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52年,冬。
木葉隱村下起了雪,雪花如同柳絮般落下,在大地上化作棉被。
頂著大雪,四歲的鳴人戴上兜帽、撐著雨傘走出了家門,獨身一人走在大街上,不時左右張望,打量著來往的行人。
要是被村民發現的話,又要面對那些冷漠面孔,和看待怪物的眼神。
鳴人雖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但被那樣的眼神看待,多少會有些不舒服。
順利來到街上的商店,鳴人收起雨傘,抖干上面的雨雪,朝著里面喊道:“老板,買些大米、面包和牛奶。”
店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坐在火爐旁,帶著御寒的手套,左顧右盼后,發現了還沒有柜臺高的客人,笑道:
“小朋友怎么一個人過來買東西啊,你家大人呢?”
“家里人有事,他們叫我過來買點食物,說是三口之家一周的分量。”
說著,鳴人將錢放在了收銀臺上,目光掃視著貨架上琳瑯滿目的商品。
店老板看了眼有零有整的鈔票,順手將其收進了錢箱。
正準備去拿貨物的時候,鳴人的兜帽不小心滑落下來,露出了那頭鮮艷的金發,天空顏色的碧眼以及那狐貍一般的胡須。
村子里的妖狐?
店老板認出了鳴人的身份,皺起了眉頭。
鳴人不慌不忙的抬起腦袋,和店老板對視了一眼后,重新戴好了兜帽,仿佛在說:你究竟在等什么?
店老板欲言又止,面帶冷霜看了眼鳴人,轉身開始準備貨物。
在此期間,鳴人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繼續望著貨架,盤算今晚該吃些什么。
這時,前來商店購物的村民也發現了鳴人,避開鳴人走進商店后,開始小聲議論。
“那小鬼就是妖狐的化身吧,我記得四代大人就是被他害死……還讓村子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可那小鬼只是個小鬼,而四代大人可是戰爭中的英雄,他有這個能力嗎?”
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惑,但很快被別的聲音打斷:
“你不懂了吧,這就是妖狐的恐怖之處,別看他只是個小鬼,但身體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隨時都可能暴走傷人。”
“啊,這么危險的怪物,村子怎么還容得下他?”
“三代大人心善,怕他離開村子后在外界大肆破壞,因此才將他留在村子里,可這樣倒霉就是我們這些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種怪物怎么會有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要是他,早就自裁謝罪。”
周圍村民冷漠望著這個曾經毀滅過村子的‘妖狐’,眼中盡是厭惡。
毀滅大半個村子的九尾之亂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年。
人們依舊沒有忘記當年的傷痛,而是將仇恨轉移到了‘妖狐’鳴人身上,至于年幼的鳴人有沒有能力制造九尾之亂,他們從未思考過。
也許他們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借口,來宣泄心中積攢的壓抑。
聽著這些刺骨扎心的話語,鳴人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在他們討論起勁的時候,冷冷凝視他們一眼。
有村民被兇狠的眼神嚇到,勉強站穩身體后,拉開了距離,再也不敢當面議論。
鳴人覺得有些無趣,冷哼一聲后,來到了店老板身邊,看著打包好的紙箱,淡淡說道:
“老板,里面該不會是過期和腐爛的食品吧。”
店老板微微愣住,信誓旦旦道:“怎么可能,本店絕不售賣過期商品。”
“最好不要,要是被我發現了過期食物,我會向火影和警備部隊舉報你這家店。”
說完,鳴人便抱著和他差不多高的紙箱,頭也不回走出商店。
周圍的村民看到鳴人接近后,像是躲避著瘟神一般讓開一條道路,等到鳴人離開后,嘴中才謾罵著‘晦氣’‘倒霉’的字眼。
之前被鳴人嚇到的村民接近靠近店老板,發出了問責:“老板,你賣給那怪物吃的干嘛?讓他有力氣繼續威脅到我們,那種喂不熟的怪物就該活活餓死才好。”
店老板看了眼村民:“好歹也是一條生命,這里可是木葉,就算是被遺棄的野貓野狗,也不能隨便餓死。”
村民冷笑道“不是這樣的吧,我看那些商品都缺斤少兩,并且都快過期了,你這是貪圖妖狐的錢財,不愧是村子有名的奸商。”
“慈善的事情怎么能說是奸商的呢?”
