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柱清氣沖上云霄。
似破了開塵封許久的無形枷鎖,一縷神圣曦光仿佛自九天而來,照射而下,灑落儒家書院。
剎那之間,儒家書院上空盈滿清氣。
清氣浩瀚,如江似海。
一道道驚愕無比的目光注視天穹清氣,目瞪口呆,心臟砰砰直跳個不停,仿佛見到了極其震撼的一幕,心情難以保持鎮定。
“淦!”
“似乎搞大了!”
立言碑前,李牧仰頭看著如柱清氣,砸了砸舌,也是有些驚訝。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句乃是千古名言,讀書人為何而讀書的最高境界!
盡管李牧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句話出來,肯定會人前顯圣一波,但沒想到搞出的動靜會如此之大。
八塊儒圣立言碑也輕輕震動,碑上的文字漸漸黯淡。
李牧面前那塊立言碑上,金色的清氣縈繞,泛著煢煢熒光,耀眼奪目。
白陸離深邃明亮的眼睛里倒映著一道似若擎天巨柱般的金色清氣,神情一下子陰沉到了極點,成了豬肝色,十分難看。
他的眼神陰翳,緊緊攥著拳頭,右手的書卷都被指尖刺破了。
李牧不過只是一個大儒,他怎么可能在立言碑上立了言?
他為何沒有受到圣意的排斥?
為什么?
這不可能!
這一定是假的,李牧使了障眼法。
雖然親眼所見,但白陸離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在心里聲嘶力竭的大吼咆哮。
他不甘心!
憑什么?憑什么李牧能在立言碑上立言,且安然無恙。
那塊立言碑是吾的,吾才是儒家書院的千古大才,在那立言碑上立言之人應是吾……白陸離死死盯著李牧的眼神中噴涌出令人心悸的寒意,無比憤怒。
“大才!”
“萬古大才!”
“李牧殿下是萬古大才啊!”
“大儒之姿,碑上立言,圣意認可,和儒圣立言平起平坐,李牧殿下乃曠古爍今的萬古大才。”
常韋巖瞧著如柱清氣,眼眶漸漸泛紅,蒙上了一層水霧,無比激動的開口道。
他激動地熱淚盈眶,身軀微微震顫。
如此一幕,世間罕見。
“常韋巖,你這老匹夫說這話幾個意思?”
常韋巖的話傳入白陸離的耳中,白陸離冰冷的目光瞬間落在了前者身上,心中怒火中燒。
我是儒家書院的千古大才,你說李牧是萬古大才,萬古鎮千古,這不就是說自己不如李牧了……白陸離的眼里迸發出陰冷兇光。
“為天地立心,為盛敏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忽然之間,白陸離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道古老且宏大的天地彌音,使得白陸離身軀猛然一顫,臉色煞白如宣紙。
不止是白陸離一人,此地的所有儒家讀書人腦海中都響起了這一道古老之聲。
同時,整個儒家書院的讀書人腦海中也響起了這道聲音。
還有九州天地間成千上萬的讀書人。
這一刻,一道驚世之音烙印入了九州所有讀書人的腦海中。
“言驚世,鳴神宮!”
“天吶!”
“李,李,李牧殿下有儒圣之資!”
“萬千年來,唯兩尊先賢言驚世,鳴神宮,如今,第三位了!”
常韋巖感受著腦海中的驚世之音,激動地話都有些說不清了,眼中的老淚盈滿,就快決堤而出了。
他口中的神宮,便是腦海。
立言驚世,方鳴動神宮。
也就是說,李牧的立言不止得了圣意認可,還得了天地認可。
這是何等驚才絕艷的天資?
震古爍今!
至于那兩位言驚世,鳴神宮的先賢,第一個是九州第一圣孔圣人,第二個是九州亞圣孟圣人,李牧,則是第三人!
此刻,立言碑前的李牧,是那樣的耀眼奪目,風華無雙。
一縷曦光灑在身上,周身縈繞金色浩然正氣,氣質孤云出岫,萬古凌霄。
周圍趕來吃瓜的儒家書院學子越來越多。
一道道無比艷羨的目光落在了李牧身上。
尤其是那些妙齡少女,鵝蛋般的臉蛋兒更是染上紅霞,如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眼神癡癡的望著李牧筆挺的身影,泛起了花癡。
春心一片蕩漾。
人長得那么俊,又那么有才華。
誰不傾慕呢?
在她們看來,和李牧一比,儒家書院的其他年輕學子,簡直low爆了!
“這人是誰?以前沒見過,是新入書院的嗎?”
“新入書院的么?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姐姐,姐姐美姐姐妙,姐姐的姿勢讓人忘不掉。”
“近來在學問上碰上些疑惑,或許可以問問他,白天他應該要忙學問,晚上興許有空,帶上一壺虎虎酒,找他探討一下學問。”(備注:虎虎酒,喝了猛如虎。)
……
人群中,有些女子嬌柔的聲音響起。
嗡!
隨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天穹上也浮起了一行泛著金光的金字,正是立言碑上的立言。
九州之人,只要抬頭看天,金字便映入眼簾。
轟轟轟。
緊接著,有如雷鳴般的滾滾聲響入耳。
只見,李牧面前的立言碑動了。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立言碑移動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先前朱圣的那塊立言碑被取代了。
噗!
朱圣立言碑被取代,白陸離等在場的朱圣一脈的讀書人皆是心口一悶,噴出血來。
他們的文心也由此動搖了!
一個個臉色無比難看,陰沉到了極點!
白陸離足足噴了三大口血,一口是立言碑被取代的影響,另外兩口是怒火攻心。
文心動搖。
五年之內,一品儒尊境與之無緣了!
這波……血虧!
“事情似乎真的有些搞大了!”
李牧瞧著最中間的那塊立言碑,雙眼一瞇,喃喃自語道。
儒圣的立言碑被自己的立言碑取代了!
“李牧,該走了!”
“本宮乏了!”
就在李牧憂心之際,東方求敗穩了一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等著朱圣親臨么?
朱圣親臨,東方求敗都不是對手。
李牧瞬間心領神會,然后朝東方求敗大步走去。
兩人沿著鵝卵石小路漸漸走遠。
一些女子見著兩人并肩而行的背影,莫名有種憂傷涌上心頭。
李牧和東方求敗剛走沒一會兒,儒家書院的一尊尊一品儒尊便來了此地,陸九淵也在其中之列。
瞧見第九塊立言碑上有了字,而且取代朱圣立言碑,占據了中間位置。
所有儒尊臉上的身軀都無比復雜,震驚不已。
常韋巖見到陸九淵,便小跑著過來,在后者耳邊細聲說了什么。
什么?李牧!
陸九淵聽得常韋巖的話,頓時一愣,無比驚愕的盯著常韋巖。
似看出陸九淵的震驚,常韋巖重重點了點頭。
李牧,萬古大才啊!也許他真能化腐朽為神奇,創立大周文宮……見常韋巖點頭,陸九淵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
他的心,有些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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