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用陣法補天地 > 第1749章、他師傅居然是……
  “殺!”

  邵陽聲嘶力竭的怒吼著,手中槍勢愈發兇猛,整個人此刻已是變得極其癲狂,眼中滿是嗜殺之意,猶若一頭發狂的兇獸。

  攔在他跟前的兩具傀儡,在他恐怖的槍勢疊加下逐漸抵擋不住,開始出現裂痕。

  傀儡身上每每多出一道裂痕,都會以陣勢反噬的形式灌輸到陳元慶身上,此刻的他身上同傀儡一樣,均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傷口很是猙獰,嘴角也為之溢出了鮮血。

  但他的眼神卻尤為堅定,并沒有被邵陽的這股兇戾氣勢所嚇退,反而變得決絕起來。

  被徹底逼至絕境下的陳元慶,此刻的戰意反倒變得比平素強盛,周身氣血四散而出,直沖前方的兩具傀儡而去。

  經由他的氣血相融下,那兩具傀儡竟于剎那間爆發出了遠超先前的靈敏速度,于邵陽那狂風暴雨般的槍勢之中,抽出了身,并予以一槍擋了回去,生生將邵陽逼退。

  但邵陽還不待安穩落地,便借著長槍杵地之力,強行扭轉身子再次攻了過來。

  此般強行調整,于身體儼然存著不小負荷,稍有不慎怕是要撕裂筋腱,乃至行氣出岔的。

  是以,這一幕在不少人看來,多少有些瘋狂,加上邵陽此刻兇戾殺意,完全像是喪失理智一般。

  與陳元慶同組的隊友顫聲喊道:“陳哥,別打了,他就是個瘋子,趕緊下來吧。”

  “是啊,感覺他都入魔了,沒必要和他打下去啊。”

  “你的囹圄戰陣就兩具傀儡的程度,攔不住他這樣不要命的攻勢的。”

  “下來吧,陳哥~”

  陳元慶聽著底下吵嚷的喊話聲,神情變得尤為肅然,厲聲喝道:“兩具不夠,那便三具!”

  說話間,又一口鮮血猛然噴出,一具嶄新的傀儡橫立跟前,沐浴著那口噴濺的鮮血,猶似披上了一件血色斑駁的披風。

  陳元慶此刻的戰意同樣變得有些癲狂,新傀儡盡管沒有蘊養,但于甩出的那剎,卻依舊爆發出了驚人的戰力,像是受到了他此刻戰意的渲染一般,有著一股同仇敵愾之感。

  邵陽眼中冷意一閃,得見新出現的傀儡加入下,并沒有太多慌意,他最為不懼的便是人多,兩具也好三具也罷,并沒有差別!

  但這次他并沒有再度施展單王槍,在這些傀儡迅捷的靈敏反應速度前,單王槍雖然能夠自保,但卻很難打開被圍攻的局面,反而會被活活纏死。

  基于此,邵陽施展出了一招讓得場上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槍法招式。

  逆龍破軍!

  戰宗絕學,狂龍八式的第一式!

  以著絕對無敵的橫掃之勢,生生震蕩出了一條靈氣長龍,直破陳元慶的三重攻勢。

  原本這一式僅堪堪能打開一絲局面,讓得邵陽進一步抓住機會搶攻逼近。

  但沒想到陳元慶在這一式下居然會驚愕慌神,以至于都沒能反應過來及時去驅策傀儡回防,一度主動放給了邵陽直取命門的機會,整個人都敞開暴露在了邵陽的槍勢之下。

  事實上,這也怪不得陳元慶會恍神,畢竟逆龍破軍這等槍法,于整個戰宗弟子心中都是高深禁術一般的存在,非核心弟子絕無資格修行。

  眼下,這樣的槍法卻是在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身上呈現了出來,怎能讓人不為之震驚?

