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英華修書一封,裝進機械信鴿的體內,傳回越州。
越州按察使祁連德接到書信之后,也感覺事關重大,上報朝廷。
朝廷命令夏禹、鐵英華調查這件事,各地官府全力配合,事情有什么進展,及時向朝廷匯報。
鐵英華問夏禹:“將臣復活這件事,咱們該怎么調查?”
夏禹說道:“那個神算子說機緣在東北,我再問他,他就什么也不肯說了。”
鐵英華面露難色,“機緣在東北,只有這一條線索呀。”
“有線索,總比沒線索要好,開始行動吧。”
夏禹和鐵英華以衛道城為原點,向東北方向行進,一路走,一路調查。
這一天,夏禹和鐵英華抵達了金山縣,夏禹亮出了銀牌衛士的身份,告訴金山縣知縣,自己是奉了上峰的命令,到這來查案的。
金山縣是一座小縣城,知縣沒見過什么世面、沒什么背景,誠惶誠恐,在縣衙里設下酒宴,招待夏禹、鐵英華,為他們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夏禹問道:
“馬知縣,金山縣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詭異的事情?”
知縣眨了眨眼睛,沒有立刻回答夏禹的問題。
夏禹聽見了知縣的心聲:
他為什么這么問我?是上峰派他下來調查我?難道我去年貪污稅銀的事暴露了?
不可能啊,幾千兩銀子的事,就算暴露了,也不至于動用樞密院的銀牌衛士來抓我。
他到底要干什么呢?詭異的事情,什么樣的事情算是詭異的事情?
乾元帝國的這些官員就是這樣,為老百姓做實事謀福利,不見得有什么本事。
揣摩人心、欺上瞞下、玩弄官場潛規則,一個比一個來勁。
夏禹擺了擺手,“馬知縣,你去年貪污稅銀的事,我不關心,我就關心你們這金山縣,到底有沒有發生過詭異的事。”
馬知縣瞪大了眼睛,心想,臥槽,貪污稅銀的事,上面真的知道了?
馬上就要過節了,看來送給上面的禮物,得厚一些。
馬知縣尷尬地笑了笑,“夏大人,在皇上的庇護下,金山縣一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沒有什么詭異的事。”
夏禹目光如炬,盯著馬知縣:
“馬知縣,事關重大,我想請你考慮仔細了,萬一出了什么岔子,你一個小小的知縣,可承擔不起。”
馬知縣一下子緊張起來。
“夏大人,你容我仔細想想。”
馬知縣沉思良久,瞪大了眼睛。
“我想起來了,前些天,縣城大牢發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有五個潑皮無賴在街上打架,被捕快抓起來,關進了大牢里。結果,第二天早上,獄卒巡查的時候,發現這五個潑皮無賴消失不見了。”
鐵英華在旁邊問道:“他們是不是越獄了?”
馬知縣言之鑿鑿。
“不可能,現場沒有越獄的痕跡,而且,那五個潑皮無賴都是凡人,沒什么神通。”
夏禹說道:“咱們現在就去大牢看看。”
馬知縣說道:“大人,這酒還沒喝完呢。”
“不喝了,快走!”
馬知縣不敢怠慢,屁顛屁顛,帶著夏禹、鐵英華,來到了縣城大牢。
大牢的牢頭姓高,馬知縣叫他老高。
“老高,這位是樞密院的銀牌衛士夏大人,這位是越州的鐵捕頭。”
老高誠惶誠恐,躬身行禮。
“見過夏大人,見過鐵捕頭。”
夏禹問道:“那五個潑皮無賴失蹤的牢房,在哪?”
“在這,大人請跟我來。”
老高帶著夏禹他們進了牢房,牢房里光線昏暗,酸腐霉臭,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夏禹他們走了幾步,時不時還有老鼠在腳下竄來竄去。
老高走到一間牢房前,停住腳步。
“就是這。”
夏禹定睛看去,那牢房三面是墻,一面用木頭欄桿擋著。
牢房里面鋪了一些干草,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如果不運用法術,五個大活人在這里面,根本就逃不掉。
夏禹問老高:“潑皮無賴失蹤那天,誰值班?”
“是小高,我這就把他叫來。”
老高叫來了一個小獄卒,這小獄卒非常年輕,剛剛當差不久。
“見過兩位大人。”
小高畢恭畢敬,向夏禹、鐵英華行禮。
老高說道:“小高,兩位大人有話要問你。”
“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高回答得很響亮,精神抖擻,朝氣蓬勃。
鐵英華問道:“那天,五個潑皮無賴是什么時候關進去的?什么時候失蹤的?在此期間,你有沒有巡視這間牢房,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
小高想了想,“那天晚上,大約是將近亥時,五個潑皮無賴在一家青樓門口打架被抓,關進了大牢里。
“當時,他們很囂張,大吵大鬧,頭兒沒收了他們身上的錢財,還給了他們幾拳。”
老高擺手止住了小高的講述,“細枝末節就不要說了,揀重點說。”
小高哦了一聲,繼續講述:
“那五個潑皮無賴被關進去之后,我們就沒搭理他們。他們喝醉了,一直在那叫罵,大約到了丑時左右,叫罵聲就漸漸消失了。
“我以為他們是罵累了,睡著了,就沒太在意,過了一會兒,我也睡著了。
“早晨天亮了,我醒了,想起了那五個潑皮無賴,就過去看了看。
“沒想到,那五個潑皮無賴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聽完了小高的講述,夏禹說道:“五個潑皮無賴的失蹤時間,應該在丑時到天亮之間。”
夏禹問小高:“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睡覺?”
小高點了點頭,“值夜班太困了,我沒忍住。”
“期間你一直沒醒?”
小高仔細想著。
“半夜,我好像、好像......好像聽見走廊里有腳步聲。”
夏禹、鐵英華和老高都是眼睛一亮。
“你沒去看看?”
小高苦著臉,“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以為是在做夢。”
老高說道:“我們這大牢里,晚上有五個獄卒在守夜,除了小高,其余四個都在外面的小房里,他們說,整晚都沒有去過走廊。
“除了我們五個獄卒和那五個潑皮無賴,昨晚后半夜,這大牢里再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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