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千野望著小說面板里。
如上次在“媽媽的世界”中修改的情況變得一樣,被所謂的讀者捉蟲給改了回去……
他不明白。
這次明明沒有動到小說的基本結構。
只是用作劃分區域而已,怎么也不可以。
“或者我在上面加個不字?”
“可這樣的話。”
“從這兩句話的根本詞句意思來理解,是相當于動了這個劇本世界的主要規則和世界觀,比區域劃分還要更結構一些……”
千野所使用掉的字數恢復了。
他現在可修改的剩余字數依舊還是四個字……
小說面板里那兩句話簡潔的形容,除了讓他難以找到下筆的地方以外,還有最痛點的一個地方。
“不守規則的人。”
“終究是要被清除的……”
這兩段話里完全沒有點名千野的身份,只是用了一個“人”字去代替。
當沒有具體點名身份的時候。
這兩句話從宏觀來看。
就只是在單純在闡述著這個世界的規則,完全沒有把丁點筆墨留在千野身上。
簡單來說。
作為“配角”的千野,在這兩句話的設定規則中,只是一個偶然發生的事件而已。
如果他對其進行最簡單的修改。
例如將首句的第一個“不”字去掉。
改成“守規則的人,終究是要被清除的。”
那這樣就完全是動了這個劇本的主世界觀……
從“不守規則被清除”,到“守規則被清除”,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字句意思恰恰相反。
如果這樣去改,還恰好改成功了。
那就完全將整個世界觀給顛倒……
他倒是安全了。
但那些絕大部分“守規則”的人,就會被清除。
而另外一種情況。
將“不”字把“要”字替換,兩句話的意思改成“不守規則的人,終究是不被清除的”。
這也和前面一種相同。
屬于是動了這個劇本的主要世界觀。
甚至還算是直接把恐怖劇本的“恐怖”給直接去除,將這個世界變得普通正常。
連原本該存在的“主線”都被清掉。
這樣的改法。
相比于“人妖”動的劇情就要大得太多。
畢竟。
這兩句話并沒有指名任何一個明確對象,而是以一個“人”字代替了在這里存活的所有“玩家”和npc。
千野對其的改動。
影響到的不只是他一個人。
是整個世界觀……
“世界觀被影響到的話,結構方面一定會出大問題,對于一個作者來講,能造成明明才寫了開頭,但得馬上寫結局的情況不是很少見……”
主要以小說謀生的千野。
知道在一個已經成型的故事里面,無論是動了結構,還是動了世界觀,都是致命的。
嚴重的話。
還會讓這部小說從開頭爛到結尾,牛不像牛,雞不像雞……
這也就是為什么千野之前會想很久。
才想到用劃分區域的方式去改。
因為那種簡單修改動到主要世界觀的做法,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作為一個作者,是不可能會允許這種修改的存在。
包括讀者也是。
對于他們來講,就類似于一開始給他們拋出的世界觀點,后面卻大刀闊斧的改變,世界觀明顯崩塌。
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立馬“捉蟲”……
“所以……在這兩句基本是概括世界觀,又同時對我下了死令的話,該怎么去改?”
千野此時已經很明顯感受到周圍的環境在進行變化了。
這是恐怖來臨的前兆。
他就這么站在這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層的樓梯間內,精神緊繃的打量著身旁……
身上詭蟲幾乎陷入沉睡。
斧頭給他所加持的能力又是在身體素質上。
修改劇情一時間找不到頭緒。
千野對于接下來要出現的玩意兒,其實心里很沒有底。
這個時候的他。
也確切的意識到。
修改劇情的能力其實并非無敵。
小說對他的限制。
實在太多了……
“難道要花掉兩個字數嗎?”
千野在自己的心里默默想著。
此時。
在他面前望不見的樓梯轉角處,在這寂靜的氛圍下忽的傳出一道皮球在地上蹦彈的聲音……
同時出現的。
還有一個小男孩的嬉笑。
“皮球……”
千野將視線放在那漆黑的轉角處。
手里緊緊握著斧頭。
連這種恐怖電影里的常駐怪誕都出來了,那說明他接下來剩余的時間也就不多了。
“就算給我醒那么幾只也好啊!”