  紀靈塵此刻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心中滿是驚羨,他步步為營努力修行,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資格修習這般極品的槍法,成為戰宗最核心的那部分弟子。

  原本見邵陽竟能施展出這等槍法,他下意識還以為后者是偷學而得,但見一旁二長老神色淡然隱有欣慰的表情下,不禁恍然明白過來,邵陽的那位師傅恐絕不簡單,定和戰宗有著極深淵源。

  眼看邵陽的長槍即將刺穿陳元慶身體之際。

  二長老緩緩抬起了手,一股磅礴的掌力凝聚其中。

  但還不待其貫出偏移開邵陽的那份槍勢,后者突然自個停了下來。

  這一幕讓得所有人都為之一愣,不明所以,目光齊齊看向戰臺。

  邵陽此刻長槍直指陳元慶身體,但卻沒了進一步的舉動,身上的那份兇戾也在頃刻間消散無影,整個人瞧著無比溫潤和氣,全然瞧不出經過一番生死力竭的大戰模樣。

  邵陽呆滯的目光看向著入口方向的看臺區域,掃視著看臺上的一眾密集人影,神色肅然又專注,像是在找尋著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

  直到鎖定在那道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的年輕身影。

  看著那熟悉的身影,邵陽鼻尖驀然一酸,百般情緒再難抑制,哽咽的奔下了戰臺。

  “站住!”紀靈塵在旁喊話,“你去哪里?這就想走了?”

  邵陽全然沒有理會分毫,奔向看臺的步伐加快了起來。

  紀靈塵這時的目光也向看臺之上掃了過去,一眼便發現了人群中陸風的存在。

  也不知為何,明明感受不到分毫陸風的氣息,但后者就是這樣光光站著,紀靈塵便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威壓,有著一股發自內心無可匹敵之感。

  這樣的感覺,饒是在楚云荊身上,他都不曾有過。

  “這人……”

  紀靈塵癡癡的問向一旁的二長老,“就是他的師傅嗎?”

  二長老點了點頭,沉聲道:“不止是他的師傅,也是小荊最鐵的兄弟。”

  “楚老大的兄弟!?”紀靈塵臉色一驚,驀然于陸風增添無數好感,連帶著于邵陽也變得異常順眼起來。

  戰臺上。

  回過神的陳元慶依稀聽得紀靈塵二人的對話,整個人不禁呆愣在了原地。

  “楚老大的兄弟?”

  “他師傅居然是楚老大的兄弟?”

  “怎么可能?楚老大的兄弟怎么可能是魔頭?”

  陳元慶心中猛地掀起滔天巨浪,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但隨即又猛然驚醒。

  啪!的一聲。

  竟是重重的抽了自己的一嘴巴子。

  “楚老大的兄弟怎么可能會是惡人!”

  “那份懸紅定是因他遭到了敵對勢力的針對!”

  “我真該死啊!”

  “怎敢詆毀楚老大的兄弟!”

  陳元慶又重重的抽了自己一下,想到自己先前嘴碎下咒罵的那些惡毒話語,心中的愧色歉意簡直比之他此刻受傷的痛還要來得難受百倍。

  “陳哥~別~”底下同組的弟子連忙沖上戰臺,急切寬慰:“陳哥你別這樣,就算輸了比賽也不用這樣折磨自己啊。”

  “這也不全是你的錯,我們這么多人不也都沒打過他嗎。”

  “而且陳哥你突破了自己極限,比起我們這些被輕易撂倒的人而言,已經非常厲害了啊。”

  陳元慶愕然呆愣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我像是輸了比斗會抽自己的人嗎?”

  眾人盡皆一愣,隨即有人居然木訥的點下了頭。

  陳元慶一陣無語:“先前罵過他師傅的人,都給我抽自己一嘴巴子!”

  眾人不解,隱有不滿:“就算輸了也不至于吧?他就算打贏了又能怎樣?”

  陳元慶苦澀的嘆了一聲:“他師傅是咱們楚老大的結義兄弟!咱們罵錯人了啊!”

  眾人齊齊驚愣,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一直處在戰宗,鮮少有機會知道外界消息,前陣子恰好看了君滿樓最新的一則信箋,知曉了懸紅之事,才嘴碎的討論乃至謾罵起來,對于陸風這個人的背景也僅限于那信箋所載,根本不知更深層面。

  此刻,得知一直咒罵的對象,竟是楚老大的兄弟下。

  每個人的臉色都如陳元慶一般徹底垮了下來,一副憋屈做錯事的窘樣。

  啪!

  隨著第一道嘴巴子響起,其余人紛紛也開始抽擊起來。

  抽得那叫是一個沒脾氣。

  這是他們該受的!

  四周眾多旁觀的弟子,此刻依稀也都知曉了一些來龍去脈,不少先前參與鄙夷邵陽的弟子,此刻臉上都浮現出了尷尬愧色。

  雖不至于也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但心中卻已是盤算好了回頭定要當面配個不是才好。

  戰宗的修行氛圍即是如此,性起而生,性起而落,一個個可都算是極為剛直的性情中人,拿得起放得下,做錯了坦然認,做對了執拗前沖。

  邵陽此刻已是來到看臺,雖遠遠捕捉到了陳元慶一眾的動靜,但此刻見著陸風還活著下,心中的那份怒火怨氣老早消散得一干二凈,于陳元慶等人的不滿也在方才的教訓下退了下去。

  仿佛只要自己的師傅還活著,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錯!”

