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眼下已是五月。
此時眾人還不知曉趙年才已經殺瘋了,只是有源源不斷的捷報遞往宮中。
昭明帝格外欣喜,正思索著等趙年才和莫奇回來之后如何賞賜。
不過,不等昭明帝準備好賞賜趙年才,趙年才在東海平亂一事便漸漸傳開了。
那位圍觀的書生所寫的作品也不知被誰添油加醋地傳了出來。
通過民間口述,加上書生所寫的文章內容,坊間不僅加急為此出了本書,甚至聽聞還有人將這一段事情改編成了話本,說書先生都在連夜惡補,各大茶樓都開始細說此事。
趙景月是通過上官瑞澤知道的。
上官瑞澤那日午飯時間突然來了府上,孫英今日正好去了周夫人家中,她們幾個夫人約了打麻將,中午便沒回來吃飯。
“喲,小侯爺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趙景月逗趣道。
上官瑞澤確實也有些時日沒出現了。
他近日來忙得不行。
全國各地都在上奏,各個地方都在喊著要賑災。
他被昭明帝一會兒安排調查這里,一會兒又叫去宮中商議對策,總之是忙得不歇腳。
“小侯爺快坐!”李氏趕緊招呼人去添副碗筷。
轉身又看向方家玉:“家玉啊,你還是去灶房跟著他們湊合吃點啊!”
李氏說完這話,上官瑞澤朝著方家玉點頭,示意他同意了。
方家玉這才謝道:“謝老夫人!”
說著他便掏出一卷紙留給了上官瑞澤,然后出去了。
“哥哥哥哥……”許久未見上官瑞澤的瑾安有些激動,瞬間化作了一只打鳴的雞,一直哥哥哥地喊個不停。
“哥哥吃飯!”瑾安嘴角還沾著米飯,喊了句上官瑞澤吃飯。
上官瑞澤笑著朝兩個小家伙點頭:“好,吃飯!”
趙阿爺本想著將上座讓開,上官瑞澤卻順勢坐在了趙景月旁邊:“不礙事,我就坐這里,方便夾菜!”
趙景月面前可都是肉菜。
全因李氏和趙阿爺寵愛她啊,愛吃的肉菜都擺在了她面前。
“近日來有些忙碌,阿爺阿奶見諒。”
“你忙公務,沒事沒事!”趙阿爺笑著回應。
一直到飯快吃完了,李氏這才詢問:“可是有年才的消息了?”
上官瑞澤之前幾次前來府上,都是幫忙帶趙年才的消息回來。
李氏猜測,這次他許久未來,估計也是有趙年才的消息了才趕來的。
“嗯!”上官瑞澤放下筷子,先看了眼其他幾人是否都吃得差不多了,然后才繼續說,“東海已平亂了,年才叔帶著大軍朝著倭國打過去了。”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老爹肯定能把倭寇打趴下!”
“嗯,是打趴了。”
上官瑞澤說這話時,表情略微不對勁,說不上來的糾結。
趙阿爺坐在他對面,很直觀地觀察到了他的表情。
“咋這副表情?年才是受傷了,還是咋了?”
“不是。”上官瑞澤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最終還是將方家玉留下的那卷紙遞給了趙景月。
趙阿爺和李氏同時站起身,朝著趙景月身后走去。
兩人都看不明白,詢問趙景月:“這寫得啥?”
趙景月打開卷紙,看了一列下去,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便照著念了出來:“倭寇在海州境內肆意擾民,燒殺搶掠,心狠手辣,取人性命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趙將軍踏入海州境內,便以一敵百,將倭寇活捉……”
中間一大段描述趙年才如何英勇威武的畫面,李氏和趙阿爺像是在聽評書般,被這大段話描述樂了。
他們兒子居然如此威武!
只是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趙將軍當眾揮刀殺了倭寇,又是雙臂一抬,猛抓起倭寇雙手,抬腳踢向對方胸口,只聽‘噗呲’一聲,倭寇的雙臂被活生生扯了下來,一旁的餓犬猛撲向倭寇……”
趙景月念字的聲音越來越小。
透過這段話,她已經聯想到了老爹手撕鬼子的畫面。
只是,這也太詭異了。
老爹能手撕鬼子了?
“這這……這都是些啥啊?”李氏聽得覺得瘆人。
趙景月不敢繼續往下念了。
后續的內容更是血腥。
哪有人能徒手這樣那樣的?
她爹又不是李元霸!
“這哪兒來的啊?”趙景月問。
“話本內容。”
這是坊間改的話本,上官瑞澤摘抄了一段最離譜的內容下來。
趙景月都沒看完內容,直接將紙塞回了上官瑞澤懷中:“這太夸張了吧!”
“是啊!年才咋可能會這樣啊!”趙阿爺在旁邊附和。
“話本的內容定是夸大其詞了的,但是如果年才叔沒有當眾做出一些什么事來,也不會被人傳成這樣。”上官瑞澤將紙又卷起來收好,“皇上在查年才叔在東海到底做了什么了,估計近日就會有結果。”
“這下手太狠了,會不會讓皇上對他有啥別的想法啊?”李氏擔憂地問。
“這個暫時不知,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此事,便匆匆來和你們講了。”上官瑞澤摸不準昭明帝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趙年才在東海到底干了什么,能讓人傳成這個樣子。
“我爹痛恨倭寇,可能的確會對倭寇用什么刑。”
趙景月了解她爹,趙年才是恨不得將倭寇千刀萬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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