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耍得他團團轉的女人。
楚玄衍抬頭，遙望大燕京城的方向，用不了多久了，他就會見到她。
???
三不管城，城主府。
一個大胡子語氣憤慨：“城主，擒賊先擒王，只要咱們先去殺了北狄的征東大元帥，圍困我們的北狄大軍就會撤兵了吧。”
沈無恙還未說話，就有人直接懟道：“說得輕巧，你認識他們的征東大元帥嗎？知道他在哪個帳篷嗎？”
“這還不容易猜嗎……”
大胡子話未說完，就被打斷：“如果是障眼法呢？”
“那我們就啥都不干，坐著等死嗎？”大胡子罵罵咧咧，氣得坐到角落里大喘氣，仿佛想找人打架似的。
其他人看他一眼，收回了視線。
曇九娘站起來，與沈無恙對視一眼，才開口：“諸位，北狄的目的很明顯，圍困我們，卻不殺我們，是為了逼我們給北狄軍長期提供糧食，所以在城主答復之前，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大胡子急道：“城主不會答應吧？”
書生打扮的男子幽幽開口：“城主答應了，三不管城沒了，城主不答應，三不管城還是沒了，你說城主會不會答應？”
大胡子扭頭瞪他：“窮書生，說人話！”
窮書生：“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干死他丫的！”
大胡子愣了愣，突然上前拍著窮書生的肩膀：“沒錯，干死他丫的！你總算有句話說對了哈哈哈哈……”
聽著震耳欲聾的哈哈聲，窮書生皺眉道：“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最好保持在七尺之外。”
大胡子：“為什么？誰說的？”
窮書生一腳朝他踹過去：“我說的。”
大胡子：“……”
曇九娘看他們又鬧起來了，無奈嘆口氣：“好了，三不管城雖說是三國都管不到的自由之城，但其實只要涉及到他們的利益，我們隨時都會淪為犧牲品，除非……”
大胡子問道：“除非什么？”
曇九娘卻是看向沈無恙。
沈無恙接口道：“除非我們選擇與一國結盟。”
頓時，大堂里坐著的十大高手都沉默了，就連大胡子也沒說話。
曇九娘本想勸一勸他們，沈無恙對她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只有他們自己想清楚，否則，恐有后患。
曇九娘相信他，便坐下等待。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曇九娘干脆退出大堂，到了隔壁房間煮茶。
茶煮好了，她親自端著茶回到大堂。
這本是下人的活兒，曇九娘鮮少自己動手，這回她把茶一一送到眾人的桌幾上，最后站在沈無恙的身前，背對著眾人。
曇九娘與沈無恙成親時，在座的人都是賓客，眼下事情棘手，因此看兩人離得近，也未出言打趣。
沈無恙與她對視，眼神溫柔十足，透著安撫之意。
這些人都是什么脾氣，他心中有數，既然到現在都未離開，就說明這件事可以談，且談得下來。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
窮書生率先開口：“城主，你是否已有決定了？”
大堂里沒掌燈，他看著沈無恙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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