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
一座巍峨的青山之下,儒家書院坐落于此。
儒家書院傳承久遠,歷久彌新,占地面積非常遼闊,不遜于修行界中的頂尖宗門。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在儒家書院的大門前停下。
一道氣質卓絕的身影從車廂中走出,瀟灑飄逸,俊朗無雙。
這人,正是李牧。
“李牧殿下。”
見李牧走下馬車,早已等候在書院大門前的人立即上前迎接,沖著李牧彎腰作禮。
是一個文儒氣質甚濃的中年男子。
別看中年男子樣貌平平,但他是個大儒。
派大儒迎接李牧,看來陸九淵對李牧非常重視。
“老朽常韋巖,奉陸九淵儒尊之命在此迎接殿下。”
中年男子直起身子,笑瞇瞇的盯著李牧,面容和善,謙遜有禮。
見常韋巖彎腰作禮,李牧也朝之拱了拱手,以示回禮。
讀書人重禮節。
對方都作禮了,李牧要是不還,就顯得有些小肚雞腸了。
緊接著,傾國傾城的東方求敗也下了馬車,立在李牧身旁,眸含秋水,身上散發出遙不可及的高貴氣質。
讓人莫名有種腰膝酸軟的感覺,欲向之臣服。
或者,說是拜倒在石榴裙下更為恰當。
儒家書院,比起神侯府更加危險。
先前的行刺,李牧還記憶猶新。
為了小命安好,也就帶上了她。
“這位是……”
常韋巖的目光落在東方求敗的身上,試探性的問道。
東方求敗冷著臉,紅唇閉合,宛若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般,看都沒看常韋巖一眼。
準確的說,眼前所有人都不入她眼,除了李牧。
“還是先進書院吧!”
見東方求敗不說話,李牧很有眼力勁兒的開口打圓場。
“殿下,請!”
常韋巖尬笑一聲,然后伸出右手,做出請的手勢。
然后,三人便入了儒家書院。
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朝后山竹林走去。
常韋巖在前帶路,李牧和東方求敗在后。
不過,走著走著,李牧感覺到一道道充滿了惡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不禁后背一涼。
他環顧四方,只見一個個文弱書生模樣的儒家學子駐足觀望,神色十分不淡定。
有的眼神呆滯,滿是驚艷之色,有的則充滿了怨毒惡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東方求敗走在儒家書院中,成了一道最為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目光。
至于李牧,就成了眾矢之的。
儒家書院學子眾多,也不是人人都見過李牧。
如果眼神能殺人,李牧已經死了不下百次。
一個男子和絕世仙子并肩而行,這一幕,讓的許多讀書人剛剛幻想起來的夢境破碎了!
“帶東方求敗一起來,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李牧感受著那些充滿了敵意的目光,忍不住搖頭低聲嘆息。
他的聲音很小,但東方求敗卻聽見了。
東方求敗的嘴角微掀,勾勒出一抹誘人弧度,展顏一笑,宛若花繁盛放。
這一刻,天地間仿佛黯淡了。
東方求敗成了最為耀眼的存在。
儒家書院也有不少姿容絕色的女子,但和東方求敗比起來,皆黯然失色。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一些天資過人的女子,也可入儒家書院求學。
隨著李牧越來越深入,充滿了敵意的目光也越來越多。
在那一道道敵意目光凝視下,李牧三人穿過書院,來到了后山腳下。
徑直走入了翠竹林。
不一會兒,李牧三人就見到了一處清幽雅致竹屋。
屋前院中,坐著三人。
很快,李牧和常韋巖走入了竹屋院子,但不見東方求敗的身影。
竹屋外不遠處的一根彎曲翠竹上,東方求敗斜躺著,手里拿著一個玉酒壺。
這里,能看見竹屋全貌。
“學生常韋巖,見過三位儒尊。”
院中,常韋巖朝坐在竹椅上的三人躬身一拜,無比尊敬。
三人點了點頭,然后目光皆落在了李牧身上。
其中一人笑著開口道:
“這位想必就是李牧殿下了吧!聽聞李牧殿下才華無雙,今日得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說話之人,正是一品儒尊陸九淵。
他的臉上泛著笑容,慈眉善目,平易近人。
對李牧沒有半點惡意。
其他兩個儒尊也笑著點了點頭。
“前輩謬贊了,”李牧朝陸九淵拱了拱手,自謙道。
嗯,不錯,年少有為但不驕不躁,這一點十分難得……見李牧謙遜有禮,陸九淵頓時有些欣賞,隨即擺手道:“殿下,坐。”
“不知前輩請吾來此,所為何事?”
李牧看著竹椅上的三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沒有坐。
陸九淵三人聞聲,相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一番。
然后,陸九淵笑道:“殿下年紀輕輕便成大儒,實在難得,不知師承何人?”
李牧先前在皇宮爆發出了無比雄渾的浩然正氣。
在陸九淵看來,李牧肯定是大儒。
“前輩,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李牧目光一凜,直言道。
堂堂儒尊請他來此,目的不可能是為了問師承何人。
三個儒尊相視一眼,皆點了點頭。
陸九淵隨即道:“殿下是個爽快人,那老朽就直說了,若是殿下沒有老師,也不嫌棄的話,我們三個老頭子可以將畢生所學傳授于你。”
李牧眼睛一瞇,問道:“前輩這是想讓我加入儒家書院?”
“正是。”
陸九淵點了點頭,笑容慈祥。
“當初,儒家書院放出話,說本殿是魔頭,當誅;眼下,前輩卻出言邀本殿入儒家書院。”
“難道前輩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李牧神情一冷,眼神幽深如潭,言語中充滿了諷刺意味。
先前潑臟水的時候怎么不見有人站出來?
“這……”
聞聲,三個儒尊臉色一黑,皺起了眉頭,一時語塞。
沉默片刻,一個著黑袍的儒尊嘆聲道:“先前確實是儒家書院不對,不過,那些全是朱圣一脈不辨是非的人所為。”
“不辨是非?”李牧輕笑一下,眼神充滿的諷刺,沉聲道:“難不成偌大個儒家書院就沒一個辨是非的人?無一人站出來說句話。”
三個儒尊眉頭一皺,想起了先前的事。
“前些日子,有妖魅在刑部府衙行兇作怪,然儒家書院卻無半點反應,任妖邪行兇,書院學子,這還算什么一身正氣的讀書人?”
李牧看著眼前三人,繼續道。
聽得這話,陸九淵三人臉上皆露出了愕然之色,一頭霧水。
妖魅在刑部行兇,為何自己沒有感知到半點邪惡氣息?
可看李牧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儒家八脈明面上相安無事,實則暗地里相爭不斷,多年來,儒家書院內部早已是千瘡百孔,這些,不必本殿說,想必三位也清楚。”
“這樣的儒家書院,早已不是幾百年前前的儒家書院了!”
李牧眼神深邃,盯著眼前三人,一語道破儒家書院暗藏詬病。
陸九淵三人的臉上神情無比復雜,眉頭深深皺起,滿心無奈。
儒家書院的形勢,不是他們三人能改變的。
“本殿欲創大周文宮,筑巢引鳳,先入文宮者,占先機!”
緊接著,李牧無比堅定的聲音,讓的陸九淵三人目瞪口呆,震驚無比。
這波,叫反客為主!
大周文宮!
這是李牧計劃的一把劍!
一把‘斬儒’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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