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路向北！
那伙賊人在大周屠村，遭遇了圍殺，便向北逃去。
忽然間，李牧腦海中靈光閃過，他瞇起眼，細細思忖。
“荒原蠻夷，殘暴兇惡，那些賊人就算是去了荒原，要是碰上蠻夷，多半也是死路一條。”
“蠻夷，茹毛飲血，除了自己人，其他人皆是敵。”
“可那伙賊人為何要北上呢？這不好比，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還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伙犯下滔天罪行的賊人，就是蠻夷喬裝的？”
“如果是我，得罪了一個大勢力，尋求庇護也只有去歸屬的大本營，去別處，誰敢收留？”
“甚至還可能將人交出去，換取所需。”
李牧瞇著眼，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那伙賊人身上有沒有荒原蠻夷特征？”
李牧回神過來，看向周野，沉聲問道。
他緊攥著拳頭，竭力控制著心中的怒火。
周野想了想，而后搖頭道：“傳來的消息并未提及那伙賊人模樣。”
他頓了頓，又說道：
“不過，那些賊人屠戮村子，幾乎都奉行一個暴行。”
“殺光村民，無論老少，燒光房屋，摧毀村子，搶光錢財，擄掠女子。”
“這幫天殺的狗東西，落到我手里，定將他們扒皮抽筋。”
一說起那些賊人的暴行，周野心中便怒不可遏，憤怒極了。
似一座火山爆發了。
準確的說，但凡是個周人，提及那些賊人暴行，都會怒。
“這幫畜生！”
李牧怒拍桌案，眼神一下子冷到了極點，幽深如寒潭，咬牙切齒。
慢著……殺光村民，無論老少，燒光房屋，摧毀村子，搶光錢財，擄掠女子，這不是北境三州邊境上許多百姓的遭遇嗎？
荒原蠻夷，進犯邊境，燒殺搶掠，便是如此。
李牧的腦海中念頭閃過。
在大周犯下暴行，一路向北，入荒原尋求庇佑。
燒殺搶掠，殘暴兇惡。
以大周的皇朝之威，山賊也只敢搶搶地主老財，斷然不敢行屠村之舉。
而且，山賊也不可能讓錦衣人吃虧。
如果是蠻夷裝扮的賊人，那就說得通了。
對上了……那伙賊人十有八九是蠻夷。
“蠻夷，真是該死！”
李牧幾乎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對于那些兇殘蠻夷恨得牙根直癢。
蠻夷？
周野聽的李牧的話，臉上露出疑惑……殿下此話怎講？
“殿下，莫非那些賊人是蠻夷喬裝的？”
周野試探性的問道。
“十有八九。”
李牧點了點頭。
聞聲，周野瞪大了雙眼，十分驚訝。
“周野，調動秦州周邊的錦衣人支援秦州，追蹤那些賊人行蹤。”
“北境那邊，自有人等著守株待兔。”
李牧神情嚴肅，吩咐道。
他是北境兵主。
那些賊人逃去了北境。
他派人鎮殺，責無旁貸。
“諾！”
周野鄭重點頭。
“去吧！”李牧擺了擺手，“順便把紅袖叫來。”
“屬下告退。”
周野退下。
不一會兒，穿一襲紅衣的紅袖扭動著盈盈一握的腰肢便走入了房間。
“殿下，您找我？”
紅袖將一雙雪白玉手疊于腰間，微微欠身道。
李牧點了點頭，看著紅袖，開門見山的道：
“傳書北境，以吾之名，命霍去病率兵截殺北上的蠻夷賊人。”
“在大周施下暴行的蠻夷賊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如有蠻夷賊人逃去了荒原，哪怕是千里追擊，深入荒原，也要將那些蠻夷誅殺。”
“大周的皇朝之威，不容挑釁！”
李牧神色冰冷，目光幽深，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猶如一尊暗夜君主。
千里追擊，深入荒原，誅殺蠻夷，對于霍去病來說，不難！
他不止一次千里追擊蠻夷過。
“我這就去傳書。”
紅袖點了點頭，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
然剛走到門口，耳邊又傳開李牧的聲音。
紅袖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李牧，紅唇輕啟，“殿下還有吩咐？”
李牧道：
“秦州那邊出了事，你派人查一下，秦州那邊被屠了多少個村子。”
屠村？
聞聲，紅袖的明眸當即放大，十分驚訝。
耳邊依舊傳來李牧的聲音。
“屠大周之人，當十倍還之。”
“傳書諸葛軍師，把燕云十八騎放出去。”
“屠一村，便屠十部族，屠十村，便屠百部族。”
“就讓那些好戰蠻夷，再一次見識見識燕云十八騎的恐怖。”
李牧冷著臉開口，語氣中透著寒意。
血債，當以血來償！
不殺的蠻夷恐懼，他們還敢潛入大周殺戮。
“是。”
紅袖輕點尖俏下巴……燕云十八騎都放出去了，看來殿下是真怒了。
……
五日后。
荒州邊境。
一望無垠的平坦大地上，約莫百余人策馬奔騰。
“頭兒，前面就是荒原了！”
“只要過了前面那凸起的山脊，就是荒原地界。”
“入了荒原，荒原三萬里，看大周的兵馬還如何追？”
隊伍中，一人冷笑道。
“入了荒原，就算回家了！”領頭之人深吸一口氣，目光一凜，笑道：“告訴弟兄們，加快速度，盡快穿過那山脊。”
“只要過了那山脊，咱們就不用逃命了。”
回家！
很明顯，他們就是蠻夷。
然后，一行人便加快了速度。
向北逃亡的蠻夷賊人，不止這一隊，但他們是第一隊到此地的。
隨著一行百余蠻夷在平坦大地上迅速穿行而過，宛若長槍一般。
遠處的山脊，也漸漸清晰。
“頭兒，山脊上似乎有人。”
忽然，有人看見山脊上立著一道騎馬的身影。
一身銀甲，手執長槍，披風飛揚，意氣風發。
“哼，殺了便是。”
領頭之人定睛一看，看見了那騎馬身影，冷哼一聲。
對方只有一人，他們有百人，有何懼？
殺了便是。
“駕！”
這時，一聲長喝似驚雷。
山脊上的身影，策馬而出。
緊接著，有高亢之聲，回蕩這片天地。
“蠻夷暴逆，擅起兵戈，欺我同袍。”
“吾乃霍去病，奉大周皇子令，將義兵，行天誅。”
霍，霍去病？
那些蠻夷一聽，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霍去病手中長槍扔出。
咻～刺啦！
一柄銀槍破空而去，一槍刺穿了兩個蠻夷胸膛……
……
……
……
備注：蠻夷為什么能喬裝潛入大周？這就好比大周的眼線能潛入荒原深入，潛入北莽和突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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