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數日,小白鴿這么飛來飛去的,肉眼可見的頹了些。
這日早上落在趙家院子時,它直接往地上一站,不動了。
“誒,鴿子!”最先發現小白鴿的是瑾安。
“快去弄來,可能是家里來信了。”正在帶娃的孫英趕緊招呼瑾安過去將鴿子抓來了。
她可不知,現在不止立恒縣會送信來,都城還有個人也用鴿子傳信。
小白鴿每日來的時間是上午巳時,不知為何,今日辰時就到了,趙景月還在洗漱打扮未出房門。
自從立秋和立冬現在負責酒樓之后,趙景月的貼身丫鬟就換成了一位喚作山香的丫頭。
“小姐,這樣成不?”山香擺弄了一下銅鏡的位置,讓趙景月更方便看自己。
“行吧,就這樣。”
趙景月正打算起身,就聽門外一陣倉促的敲門聲。
“山香去開門。”
山香聽了令,趕緊去開門。
“夫人!”
趙景月聞聲看去:“娘?你咋來了?我沒賴床,馬上就出……”
孫英手上夾著一張紙條,面色嚴肅地進了門。
趙景月的聲音戛然而止。
被發現了……
那種沒由來的心虛涌上心頭,她趕緊使喚山香把門關上。
“娘,您進來說。”她拉著孫英就進屋坐下了。
瞧著她這副心虛的模樣,孫英便知自己的猜想沒錯。
這信上寫著“近朱者赤,近你者甜”,這不是府上有人談戀愛了是什么?
細點一遍人員,定是趙景月了。
只是寫紙條的人是誰,她還不知,這才立馬沖到了趙景月的房間來。
“說說吧,怎么回事。”孫英語氣平淡,趙景月猜不到她是惱還是簡單詢問。
趙景月瞄了一眼紙條。
那是她前些日子剛對上官瑞澤說過的土味情話,這人學得倒還挺快的,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自己。
趙景月面色含羞地抬眸看了眼孫英,又心虛地撇開了。
“對方是誰啊?怎么都不和娘說呢?”孫英又追問。
“還能是誰。”趙景月小聲嘀咕著。
“啥?”孫英是真沒聽見,趙景月何時說話這么小聲過了?“大點聲!”
趙景月正打算開口,就見旁邊站著的山香也一直盯著她。
“山香你先出去吧!把門口的人都帶走。”
支走了旁人,屋里就剩孫英和趙景月了。
孫英不說話,就盯著這假裝忙碌的,一會兒去關窗,一會兒給她倒茶的趙景月。
“娘,你別這么看著我啊!”趙景月忍不住開口了。
“那你倒是說啊!我剛剛問的那個問題,等你回答呢!”
“你認識。”趙景月咬唇回答。
“我認識?”孫英哪里認識什么公子哥,這數來數去,怕是只有……
“小澤?”
趙景月默認了。
孫英瞇著眼看著趙景月,也沒說話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許久,屋里也無人說話。
趙景月坐立不安,主動開口:“娘,就是我及笄那日發生的事兒。”
她挑了些上官瑞澤的話告訴了孫英,大概講了下對方是如何想的。
“難怪啊,自從那日過后,他就沒來過咱府上了,我還想著是不是近日來忙碌,現在想來,是不敢吧?”
“娘,您咋想的啊?”趙景月問。
孫英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前不久還問我,能不能不嫁。”
這話里話外的打趣聲不要太過明顯。
趙景月抿唇尷尬一笑。
誰知道呢啊!
她都沒想到自己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這樣呢!
孫英從來都不干涉趙景月的想法。
更何況對方是小澤,他們了解那小子的品行,確實不錯。
她剛剛是在想,趙年才會不會同意。
“之前你爹和小澤聊過這事兒。”
趙景月怔住:“啥時候?”
“你剛要學騎馬的時候,你爹說,小澤如今都是侯爺了,居然還親自為你牽馬,他覺得不對勁。”
難怪后來,上官瑞澤都沒有主動提起讓她去繼續練習騎馬了。
當時她怎么沒察覺不對呢?馬場有那么多馬夫,偏是上官瑞澤守在自己身邊的。
或許是在趙家村里,大家同處習慣了。
說實話,她對于上官瑞澤的身份變化都還沒有實感。
都說地位高的人和地位底的人之間是有隔閡的,她卻從來沒感覺和上官瑞澤之間有什么改變。除了對方確實忙碌了許多,沒有如之前那般,每日見面了。
“你準備啥時候和你爹說?”孫英問話。
趙景月搖了搖頭:“不知道。”
“要不,讓小澤今天晚上過來吃個飯吧,等你爹回來了,咱四個好好聊聊。”
“行!我現在就讓人去傳話。”
“派啥人啊,就飛鴿傳書唄?正好給人家回個信去。”孫英敲了敲桌面,正好將紙條又推近了些。
“娘~”趙景月臉頰染上了紅暈。
孫英佯裝嫌棄地瞥了趙景月一眼后,又敲了下紙條,嘖嘖兩聲,嘀咕了一句:“肉麻。”隨后起身離開房門了。
上官瑞澤之前從來沒有像這般忐忑過,來趙府還糾結再三。
若不是方家玉提醒,再不過去,那邊都要吃晚飯了,他估計還在慫呢!
他上官瑞澤何時這般怕過什么?
“走!”
兩人剛到趙府門口,正好碰見了從都郊外回來的趙年才。
今日孫英派人去送信時,也沒說為什么,就招呼他晚上早點回來。
“小澤來了!”
“叔!”上官瑞澤耳根子突然一下紅了。
趙年才沒注意到這些,而是熟絡地攀上了上官瑞澤的肩膀,兩人并肩進去了。
出來迎接的趙景月瞧見了二人還有說有笑的,她朝著上官瑞澤眨了下眼,但愿等會兒她爹也能這么淡定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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