千野感受著身體里的詭蟲。
目前他能夠聯系到的,未因上次事件陷入沉睡的。
也僅僅只有一只而已……
在雨田高中那場饕餮盛宴里,千野得知了詭蟲的進食方式,是有二十四只相互配合,將怪誕拉入口中以后,用各個部位將其包裹,無法逃脫。
如今只剩下一只。
所能起到的效果會變得微乎其微……
咚,咚……
皮球在地上拍打的聲音接連不斷。
小男孩的笑聲。
也離千野越來越近。
甚至來說,千野覺得現在如果自己愿意。
那他往樓道上沖到轉角處時,就能與那個不知道長什么模樣的小男孩來個面殺……
“想一想,仔細想一想。”
“除了利用修改劇情和詛咒源以外,用什么樣的方式可以逃脫掉這個小男孩的追殺。”
千野的腦子快速轉動。
他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那個拍著皮球的小男孩,目前離他越來越近……
“規則…觸發規則。”
“所謂的規則,它代表了什么。”
“是說在可理解的范圍里,做出可正常推斷的應對反應么?”
千野的視線朝下方樓道瞥了一眼:“雖然現在的處境是在鬼打墻里。”
“但如果依照正常人的反應來看,那大概就有三種情況。”
“一種是聽到小男孩的皮球聲以后,被嚇到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想要離這道皮球聲遠一些,然后慌不迭達的朝著樓下跑……”
千野的眉頭皺得很緊。
“可在鬼打墻的范疇里,這片空間本來就是一個環形,往下跑會起到南轅北轍的效果,也會和那個小男孩來個面殺。”
“況且,這是絕大多數人的正常反應,要是用這種做法就可以逃脫小男孩的追殺,那反而聰明冷靜的人陷入危險可能性還要大些。”
“這種設定太離譜,絕地不會是這樣……”
“那第二種情況。”
“有少部分莽夫在聽見聲音后,或許會直接上去找那家伙。”
千野抬頭望著上方樓層。
那個小男孩仿佛已經與他近在咫尺……
“但與怪誕面對面干架幾乎可以排除,這是完全沒有勝率的賭局。”
砰砰……
這個時候。
也許是因為小男孩拍皮球的動作出現了失誤。
也許是它故意這樣做。
那只皮球好似脫離了它的掌握,從手中滑出,順著樓道一層一層滾了下來。
在千野的視野里。
他能借助綠色的安全通道光芒。
清晰的看見那只圓滾滾的皮球朝自己的放下掉落。
最后。
落在了他的腳邊……
皮球上沾染的血跡,也弄臟了他的褲腳。
小男孩的笑聲停下來了。
似乎是因為皮球掉落的不開心,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嗚嗚嗚……”
哭聲很難聽。
就像是有人掐著這小男孩的脖子。
使它發聲時變得無比艱難。
“那么第三種情況,很少有白癡會做的做法……”
千野望著滾落在自己腳邊的皮球。
他知道要不了片刻。
小男孩就會到這個地方來找它。
“立馬下跪,然后哭爺爺告奶奶的祈求小男孩不要殺掉自己,如果可以的話,還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糊滿整張臉。”
這是千野在腦子中推論出一般人會去做的三種反應。
但在一一推敲后。
他覺得這些都應該不會是去應對小男孩追殺的正確做法。
前兩個都不說。
最后一個簡直太離譜太草率太過無厘頭了些……
不是他放不下面子。
反正周圍也沒有什么人看著。
若是這樣做能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千野也不介意去試試。
但太夸張了。
他甚至愿意去相信沖上去和小男孩硬剛,也不相信跪下來求對方能夠活下來……
“哭哭哭!哭什么?!”
