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在大秦長生不死 > 第180章 郿縣的孟西白三族便是即將被殺的這只雞!
  四人落座。

  彼此都有些沉默,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兒,不管是衛鞅等人,還是荒都是如此。

  特別是衛鞅三人,五道法令頒布,秦國內部民怨沸騰,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他們身上。

  這一次再見,荒能夠從他們的身上,少了之前的稚嫩,多了些成熟,這讓荒不由得感慨萬千。

  壓力往往是成長的資糧。

  “國師入秦,一路上想必也是看到了吧?”喝了一口酒,衛鞅抬頭詢問,道。

  聞言,荒點了點頭。

  “秦國朝野上下達成了共識,秦法頒布,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這個時候,紅衣端來了菜肴,荒笑了笑:“想要變化,就要經歷陣痛,這是難以避免的。”

  說到這里,荒伸手邀請:“來,嘗嘗府上的手藝!”

  “好。”

  四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半個時辰過去,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后,彼此之間因為時間帶來的生疏感,徹底消失不見。

  客廳之中氣氛也變得熱烈了起來,衛鞅說著心中的苦悶,以及未來打算,荒一邊應承,一邊思考著對策。

  從嬴渠梁以及衛鞅的言辭中,再結合左庶長官署與政事堂對于事態的放縱,荒清楚衛鞅只怕是要以殺戮立威。

  而一旦以殺伐開路,墨家這根攪屎棍肯定會出現。

  念頭微動,荒基本上也清楚了這些人找上自己的打算了,只怕是衛鞅也察覺到了麻煩與危機。

  日落時分,衛鞅離開了府邸,目送衛鞅離去,荒不由得長嘆一聲,朝著一旁的紅衣,道。

  “吩咐央,我要清楚如今的秦國背后推波助瀾的人,具體到個人!”

  “諾。”

  說到這里,荒沉吟了許久,朝著紅衣:“同時讓拂水房的人,盯著點墨家。”

  說完,荒轉身離開了前院。

  紅衣看了一眼荒,然后朝著央的住處走去。

  她看到了衛鞅與荒的神色凝重的交談,對于他們的談話也聽到了些許,這讓她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

  時間轉瞬即逝,一晃神,便已經進入了五月。

  正是農忙時節。

  五月,農人們不光要一邊要收割大麥、小麥,一邊還要種下谷子、豆子、蕎麥。

  同時抽空在菜園栽下夏葵菜。

  如今的秦國朝野上下,一片忙碌,人忙、地忙、牛馬忙,整個田地上到底都是農人忙碌的身影。

  這個時候,收獲的喜悅擊敗了心頭的各種怨氣,朝野局勢竟然罕見的平穩了下來。

  只是在五月,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每年一到五月,各國間的戰爭也都基本停止。

  官府都全力以赴地督導農事,解決各種突發的爭端和私斗。

  五月是中原諸國死人最多的月份,諸國加起來,死亡的人數甚至超過一場中等規模的戰爭。

  相比于中原諸國,秦國發生的規模更大,因為此時的秦國還是井田制,八家一井,共用水渠水井。

  不光是井內八家,而且井與井之間也經常有爭地爭水的沖突,牽扯兩井十六家。

  以至于,很容易發生群毆械斗。

  進入五月,秦國各大官署都在忙碌,政事堂與左庶長官署燈火通明,上將軍贏虔一直坐鎮軍中。

  從秦國新法頒布到如今,五月份,便是秦國朝廷最受挑戰的時候,只有扛過了這一次,秦國變法也就徹底成型了。

  也會深入人心。

  此時,秦國朝野都在盯著郿縣。

  “家主,這郿縣情況復雜,是這一次農忙時節,最容易發生意外的地方。”

  子車師神色復雜,他作為老秦人對于郿縣自然是清楚:“郿縣東距櫟陽六百余里,西距陳倉三百余里,是秦國腹地最肥沃地方。”

  “穆公時的三大名將,孟明視、西乞術、白乙丙都是郿縣人,郿縣更是我秦國的名將之鄉。”

  “伴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孟西白三族的嫡系在櫟陽,旁支在郿縣,有著嫡系支持,經過百年的繁衍生息,三族旁支在當地形成了龐大的勢力。”

  “孟西白三族幾乎占據了大半個郿縣,而郿縣的其他人口,很大一部分是隴西戎狄貴族的后裔。”

  “穆公時,由余主張,將戎狄上層貴族一律遷到郿縣和老秦人花插雜居。”

  ……

  說到這里,子車師沉聲,道:“這么多年來,郿縣彼此的斗爭從未停下,每年都要死不少人。”

  “長久下來,死的人更多了,于是便形成了世仇!”

  “家主,郿縣如今的局勢只怕很不樂觀,若是朝廷再不制止,很有可能發生暴亂。”

  聞言,荒搖頭輕笑。

  子車師有大將之才,但是與子車英等人一比,就可以看出差距了。

  眼界還是不夠開闊,有局限。

  荒看著地圖,指了指郿縣:“這里是郿縣,距離櫟陽,距離雍城都不遠,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上將軍的一支精銳就駐扎在這里。”

  “而陳倉方向還有子岸將軍,左庶長的護法大軍,相比也已經朝著這里靠近了。”

  “郿縣的人,若是不收斂,只怕是會被當做雞殺了!”

  經過荒的提醒,這一刻,子車師也是反應了過來,不由得朝著荒驚訝,道:“家主,你是說這是左庶長刻意為之?”

  “這里是孟西白的根基所在,而孟西白三族,在軍中根基深厚……”

  荒說了幾句,便不再說了。

  這些話,說明了會很得罪人,若不是子車師是他的人,荒絕對不會說的如此明朗。

  他對于子車師還是抱有很大的期待,他不希望子車師是一個莽夫。

  望著荒離去,子車師心頭發寒,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左庶長衛鞅的手段,不由得對孟西白三族感覺到了悲哀。

  與衛鞅這樣的文吏比心眼兒,只怕是太師甘龍都不如,更何況是武將世家的孟西白了。

  心中念頭轉動,子車師也是明白了,局勢之所以到了這一步,絕非左庶長一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只怕那位也參與了其中。

  一念至此,子車師信念受到了沖擊,他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拿全體秦人為棋,達成自己的目的。

  而且還快要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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