最后送的禮去哪了他不知道,不過現在一想肯定是在那老太婆的手里呢。

  有福同享,那有難也得同當吧。

  那老太婆最好識相點把銀錢什么的給拿出來,這樣子他看在一個“孝”字的面子上到時候還能給她安排個舒適一點的馬車,要是沒錢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是以昨日邢忠便去找了邢老夫人。

  可是誰知邢老夫人說先前她過壽宴送來的那些禮,除了補品什么的她自己留著之外,其他都是讓邢夫人收著的。

  那也就是說,那些銀錢也是全部用掉了的。

  說自己身上如今只剩下些養老的銀錢了,是萬不能給他的。

  除此之外那老太婆還說自己的身子不好,就不同他們一起去赴任了。

  要留在京城這邊看著祖宅還有祖宗們的那些牌位。

  還說他們走的時候也不用過來同她拜別了,這段時間也不用過來打擾她了,各自珍重吧。

  她都往上扯到已經故去的祖宗們了,邢忠也只能應下了。

  那老太婆不跟著也好,路上還少了個累贅。

  昨日都將話說的那般決絕了,怎么今日又出爾反爾了。

  邢忠在回想的這片刻時間,小廝已經將何嬤嬤帶到門前了。

  何嬤嬤在門外說道。

  “老爺,我們老夫人說,關于您昨兒個問她的那事,她今兒可以給您一個新的答復。”

  昨兒的事?昨兒什么事?

  不就是問她討要些銀錢趕路的事嗎。

  等等,銀錢。

  他就說那死老太婆藏了銀錢不告訴他吧......

  早就被他給料著了。

  邢忠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打開門便朝著邢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看都沒看外面的嬤嬤一眼。

  三刻鐘之后,邢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丫鬟看到了邢老爺從里面出來。

  春風得意的,手里還抱著個匣子,挺大的一個,走起路來里面的東西也是一響一響的。

  丫鬟先前打掃屋里的時候見過那匣子,里面裝的好像是老夫人這大半輩子積攢下來的一些值錢的首飾。

  等到邢老爺離開之后,何嬤嬤繞道邢老夫人身后給她捏著肩頸。

  昨兒個邢老夫人確實也沒同邢老爺說假話,她手上確實沒有多余的銀錢給他了。

  不過銀錢雖然沒有,但是還有其他更加值錢的東西。

  他們邢府上下女眷的首飾雖然有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市面上常見的那些金銀珠寶。

  買來可能十幾兩銀子,但賣出去估計也就幾百文錢,畢竟大戶人家誰愿意去買別人戴過的東西啊,他們又不差那么些錢。

  而邢老夫人的那個匣子里裝的都是些有市無價的首飾,像里面那對珍珠耳墜,是在她還未出閣的時候她爹下南洋的時候給她帶回來的,那珍珠微微透著粉,放到現在大概也能值個五六十兩銀子左右吧,還有其他一些更加稀有的......

  “老夫人您要是真的心疼的話要不......”何嬤嬤想說些什么。

  她是邢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自小跟著她一起長大的。

  知曉那箱首飾對她而言的意義是什么。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故去的何老太爺和何太奶奶年輕時候給她張羅來的嫁妝,值錢不說,那意義也是非凡。

  平日里邢老夫人也只拿出來看看,根本就不舍得帶,連邢老太爺都不知道她有那么多值錢的玩意兒。

  邢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何嬤嬤噤聲。

  “無事,終究是我欠了那孩子的,一箱子首飾換了兩個人,值當。”

  次日邢忠將府上的下人都給發賣了,只留下了幾個貼身的小廝和丫鬟。

  畢竟那么遠的路,總得有人伺候伺候他們幫他們搬東西的吧。

  邢老夫人似乎是早有料到,倒是身邊的何嬤嬤一臉氣憤。

  “我們老夫人還在府里呢,還有何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還在,老爺怎么能將所有的下人都給發賣了呢。”

  他們院里的下人自然也被發賣了,像何嬤嬤這幾個老仆是邢老夫人從娘家帶回來的,賣身契在她的手上,所以邢老爺發賣不了。

  “要不是怕自己被世人唾棄,我看他都準備將這老宅也給賣了呢......我那兒還有些銀子,等明兒他們走后你再去人伢子那挑幾個手腳利索的回來,芬兒懷著孕,身邊沒幾個照顧的也不行。”邢老夫人低聲道。

  確實是像她所說的那樣,邢忠確實有想過把這老宅也給賣掉。

  不過這個想法只閃過了一瞬,他要是這么干了,后半輩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死后自己都不知該回哪去。

  如今他手里拿著發賣下人的幾百兩銀子,加上將那箱首飾典當之后的近萬兩銀子,也夠他順利到達揭合了。

  次日一大早朝廷那邊的官差便到了邢府前,催促他們可以開始趕路了。

  小繆氏抱著邢明明,頭發雜亂,臉上還有邢忠昨天打的痕跡,看著很狼狽,邢桐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她也沒工夫去管那小妮子。

  她看了眼周圍,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然后尖聲道。

  “不對啊,何姨娘怎么還沒過來?她人呢?大家都準備好了難道還要所有人等她一個人?”

