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在大秦長生不死 > 第7章 秦公薨,荒歸家,衛鞅救師。
  秦公從流亡他國,然后回秦登基執掌國政,又豈是簡單之輩,能夠想出遷都櫟陽之計,本身就是智慧如淵。

  他雖然信任贏虔,但他要為嬴渠梁留下一個穩定的秦國,至少宗室要穩定。

  “公父!”

  走進寢宮,嬴渠梁神色凝重,他能夠看出來秦公的狀態不大好:“公父,讓太醫令過來……”

  “渠梁,公父的身體公父知道,你坐下,聽我說……”

  “諾。”

  在一旁落座,嬴渠梁看向了秦公,看著蒼老的面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心疼。

  “渠梁啊,一直以來公父都沒有立你為太子,那是因為你還少,一旦立為太子,必將處于風波的中心。”

  “本想著讓你慢慢歷練,不斷成長,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位置。”

  “但是,公父的一生走完了,秦國就交給你了。”

  說到這里,秦公艱難的開口:“黑伯,擬招。”

  “諾。”

  “冊封嬴渠梁為太子,立即繼國君位,統領秦國。”

  說到這里,秦公朝著嬴渠梁語重心長:“案頭的盒子里是一封血書,贏虔的,若是他有二心,便公布血書,令朝野上下共計之。”

  “公父,我和大哥同心同德……”嬴渠梁臉色微變,連忙開口。

  “贏虔是個內明之人,這一點,為父自然清楚,但秦國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風波了,為父不得不謹慎。”

  秦公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渠梁:“渠梁啊,你繼位以后,不要急于復仇。如今的秦國就是一個爛攤子,已經到了滅國的境地。”

  “二十年來,秦國已經打窮了,如今你要做的是臥薪嘗膽,富國強兵,保住秦國。”

  “還有要善待臣下,尤其是世族元老,不要輕易觸動他們。如今的老氏族勢力盤根錯節,根植在秦國上下。”

  “他們雖然是國君權力的掣肘,卻也是你登上國君穩定朝局的助力,關鍵要看你怎么用。”

  說到這里,秦公拉住嬴渠梁的手叮囑,道:“還有最后一條,也是最要緊的一條,那便是兄弟同心,齊力斷金。”

  “如今的秦國,只有你們兩個同心同德,才有未來。”

  ……

  “當!”

  “當!”

  “當!”

  “當!”

  四道鐘聲傳來,府邸中的荒臉色一頓,櫟陽宮鐘響,而且還是四聲,有且僅有一個原因。

  秦公薨了。

  “大世將近,我也該整裝待發了!”一語落下,荒帶著收拾好的行李,鎖上門窗,牽著馬離開了。

  一路向西,奔赴臨洮。

  如今的臨洮,便是后世的岷縣,也是秦長城的起點,處于秦國邊境之地。

  七天后。

  荒便來到了家鄉。

  麻地灘村。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荒來到了一座破落的農家小院,用石塊與泥土堆積的院落。

  走進院落,院落里只有兩個小孩,一個少年,一個少女,大人一個都沒有。

  “小九,丫丫……”荒來到兩人面前,看著小臉上的驚慌笑著伸手:“怎么,不認識大哥了么?”

  “你真是大哥?”黑九臉上的驚慌消散,他才九歲,本身戒備心就不強。

  “鍋鍋……”六歲的河丫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丫丫,想鍋鍋了……”

  揉了揉小丫頭雜亂的頭發,荒踢了一腳黑九:“怎么?這是準備不認大哥了?”

  “嘿嘿,那沒有……”

  和小弟小妹玩了一會兒,荒打量了一眼房屋,破敗不堪。

  思考了一會兒,荒朝著黑九,道:“小九,將父親,母親找來。”

  “好。”

  半個時辰后,一家都回來了。

  “兒見過父親,見過母親!”見到父母走進來,荒連忙低頭行禮。

  父親付不善言辭,也在這一刻露出了笑容:“回來了就好,這兵荒馬亂的,還在待在家里安全。”

  從荒的穿著上,就可以看出荒在外面混得不錯,他心里開心,但也極為的擔憂。

  戰場上博來的富貴,那是刀口舔血。作為一個父親,他付沒有大的理想,只希望他的孩子平平安安。

  “荒兒,長高了,也壯了!”母親霞雙眸都紅了,拉著荒的手,生怕這是一個夢。

  “母親,我沒事。”

  荒輕笑,拉著母親的手安撫,道:“兒子這里有些余錢,母親拿去買些布匹,給父親,小九,丫丫還有母親一人做一身過冬的衣服吧。”

  “別了,我們都有穿的,別浪費錢了,給你留著,你也到了說親的年紀……”霞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母親,聽兒子的吧!”目光堅定,荒母敗下陣來,點了點頭:“好。”

  解決了這事兒,荒朝著父親付,道:“父親,孩兒準備修繕一下房屋,順帶買一些準備過冬的糧食。”

  “這里的房屋已經破敗不堪,一場大一點雪都能夠壓塌……”

  “父親可以找幾個熟稔的工匠,讓附近的鄰居幫忙,給他們提供飯菜,快一點修繕出來。”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修繕房屋宜早不宜遲。”

  “好!”付點了點頭,沒有拒絕荒的好意。

  一家人吃過飯,說了會話,付便開始去找工匠,霞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只剩下荒無所事事。

  “鍋鍋,外面好玩么?”

  ……

  “鞅,你當真要入秦營救丞相?”白衣女子好看的眉頭緊鎖,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擔憂。

  秦公傷勢加重,已經處于彌留之際,這個時候,秦國朝野上下對于魏國的仇恨必然沸騰。

  這個時候入秦,太過危險。

  “他是鞅的半師,承蒙其恩,如今老師身陷囹圄,鞅豈能不救!”衛鞅點了點頭,態度堅決。

  喝了一口酒,衛鞅話鋒一轉朝著白衣女子:“對于荒,你們打探了多少?”

  “和你說的一致,家境貧寒,有父母弟妹,其人在櫟陽買了座三進的院落,見了景監,見過嬴渠梁。”

  白衣女子俏臉上有些不解:“他與櫟陽令官署的一個文吏固交好,花錢如流水。”

  “非最上等的秦酒不飲,非最好的黃羊肉不食,這個人很怪。”

  “哈哈哈……”

  大笑一聲,衛鞅向年輕女子告誡:“他花費的錢財對于你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荒除非就此沉寂,要不然,必名震天下。到時候帶來的好處,絕對不是錢財能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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