突兀的。
樓道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呵斥聲。
似乎在呵斥的對象是小男孩。
在這聲呵斥結束以后,小男孩的哭聲明顯變得更大更加吵鬧了……
“你這個廢物吼他干嘛?他皮球掉下去的你看不見?下去幫他撿回來不就行了?”
呵斥聲結束后。
是一個地位貌似比男人高的女人說話。
她毫不客氣的將男人罵完,對方也沒有對她進行反駁或者發怒。
“一家三口?”
千野聽著樓上傳來的對話。
大致推出來了這場怪誕的配置。
除了“媽媽”以外,這還算是他第一次遇見怪誕之間有明確關系存在的。
當然。
不管上面的那三個東西之間是什么身份。
就只是通過對話來看。
千野都知道自己恐怕是要遭殃了……
“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他低頭看了一眼皮球。
心中浮現出另外一種想法。
“不對。”
“它們不是要皮球么?”
“我直接抓起皮球往上一扔不就完事了?”
沒有其他辦法的千野。
在想到這一點后。
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剩下的時間不會給他過多的猶豫。
于是他抓起皮球,用皮球的彈性和墻壁的對立角,將其朝上用力扔了過去!
咚咚咚……
雖然從千野的方位往上扔不太順手。
但好在他并沒有什么失誤。
皮球最終精確無誤的丟了上去。
“嗚嗚…嗚?”
“廢物爸爸,皮球它自己回來了。”
小男孩原本還在哭的聲音止住了。
它似乎很疑惑的朝著自己的父親進行提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總是稱呼男人“廢物”的緣故,它在稱呼自己的父親時,也跟著帶上了“廢物”兩字。
“自己回來了?”
男人對此也表現得很疑惑。
現在從它們的表現來看。
千野也得知了樓上的“一家三口”,恐怕除了怪誕的基本身份以外,它們還有著正常人該有的思維邏輯……
“你們管皮球是不是自己回來干嘛,它既然回來了,那就讓你兒子拿著繼續玩就對了啊。”
聽到男人的疑惑。
千野的心里變得更加煎熬煩躁。
他不知道這怪誕怎么還這么多事,去在意皮球為什么會自己回去了……
“下面是有人嗎?”
片刻。
男人對著樓下喊了一聲。
就好像是一個正常人,再遇見一件正常事后的正常反應……
不過。
這下卻讓千野更加坐不住了。
面對這聲問話。
他同樣也是陷入“答不可,不答也不可”的境地。
“看樣子樓下沒人……可是這皮球是怎么回來的呢?”
父親似乎是放棄尋找千野了。
他自顧自的在樓上嘀咕著呢喃道。
“說你廢物你還真是廢物啊?有沒有人不會自己去找嗎?萬一別人沒聽見你說什么了呢?”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此時此刻。
千野對其只想喊上一聲“請你閉上你的嘴巴”……
只不過他現在的處境很被動。
只能任由上方的情勢發展。
“別下來!看什么看,有沒有人和你也沒關系啊!”
他在心里吶喊著……
好吧。
這并沒有什么卵用。
事實說明。
千野總是會得到事與愿違的情況。
男人對女人說的話還是選擇乖乖隨從。
不多久。
千野就聽見了有人緩緩朝下走來的腳步聲……
往樓下跑嗎?
他看了一眼漆黑的樓道。
這個時候好像也只有這種選擇……
不管對方是不是懂得思考。
千野覺得在現在這種,自己缺少眾多底牌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與對方碰面比較好。
“即使是南轅北轍,應該也不會在下一層樓就和它遇見吧……”
他身后貼著墻壁。
朝著樓下走去。
視線一直觀察著上方,擔心那個父親會不會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用飛奔的方式朝他沖來……
樓道里很昏暗。
千野也能聽清楚自己心跳的頻率。
略帶銹跡的鐵質扶手。
轉角處或許就站著那位父親……
“你是誰?”
可就在千野朝著樓下移動的時候,一道詢問聲突然傳入他的耳中。
他尋聲迅速側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著西裝,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旁!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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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