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李牧雙眼一瞇，有些不解。
老耿可是九州劍道榜上的劍神，要是他都使不出劍九，怕是這一招天下無雙就要絕跡人間了。
李牧有些想不通。
“老了！”
老耿摸了摸蒼蒼白發，嘆了口氣。
他說的沒錯，確實老了。
天下無雙，何為無雙？
獨一無二，沒有可比。
因果太大。
即便是有九陽天蛟丹的生機之力，也扛不住，不然，老耿也不會滿頭是白發了。
“真只是老了？”李牧皺眉，盯著老耿，試探性的開口，“九陽天蛟丹你沒吃？”
“吃了。”
老耿看了李牧一眼，而后看向深邃夜空，淡淡道：“雖然有九陽天蛟丹為肉身提供源源不斷的生機之力，但那東海不敗仙，修為早已是一品人間神仙境，號稱人間不敗，哪那么容易敗？”
龍帝城之戰，過去幾個月，但老耿依舊記憶猶新。
“東海不敗仙號稱人間不敗，也就是說，龍帝城之戰，他贏了！”李牧眨眼一想，便看見老耿鬢角白發如雪，蒼老了許多。
“不，他沒贏！”
然老耿的一句話，讓李牧目光一愣。
他沒贏？
那就是東海不敗仙輸了咯！！！
李牧的心臟狂跳起來，震驚無比，像是聽見了天大的震撼。
“老耿，龍帝城之戰，你贏了？”
李牧咽了咽口水，一臉驚愕的盯著老耿，目光炙熱，期待見到老耿點頭。
龍帝城之戰，要是老耿贏了，那老耿就是人間不敗了！
“我也沒贏。”
老耿淡然一笑，搖了搖頭。
“啊？”
李牧一愕，微張了張嘴。
東海不敗仙沒贏，老耿也沒贏，難道是打了個平手。
“那一戰，算是戰了個平手。”在李牧驚訝之際，老耿云淡風輕的悠然聲音響起，“或者說，我以劍九天下無雙，戰平了東海不敗仙。”
戰平東海不敗仙！！！
臥槽，老耿牛逼啊！
聽得老耿的話，李牧心里響了一句粗口。
他一臉呆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呼吸漸漸粗重起來……老耿，你就是我滴神！
然剛震驚了片刻，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嗯……不對不對。
老耿才一品指玄境巔峰，那東海不敗仙可是一品人間神仙，中間隔了一個天龍境，老耿越了兩境戰平了東海不敗仙？
這有點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老耿，一品指玄戰平了一品人間神仙，這其中的境界差距……”
李牧深吸一口氣，讓腦子稍稍清醒許些，但欲言又止。
對于李牧的驚訝，老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偏頭看向李牧，瞇眼道：“我知道公子心中有許多震驚和不解，且聽老耿娓娓道來。”
“公子，你可知一條修煉之道，比如，劍道，槍道，棋道，畫道……走至極致，是何種境界？”
我的槍和劍又沒走至極致，哪知那是何種境界？李牧在心里無情的吐槽一聲，旋即皺眉反問，“何種境界？”
老耿目光一凜，正色道：“以劍道來說，劍道之極，脫凡入仙！”
“脫凡入仙？”
李牧一愣，眸子微亮，下意識脫口而出。
老耿點點頭，“超脫凡塵，登臨仙境。到了哪一步，境界修為的差距不值一提，就算是一品指玄，也能斬一品人仙。”
“不過，這世上將所修之道登臨仙境的人，鳳毛麟角。”
“龍帝城大戰那日，我以劍九天下無雙，窺劍道之極，脫凡入仙。”
“東海不敗仙見劍九，驚呼：此劍，已非人間之劍！”
非人間之劍，那就是天上的劍……李牧來了手舉一反三，萬萬沒想到老耿的劍道已經走到了如此境界。
李牧的臉上平靜如水，但心中卻掀起駭浪，直呼：牛啊牛啊，好家伙！
“劍九超凡入仙，何不以登仙一劍，斬了東海不敗仙？”
李牧盯著老耿，一句未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
老耿斜了李牧一眼，嘆聲道：“公子啊，你把東海不敗仙想的太簡單了，也把登仙一劍想的太簡單了。”
“東海不敗仙，可是號稱人間不敗！”
李牧作思忖狀，輕輕頷首。
老耿抬起頭，看向夜空，繼續道：“有人斬情斷欲，飛升為仙，有人游戲人生，流浪人間，這凡塵和天上，牽扯的因果太大。”
“登仙一劍，超脫紅塵，一旦落人間，染血，必承天大因果。”
“就算是我，一品指玄修為，也承受不住天上的因果，這登仙一劍，只能當作絕境底牌。”
“要是斬了東海不敗仙，我也得死，前提是他沒有保命底牌。”
“我有天下無雙，東海不敗仙有不敗真皇經，一旦交鋒，整個龍帝城將化作廢墟，甚至東海都會受到影響。”
“然后，東海不敗仙便收了手，我也不用承那因果，這一戰，算是打平了！”
老耿看著夜空，看著漫天星辰，目光深遠，仿佛看見了天上的黑云之中藏著瓊樓玉宇。
打平了好，平了好……李牧心中暗想，老耿不死，就是最大的慶幸。
“戰平東海不敗仙，老耿，你的心魔執念應該破除了吧！”
李牧看著老耿，說道。
“破了！”
老耿點頭，“心魔破除，距離也天龍境不遠了！”
他頓了頓，而后看向李牧，道：“還有，他也不會插手長安的事了，這太子之位，公子穩了！”
他的臉上浮起燦爛笑容。
老耿……
聽得老耿的話，李牧鼻尖不由泛酸，心中五味雜陳。
龍帝城一戰，老耿除了為自己，也是為了他。
“公子，龍帝城之戰，東海不敗仙選擇收手，還有一個原因，他不想人族的兩位巔峰隕落。”
老耿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無比認真。
李牧皺眉，面露疑惑。
“他說，九州滅世浩劫將至，少了兩位人族巔峰，是人族的損失。”
老耿鄭重道。
九州浩劫滅世將至！！！
李牧目光一愕，有些驚訝。
莫名有種極其壓抑的感覺涌上心頭……滅世浩劫？難道說，十萬年前的災禍，會在十萬年后重演？
李牧的神情凝重起來，眉頭緊皺。
……
……
家中有事，請兩天假，后面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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