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下肚,李牧周身如同烈陽炙烤,無窮的力量在體內奔騰不休。
他隱隱有感,感覺身體之中,似乎升起一輪灼熱的驕陽,每個細胞都感到由衷的喜悅。
加入龍域的十年時間,李牧的身手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無論是力量,反應,靈覺,甚至是眼力都達到了質的飛躍。
但人力終有窮盡時。
早在去年,李牧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變強的感覺。
今天這頓酒,冥冥之中讓他觸摸到了身體的桎梏。
他有極大的信心,只要再飲一杯,整個身體就會得到質的飛躍。
李牧此時的身體情況,范增等人并不清楚,見李牧堅持,范增笑著說道:
“不錯,修行的確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既然你想喝,再給你斟一杯又何妨?”
李牧也不做解釋,直接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隨著第三杯酒如同長鯨吸水般的被李牧喝進肚子,這次卻并非灼熱火辣的感覺。
這第四杯酒液進入李牧的肚子,頓時一股完全陌生的針扎疼痛席卷李牧的全身,他只感覺頭皮猛地傳來一陣酥麻感。
身穿休閑服的李牧身體,此時突然有一絲靜電的跳動聲傳來。
那電弧是如此的小,如同一條躍出水面的魚,從李牧的手背上一躍而起,隨即沒入表皮。
這變化來得極其細微,盡管桌上有三位前輩坐在李牧的對面,仍然難以察覺他體內的變化。
壓抑著心中的竊喜,李牧的表面平靜到了極點。
他只是微微閉目,仿佛在享受這美酒霸道的藥性,人卻再次睜開雙眼,眸子異常明亮而又平靜。
三名老者本以為李牧已經到了極限,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夠抗住這第四杯仙人醉,此時全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李牧微微一笑,云淡風輕地推出杯子。
絕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杯仙人醉。
前任龍域組織的老大高陽,最多也只能承受這藥酒兩杯的劑量。
可是,奇跡就在眼前。
三個老者分明看到了李牧喝完了這第四杯酒。
但他卻像是沒事兒一樣,靜靜地看著桌前的三位老者。
范增此時眸光中精光爆射。
看向李牧的神情,再不是興致缺缺的模樣,而是轉成了興奮。
要知道,精通風水秘術,擁有一甲子功力的李純罡,也不過就是三杯的酒量。
可李牧,居然真的能喝完第四杯。
范增也不廢話,直接一拍酒壇,一道濃稠的酒液準確無誤地撞進李牧的杯子。
這第五杯酒,斟上了。
李牧二話不說,又是一杯下肚。
這次,居然更為利落。
李純罡看的眼睛都直了。
周平海則是哈哈大笑說道: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李道友,咱們也別愣著,陪李牧小友一起喝!”
聽到周平海的話,范增和李純罡都是驚訝萬分,卻也不怠慢,各自斟酒,仰頭一飲而盡。
霸道的酒力在體內四散開來。
兩名功力深厚的老前輩都感覺一股眩暈感包裹了全身。
這酒,沒問題。
李牧五杯,其余三位老者,一人三杯!
“前輩們,不知道剛才的承諾,是否作數?”
“好小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們三人都欠你一次,剛剛的確是小看了你,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
“剛剛,看你汗如雨下模樣,分明已經到了極限,為何……”李純罡老前輩疑惑問道。
李牧笑著說道:
“大概是晚輩體質特殊?”
周平海等三人都是將信將疑,此時李牧的體內藥酒霸道的力量已經如同滔天洪水,在體內猛烈翻騰。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三位前輩,既然完成了約定,那晚輩就先告退了,范老這酒果然厲害,實不相瞞我現在頭暈的厲害,實在是不勝酒力,不如就先告辭吧。”
聽到李牧的話,范增反倒是有些不甘心了。
一頓酒喝下來,居然沒能探到李牧的深淺,還憑白搭出去三顆九轉還魂丹以及兩個承諾,這如何使得?
他連忙說道:
“李牧小友,剛剛你也說過,既然是武喝,就要論高低,比長短。”
“你放心,我這仙人醉藥效雖剛猛霸道,但是加入了藥材對身體只有裨益,沒有害處。”
“既然你現在還是清醒,不如再飲幾杯。”
說著,范增不怠李牧回答,直接逼酒成線,再次給李牧斟上了一杯。
見到范增率先舉杯,李牧心中苦笑,面色卻恭敬說道:
“前輩敬酒,晚輩不敢不喝。”
說著,一仰頭又是一杯!
六杯!
周平海和李純罡看的心中震撼到了極點。
兩個人沒敢繼續動杯,因為再喝下去,他們可就要不省人事了。
唯有修為最是高深的范增陪了這一杯。
可李牧喝完之后,雖然頭暈目眩,卻不見醉倒,他似乎已經喝多了,看著周平海二人說道:
“兩位前輩,既然共飲,怎么能不盡興?”
周平海和李純罡相視苦笑。
這下好了。
原本是三人相約,來試探他龍域傳人。
可現在趕鴨子上架,醉的居然是自己。
不過,兩位高人也算頗有風骨,被李牧這么一勸也不好意思不喝。
李純罡轉頭看向一旁的青竹,不好意思說道:
“這杯下肚,老道我估計就要不行了,青丫頭,看來今天老道我可能要叨擾了。”
一旁參與了這神仙局的青竹連忙說道:
“李老前輩不必客氣,我早已備好了上好的廂房。”
李純罡微微點頭,無奈地看向周平海,兩人苦笑一聲,雙手舉杯,共同飲下這一杯烈酒。
隨著這杯下肚。
兩人都是臉色泛紅,筆直地坐在桌子上,微微合眼,仿佛入定了一般。
這模樣,比先前的赤龍好了不少,卻已是醉了。
隨著青竹吩咐下去,幾名手腳利落的林家人走了進來,分別扶著李純罡和周平海下去休息。
桌子上,只剩下了青竹,范增,李牧還有林秀兒。
范增見酒桌基本已經空了,自覺也不好太過為難李牧,只盼著下次有機會好好研究研究這個神奇的小子。
于是站起身來說道:
“既然桌上飲酒之人就剩下你我,不如就再飲最后一杯,剩下的改日再喝。”
李牧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說道:
“晚輩有個不情之請,再飲一杯之后,可否把這壇酒剩下的,給小子打包回去,慢慢品嘗?”
范增哈哈笑道:
“你這小子……行,今天老夫我喝的盡興,喜歡就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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