  懷里熟睡的邢明明似乎是被她這聲音吵到了,皺著眉干嚎了兩聲,急得小繆氏連忙去哄。

  當她得知邢老夫人昨夜突然病重,何姨娘出于孝道主動要求留下來照看她時,小繆氏整個人炸了。

  “什么?!”她高聲道,嗓音異常的尖銳,懷里的邢明明被徹底吵到然后大哭了起來,不過小繆氏現在沒工夫搭理他,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為什么何姨娘不用跟他們一起走。

  怎么老夫人剛好就這節骨眼上生了病,怎么就剛好那么巧了呢?

  小繆氏朝著邢忠叫道:“老爺那肯定是假的,老夫人是在騙您的,還有何姨娘,她肯定是受不了苦才不愿跟我們一起走的,您現在趕緊去把她抓出來啊。”

  換做以前邢忠被安排任務下派的時候,小繆氏巴不得他只帶自己一個人,因為這樣子證明她得寵啊。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憑什么何芬那個賤人可以不吃苦,就因為邢老夫人是她的表姑母嗎?

  小繆氏不服氣,硬是要馬車上的邢忠去將何芬帶出來。

  邢忠沒應她,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別的,然后說道。

  “這樣吧,既然老夫人真的病的那么重的話,那我也留下來盡盡孝道好了,老爺,我也不走了,我留下來替您盡孝。”

  她先前怎么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小繆氏邊說邊笑,不等邢忠說什么,就抱著正在哭啼的邢明明準備去拿包袱往里走。

  一旁的官差也是等的不耐煩了,他們可沒空在這看戲呢,要是再不出發,天黑之前就趕不到下一個驛站了,到時候他們都得睡在路邊上。

  “走不走呢還?”一官差沒好氣道。

  見官差發話了,一直躲在馬車里的邢忠這才走了出來,說道。

  “走走,我們走的大人。”

  雖說他被貶之后的官職同這官差也差不多,但是這幾個月的路途,還要靠這幾個官差倚仗呢,不然他們連路怎么走都不知道。

  邢忠繞到后面,接過她手里的邢明明之后直接給了小繆氏一巴掌,接著讓小廝看牢她不準她跑掉之后就上了馬車。

  他那幾個妾室,誰留在京城這邊都行,唯獨這賤人不行。

  他可沒忘自己如今落到這番田地是誰害的,還想留在這兒享福?沒門。

  要跟著邢忠一起去揭合的人還是挺多的。

  他的六個妾室,何姨娘不在,那就是五個,還有五個年歲尚小未出嫁的女兒,還有他懷里的邢明明以及一些小廝丫鬟。

  總共就三輛馬車,一輛邢忠自己要坐,一輛要放包袱,余下只剩一輛讓幾個姨娘還有女兒坐的。

  一輛馬車的錢邢忠還是有的,只不過他覺得沒必要。

  到了貍澤之后他們就要改走水路了,到時候這馬車就只能以一個極低的價格轉給當地的販子,不值當,自己手里這錢可是要用到刀口上才行。

  讓她們擠擠將就一下就行了,自己舒服了其他人管他呢。

  跟著自己享了那么多年福了,吃點苦又怎么了。

  后一輛的馬車廂里,五個大人還有五個女娃坐在一起著實是擠得不行。

  這車廂本就不大,其中有兩個女娃都已經十來歲了,長得也很高了。

  偏生那個小繆氏還一直擱那不安分,邊嚎邊動。

  沒辦法,小廝只能去請示完邢忠的意見之后,用布條將小繆氏給捆了起來,順帶連她的嘴也給堵上了,這下子車廂這邊終于是安分多了,但也還是擠得人難受。

  前面的馬車里,邢明明一直哭喊個不停,邢忠又沒帶過孩子,更是哄不了他。

  終究還是疼自己這么個兒子的,邢忠讓人去后面的馬車里將六姨娘給喊了過來。

  六姨娘三個月前剛出月子,懷里還抱著自己出生沒幾個月的閨女。

  她一眼就看出了邢明明那是餓了,可是她奶水本來就不夠,平日里喂完自個兒閨女就沒了,要是喂邢明明的話,那等會兒她的閨女吃啥。

  奶嬤嬤在后面走著......

  六姨娘看了看邢忠這個寬敞的馬車,又回想了一下方才擠得喘不過氣來的那輛,終究還是抱著孩子上了車。

  為了能舒服點,就委屈一下自己的孩子等會兒喝嬤嬤的奶水吧。

  糧食都到了邢明明的面前,可是他依舊是嚎叫著不肯喝。

  嚎的邢忠都頭疼了,想將這個小子給扔出去。

  “老爺,小少爺估計是吃慣了繆姨娘的奶水現在不肯吃別人的了,要不,將繆姨娘給喚過來?”

  六姨娘是故意這么說的。

  她又沒那么好心讓小繆氏過來這大馬車里,而讓自己回到那擁擠的小車廂里。

  她知道邢忠最近看到小繆氏就煩,方才還命人綁了她,是絕對不會讓她過來給邢明明喂奶的。

  而她說那番話,也只是為了打消邢忠叫奶嬤嬤過來的想法而已。

  果不其然......

  “不肯吃就別吃,脾氣這么犟,就讓他餓著好了。”邢忠說道,果真就偏頭不管了。

  邢明明差不多嚎了快有半刻鐘吧,終究還是忍不住肚子里的饑餓,開始喝了起來。

  能喝就好,這樣子,她就能一直留在這個車廂里了。六姨娘這般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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