  陸風滿意的朝邵陽點了下頭。

  因為此地不宜交談的緣故,一行人回到了早前下榻的小院之中。

  ……

  “師傅,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都會沒事的。”

  一路上,邵陽已是重復了無數遍這樣的話語,直到來到小院之中又忍不住說了一遍。

  這段時間來,自收到蕭姣兒的書信,得知陸風一行去往了無淵冥海后,他便一直處在焦慮擔憂之中。

  任何風吹草動的議論,仿佛都能點燃他的情緒,使得他煩躁不安。

  也正因已經焦慮不安到極致的緣故,陳元慶一行的嘴碎議論才會如此輕易就惹得他那般動怒,可以算是正好沖在了他發泄的槍口上。

  也正因這份久蓄心中的焦慮不安得到發泄的緣故,他于戰臺上才能在那幾近入魔的兇戾狀態下勉強克制得住。

  若是冷不丁進入那般狀態,怕是心神早已失守,也根本不可能在最后關頭還能感應得到陸風刻意傳來的氣息,中斷最后奪命的一槍。

  陸風聽得蕭姣兒書信一詞,更是確定了邵陽如今的實力,定是同已經去過五行觀有關。

  不禁有些慶幸,那日前往南沽鎮前,安排下了此般事宜。

  “說說吧,去五行觀都行了什么事情?”陸風含笑看著邵陽,越看越是滿意:“其他兄弟姐妹可都還好?”

  “都好,都好著,”邵陽滿是激動點頭:“除了寧香外,我們其他人是一并去往的五行觀,按照師傅您的囑咐,可是狠狠的宰了他們一大筆。”

  葉梵錯愕:“老陸,你都囑咐啥了?”

  邵陽搶先回道:“師傅囑咐我們不要讓五行觀輕易得到失傳的那部分功法,可以借此斂一波修煉資源,將之價值發揮到最大程度;”

  頓了頓,邵陽有些氣憤說道:“拿阿月的話來講:就算沒有師傅的囑托,我們聽得若水姐受了那云英觀那么大的委屈和痛楚下,也絕對不會叫他們太容易得逞的!”

  說著環顧四周不見若水身影,臉色驀然一僵,“那個……若水她……”

  “放心吧,她沒事,”陸風輕笑道:“此行還算順利,若水得蒙天雨族相救,如今正在族內療養,待得過陣子我再去將她接回來。”

  葉梵和唐元聽言下,臉上皆是浮現出一絲黯然。

  邵陽暗自松了口氣,開始陳述起來:

  “那日我收到師傅您托人送來的書信后,便第一時間去找胖子他們了,花了大半日功夫才重新湊齊在一塊;”

  “我們商議下,想著從金雷觀開始挨個上門談判,爭取資源最大化;”

  “但卻沒想到在去的路上遭遇了血族的偷襲。”

  陸風臉色一凝,想到五行觀此前的破觀訣一事,已知血族摻和其中,信中也有過提及提防之類的話語;沒想到后者竟還是會為了阻攔五行觀得到完整功法,不惜堂而皇之的在人族領地發起偷襲。

  邵陽慶幸的解釋道:“好在小依這次背后跟著的前輩實力不弱,君家想來也很重視小依此番五行觀之行,在那前輩的幫襯下,我們輕松化險為夷,擊退了那些宵小。”

  “待得我們成功抵達金雷觀后,按小依和她背后那位前輩的意思,直接將那些偷襲我們的尸體甩了出來,將責任全部推到了他們頭上,并揚言要與他們撕破臉皮,不愿再傳達剩下的那部分極金引雷決了,有著那位前輩坐鎮和散發的壓迫,他們金雷觀那些人簡直連大氣都不敢喘。”

  陸風莞爾失笑,此般局面下,金雷觀無疑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了,就算猜到這可能是欲加之罪,怕也斷不敢推脫分毫。

  葉梵玩味笑道:“然后呢,你們在那金雷觀里頭都撈著了什么好處?”

  唐元滿是驚喜的看著邵陽:“你的這身五行氣品質能提升至如此層面,都是受益于此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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