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漁民家吃飯,重點是嘗嘗這海鹽的味道。
炒菜確實是可以了,味道就是比平常的精鹽淡一點,倒也問題不大。
“保健大人,這海鹽呢,我回都城之后就不提了。你就將記錄的過程拿給張大人看,然后再抓一小把成品鹽給他送去。然后讓張大人遞上去將制海鹽的事兒奏給皇上。”
趙年才這個意思是讓熊保健自己將制鹽的功勞攬下。
可他怎么敢呢。
之前他在泊安縣一直默默無聞的,連百姓安康都未保全。
現在突然將海鹽制作出來了,定會讓人懷疑。
他支支吾吾不敢答,還順勢看了眼莫奇。
莫奇悶頭吃飯,都沒管二人在說什么。
制鹽這事兒他又沒摻和,不關他的事兒。
趙年才拍了下他:“靈活變通嘛,你可以說我提點了一下,但不要在奏書里通篇提我的名字!”
他現在不想出風頭。
之前他算是頂著腦袋去滅了倭國,這次回去還不知道是懲是獎呢!
可不敢再亂出風頭了。
熊保健這唯唯諾諾的樣子,趙年才都想給他一棒槌。
飯都喂到嘴邊了居然不敢吃。
“實在不行,你就讓張大人領這個功勞,然后順帶提一下你。畢竟這海鹽總不可能只讓你們泊安縣制作,張大人肯定得在海州內推行的。”趙年才又提點道。
“另外呢,這個小村子也沒什么人了,也沒什么收入支撐。如果制鹽這件事皇上同意了,把這里改成制鹽地,給他們一個做活的機會也可以。”
在另一桌吃飯的漁民們沒想到這其中還能有他們什么事兒。
趙年才這個提議可以說是給了他們一個保障。
畢竟靠海吃海不穩定,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常有。
如果真能將這個漁村改為制鹽地,那不就是有個鐵飯碗了嗎?
幾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熊保健。
熊保健點頭應下了。
吃過了飯,趙年才便隨莫奇回縣城了。
胡指揮使最近看趙年才的神色都略帶幽怨。
這人正事不干,老是跑出去溜達。
這回更是消失了半個月。
要不是皇上讓他們回去了,莫奇將軍去尋,還不知道他回不回來呢!
當然,他這么幽怨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趙年才去玩居然不帶他!
沒良心啊!
趙年才沒感受到他的幽怨目光,興沖沖地過去攀住他:“咱啥時候動身回都城啊?”
“就兩日吧!”胡指揮使回。
今天已經下午了,回去的路線還沒規劃好。
來的時候就是有五千人,回去有一萬多,得重新規劃回去的路線了。
不過大體是沒什么差別的,下午重新盤一下路線,晚上就能安排好,明天再吩咐下去,速度快的話,明日下午就能動身了。
得知趙年才他們要走后,當初來迎接各位回城的百姓和各地官員又來了。
這回可不是空著手的,各家都帶了些特產,或者是干糧,或者是水袋之類的,甚至還真有人想讓他們帶些海鮮回去。
“帶不走帶不走,這玩意帶回去就壞了!”莫奇婉拒道。
“帶得走帶得走,這么多人呢,路上就吃了!”
“對對,路上就吃了,我這兒都是些干糧,這個能放得久!”
“……”
百姓非要硬塞過去。
莫奇和趙年才前面有人擋著,他們一看遞不過去,索性就塞進了來擋著的人懷里。
反正都是他們一起的士兵,給誰不是給啊?
這個操作可把前面的人驚住了。
咋還這樣呢?他們是收還是不收啊?
腦子還在糾結呢,手上其實已經將包袱,木桶啥的都接過去了。
人家給了就跑,他們不接的話,東西就掉了,浪費人家一番心意。
既然有人帶頭這么做了,而且對方還不敢撒手,變向的相當于收下了禮,大伙當然就來效仿了。
前面這些人的手已經塞滿了,他們就朝著后面城外后面大軍而去。
知道的以為是送行的同時給一些禮帶著,不知道還以為民間要起意了,朝著大軍攻打過去了。
眼看著局面無法控制了,莫奇索性一揮手,一個人拿點吧!
都是百姓的一份心意。
最后百姓終于是滿意的空手回去了。
那邊百姓和大軍糾纏的時間,趙年才正在和熊保健糾纏。
熊保健淚眼婆娑地拽著趙年才的衣袖,一副欲哭的模樣。
“你別這樣啊!我可不是短袖!我有媳婦孩子的!”趙年才扒拉了兩下,將熊保健的手拽下去了。
這人說就說,怎么還動不動就上手呢!
熊保健實在是沒忍住啊!
他自打成為泊安縣的縣令以來,沒有哪一年是安生的。
除了倭寇擾民,甚至還有
“別哭了!娘們唧唧的!”趙年才喊了一聲,讓熊保健將眼淚憋了回去。
“我告訴你啊,你給我硬氣點!平時呢,沒事就去練一練,別整日扎在公務上,或者是書房里,瞧你這身子虛的喲!”趙年才嘖嘖兩聲,露出了嫌棄的意味。
熊保健看了下自己這弱不禁風的身子,一個勁兒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張蕪本來還在旁邊偷笑,結果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趙年才循聲看去,朝他招了招手。
“你過來!”
張蕪看這架勢就知道了,今兒他也得被訓一頓了。
“你也別笑別人!”趙年才一直想說漁村那群男人的事兒來著,前陣子被制鹽給耽擱了,他這會兒就盯著張蕪說了。
誰讓他是海州最大的官呢!
“日后誰再被欺負了,讓他們別躲著,一個縣城里的壯勞力這么多,聯合起來打回去!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算什么男人!”
趙年才說到最后,湊到張蕪耳邊小聲說了句:“制鹽的事兒,你幫保健大人上奏一下。”
他點這么一句,就是讓張蕪別把功勞都攬了,該提的人都得提一嘴。
“是!”張蕪卑躬回答。
眼看著趙年才帶著大部隊走了,熊保健在后面嗚嗚兩聲干嚎起來。
他確實舍不得趙年才啊!
主要是有趙年才在,連張蕪都不敢說他什么,還只能跟著趙年才一塊兒喊他“保健大人”。
雖說最開始他聽著這個稱呼總覺得怪怪的,現在倒是覺得親切得很。
恐怕趙年才走后,就再也沒人會這么叫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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