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助手離開沒多久,收到信息的二哈,就匆匆進入了控制室,但讓所有人疑惑的是,她手里還拿著兩管黑色的藥劑,以及一頂造型奇怪的三角頭盔…
走至面前,二哈將兩樣東西放在工作臺上,又抬起手腕,對著我的額頭上下掃描了一下,檢測完之后,一邊盯著電子屏上的數據顯示,一邊臉色嚴肅的小聲問著…
“你想好了嗎?黑紋藥劑的原材料,是從人面豬身上提取的,以前的紅河文明甚至把它歸類為禁藥的范疇,雖然可以最大限度的活躍大腦,但大腦的衰老速度也會比常人更快,最重要的是,它具有成癮性!”
“嗯,好像是有點風險…”
我拿起黑紋藥劑打量一會,當發現其中還有絮狀物質沉淀,不禁皺眉發問…
“大腦容易疲勞,容易困頓,還有神經衰弱,這些黑紋藥劑能避免嗎?”
“能!”
看完電子屏上的大腦數據,二哈的語氣又稍稍放緩了幾分,拿起其中一管藥劑,開始晃蕩起來,頗有種喝前搖一搖的意味…
“剛剛我已經看過你的大腦情況了,雖然正在衰變和退化的部位不少,但總體情況還算良好,只要控制黑紋藥劑的用量,七年內應該沒什么問題,七年之后,大不了我再給你找一具新的身體,你覺得呢?”
“行,就按你說的辦…”
我點頭表示認可,趁著她晃蕩藥劑的時間,又拿起三角頭盔看了眼,問…
“這頭盔是干嘛用的?”
“黑紋藥劑不能正常注射…”
稍稍晃蕩,二哈拿起藥劑看了眼,發現絮狀物質還未完全溶解,又手速極快的繼續搖晃,同時口中解釋著…
“黑紋藥劑對于大腦的刺激性太強,如果一次性注入,以人類的大腦強度,根本無法承受它所帶來的強烈刺激,只能循序漸進的分時間注入,但人工操作沒辦法很好的控制每次的藥量,所以只能靠注射頭盔…”
“一定得是頭盔嗎?”
看著三角頭盔內置的三個手指粗的注射孔洞,我的眼角不自主的抽搐了一瞬,很是排斥的將其放下…
“能不能肌肉注射?比如把頭盔的注射口和我的手臂綁在一塊…”
“那樣藥效就不能直達了…”
見我不情不愿,二哈頓時咧嘴,伸手拿過三角頭盔,將搖晃好的藥劑插入頭盔上方的凹槽中,開始在頭盔后方的電子屏上輸入每次注射量,及每次注射的間隔時間…
“況且肌肉注射,黑紋藥劑還會被你的肌肉所吸收,這樣除了會降低黑紋藥劑的效果,還會讓你的肌肉也加速衰老,大腦衰老無非就是反應變慢,精神狀態變差,可如果心肌衰老,那就很容易誘發心臟病,而以你現在的身體條件,嘖嘖…”
“好了好了好了,搞吧搞吧搞吧…”
雖然…我也不知道二哈是不是在危言聳聽,但好像當下的情況,也沒有什么更多的選擇了,畢竟今晚+明天,敵人一定會有大動作,而白糖又只能為大腦提供能量,卻沒辦法幫我解除大腦疲憊的困頓…
見我已經滿臉不爽的閉上眼睛,二哈搖頭一笑,抬起已經調好參數的頭盔,并從內部拉出注射管,便準備幫我戴上,誰知卻被總首突如其來的一聲詢問所打斷…
“請問紅河天命者,您這是在…”
“哦,我在給狂徒治病…”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一個個面露好奇,二哈笑著抬起頭盔晃了晃…
“別擔心,這東西只是看著嚇人,實際上一點也不疼,對人體也沒什么副作用…”
“哦,這樣…”
見我從頭到尾都沒吱聲,白發老人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生硬的擠出微笑…
“如果狂徒沒意見,那您隨意…”
“感謝理解…”
二哈沒再解釋什么,只是對著神色各異的眾人象征性的點了點頭,便拿起頭盔幫我戴上,可剛按下頭盔上方的注射按鈕,卻發現怎么也按不動,眉頭頓時一皺,下意識的拿起頭盔檢查了一下,發現內外都無任何問題后,滿臉疑惑的敲了敲我的腦殼…
“你這腦袋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硬?”
“哼哼,誰叫我頭鐵呢?”
雖然嘴上在開玩笑,但實際上是我忘記摘掉偽裝頭套了,于是我撇開腦袋,伸手抓住后腦勺的頭皮,深吸一口氣,忍著撕裂的灼痛,手法輕柔的將早就和頭皮粘連到一塊的偽裝頭套慢慢撕下,露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驚悚到不忍直視的血淋淋腦袋…
“嘶~”
“天…天吶…”
“老天爺…”
“這…”
“我的上帝啊…”
“…”
不僅僅是身后頭皮發麻的眾人,甚至就連見慣各種死尸的二哈,都對我坑坑洼洼的腦袋一陣眼酸,只能拍拍我的肩膀,默默拿起頭盔,盡量輕柔的放下頭盔,并在最后一次確認的我態度后,按下了注射按鈕…
“我操!!!!”
下一秒,一股錐子般的劇痛便在我毫無心理防備的情況下,從頭頂傳至全身,其猛烈程度甚至堪比電鉆鉆腦,更是有一瞬間的咳咔骨裂聲通過骨傳導穿出,痛的我下意識的捏住了工作臺的桌角,咔咔兩聲將其捏至粉碎,青筋暴起的同時,還一陣低吼…
“媽的!!老子…頭…裂…了!!”
“沒事,你頭鐵!”
見我反應如此巨大,二哈眼眶一紅,自然知道疼痛的來源是因為注射器已經穿過顱腦,所以只能盡量用開玩笑,以及用力壓住我肩膀的方式,來分散我所剩不多的注意力,還轉頭看向鴉雀無聲但卻肅然起敬的眾人,臉色復雜的點了點頭…
“請記住…他今天為你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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