店老板心虛的解釋著,周圍立即傳來了快活的聲音,誰不知道他是有名的奸商。
……
打開房門,鳴人啪嗒一聲將紙箱子放在地上,接著帶著自制釣具轉身離開。
至于紙箱子里那些買來的食物,鳴人不用拆開箱子,都知道里面是奸商老板精心為他挑選的臨期食品。
雖然不至于過期腐爛,但絕對是同一批次被挑剩下的那些,沒有什么好貨。
就這,還得看店老板的臉色,否則下次上門,對方大概率會以缺貨的借口勸退自己,自己一個四歲小孩根本找不出方法應對。
誰讓他是毀滅了木葉的妖狐化身呢?生下來就是被唾棄厭惡的對象。
即便遭遇了不公正的態度,村民也會站在他的對立面,也不知道四代夫婦在天之靈見到這一幕,會有什么感想,應該會很欣慰,畢竟這是他們守護的村子。
來到河邊,急湍水流尚未凍結,鳴人將魚鉤甩入河面,望著濺起的水花,等待著今天的收獲
若是和前幾天一樣一無所獲的話,他又吃不上肉了。
颼颼……
刺骨的寒風讓鳴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蒼蠅搓手溫暖手心后,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是漩渦鳴人沒錯,但身體里卻是個穿越者的靈魂。
前世的他是孤兒院長大的苦逼打工人,從小就熱愛火影,算是和鳴人佐助一起長大的人。
成年后,熬夜爆肝博人轉大結局的他,瘋狂吐槽火影畜生榜竟然易主了。
結果一覺醒來后,他就見到了波風水門使用尸鬼盡封殉情的名場面,再度成為了孤兒。
成為孤兒并沒有什么不好,前世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只是鳴人身份的開局,比他想象中還要更有壓力一些。
短短四年里,他先后經歷了保姆拒絕喂奶,上街買菜漲價,熊孩子團伙霸凌等惡劣事件。
這些比其物資上匱乏,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擁有成年人思維的他,都很難承受這些惡意,只能靠漩渦一族的體質咬牙支撐。
很難想象,原著中的鳴人承受這些惡意的同時,憑什么還保持著陽光開朗的性格,難道阿修羅查克拉真的能夠影響性格嗎?
反正,他是很難舔著一副笑容,去面對那些惡意滿滿的村民。
那怕,村民們并不知道自己妖狐身份的真相,但他們惡意已經給自己帶來了影響。
煩惱間,魚兒上鉤了,鳴人抓起釣竿奮力一甩,手臂長的鮮魚便摔到了雪地中,掄起木棍敲暈后,讓其躺在了魚簍中。
“今晚可以喝魚湯了。”
鳴人臉上露出了笑意,準備接著下桿時,才發現夜色漸漸黯淡下來,不由有些遺憾的朝著家的方向趕去。
倒不是他怕黑,主要是晚睡會影響發育,他可不想發育不良。
夜色是最好的偽裝,昏黃色燈光下,鳴人摘下了掩蓋身份的兜帽,在街頭小巷里上歡快的行走,肆意呼吸新鮮空氣,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眼光。
很快,鳴人停下了腳步,前面十字路口的中央,有人攔住自己去路。
攔路的是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淡紫色的頭發,純白無暇的眼睛,隱隱有淚花閃爍,讓人一時間有些難以呼吸。
此刻,女孩的小臉上寫滿了無助,似乎是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路了。
這是雛田?鳴人實在有些不確認,但那雙白眼絕對屬于日向一族。
鳴人微微有些迷惑,皺眉看向了漆黑的街頭盡頭,以及任何可能藏人的角落。
日向宗家大小姐外出迷路一事,偶遇封印著九尾人柱力的窮小子,怎么都透露著不尋常,就像是劇本一樣被刻意安排過。
思考了幾秒,鳴人打算轉身離開,卻聽到了雛田無助的聲音:“能幫幫我嗎?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鳴人停下了腳步,伸出手,咧嘴露出了妖狐的微笑:“當然可以。”
雛田抬起了小手,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被鳴人直接抓住,一邊帶路一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和日向是親戚嗎?你的眼睛和他們很像,那我就把你送到日向族地吧。”
鳴人有一句沒一句問著,雛田一個勁的點頭,支支吾吾就是不說話。
十多分鐘后,鳴人帶著雛田來到了日向族地外圍,外圍的守衛見到雛田后,一半驚訝一般慌張的圍了上來。
今天是村子里重要的節日,大小姐是什么時候離開族地。
眼見著護衛涌了上來,鳴人下意識捏緊了雛田的手,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察覺到這點后,鳴人連忙松開了手,對著雛田笑道:“看來你已經到家,那我就先回去了。”
雛田有些欲言又止,但鳴人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只留下了一道孤獨的背影。
護衛們雖然有些疑惑,但眼下還是將大小姐送回家最重要。
只是為首的那名上忍護衛,似乎認出了鳴人的身份,皺起了眉頭。
走了大概幾百米后,鳴人被身后的動靜吸引回頭,只見日向族地里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似乎在慶祝某種重要的節日。
鳴人目光掃視了族地一圈,最終放在日向宅院的外墻上,那堵墻壁足足有三四米高,看上去難以逾越,墻內墻外隔絕了熱鬧和冷清。
熱鬧是屬于別人,只有孤獨屬于自己。
無法擁有熱鬧的他,只能獨自一人享受冷清。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鳴人耳邊響起:
“日向雛田對你的好感度達到認可,你收獲了一雙‘冬日御寒的手套’,被幫助的少女希望她的朋友雙手不再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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