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桑擇回答不上來，卻沒想到身旁傳來了桑擇幽幽的聲音，“因為……當年就是有人用它們打了一架。”
秦姝猛然抬頭，一臉震驚：“？！”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
當初這小綠劍突然就進了她的丹田，一直繞著大蛇的內丹轉圈圈。
就連當初她問大蛇掌門給她的法器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大蛇也能只憑借那半截燈芯就能篤定地告訴她，那是仙人提燈。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細想過，但如今一切卻突然串了起來。
她的腦海中也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當年跟仙人提燈大戰的會不會……就是他？
又或者……他至少也是個見證者。
多想無意，秦姝干脆直接取出傳訊玉簡，給大蛇發了個訊息，詢問了一下有關小綠劍的事。
然而她發過去等了半天，依舊沒有得到大蛇的回復。
秦姝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想了想，約摸又到每月十五了。
她如今已經逐漸習慣，每個月的十五日就聯系不到大蛇，他身上的秘密她知道得越來越多，就是不知道每個月的十五日對他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
她就像是在玩一個拼圖游戲，隨著一點點碎片的拼湊，終將會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始末。
黑夜逐漸降臨，昏暗的月色下吹著暗黃色的風，風中的沙粒從燃著的篝火上拂過，就連火焰都被壓低了些許。
秦姝又打了一道火靈氣上去，四周也逐漸亮堂了起來。
“桑擇，你既然知道這個太極八卦陣，那么這陣法布置出來是為了什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秦姝隔著火焰瞥了一眼對面桑擇，狹長的眸子里帶著些許篤定。
桑擇席地而坐，小小趴在他的膝頭上呼呼大睡。
紅色的火焰將她的毛烤的暖暖的，一張小臉都被照得半邊紅。
桑擇的手放在她蓬松的大尾巴上，聽了秦姝這話，才抬眼看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秦姝也不著急，“既然這陣法是人為的，那么應當也不涉及到什么天機，說一說也無妨。”
若不搞清楚這背后的緣由，她無論是取燈芯還是取劍鞘，都難免投鼠忌器。
桑擇擰著眉頭，“我的修為接受到的傳承還不完整，所以對于此事，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罷了。”
秦姝看著他，“那邊將你知道的那一知半解，告訴我，剩下的我自己會判斷。”
桑擇點頭，“我只知道太極八卦陣底下，似乎是一個什么通道，但至于……到底通往何處，就不是很清楚了。”
通……道？
秦姝瞇著眼睛思索了很久，也終于開始承認，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其實并不多。
這個世界除了修仙界、鬼界以及魔界以外，還有什么呢？
又或者……這里其實就是通往鬼界或是魔界的通道呢？
……
一夜過去，就在秦姝準備起身回朝露部族的時候，她的傳訊玉簡一陣波動。
她原本以為是二師兄發來的訊息，卻沒想到打開一看竟然是大蛇發來的。
今日才剛十六日，他這么快就回復了嗎？還讓她隱隱有些驚訝。
點開一看，就見到這樣一行字，【姝兒，碧落劍……在你那里？】
秦姝一怔，上窮碧落下黃泉，這把小綠劍竟然叫碧落劍嗎？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我手中確實有一把碧綠的劍。】
玉簡那邊沉寂了良久，就在秦姝略顯著急的時候，玉簡那邊又回復了一句，【我來找你。】
秦姝：【我在南洲，矮人部落……這里有……】
秦姝正在跟他描述自己附近有什么特色地標，好方便他找到自己的時候。
卻被謝釋淵打斷了；【姝兒，無論你在何處，我都能找到你。】
秦姝：“……”
哦，差點忘了，上次她渡劫遇上麻煩，大蛇都能及時趕到。
就在她拿著傳訊玉簡發呆的時候，桑擇開口問道：“走么？還是說……你要試試將它拿出來？”
秦姝搖了搖頭，“不著急，再等等。”
桑擇聽了這話也重新坐了回去，她讓等就等等，至于等什么……興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他們面前傳來一陣空間波動，秦姝和桑擇兩個不約而同地抬眼看去，就見到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半空中。
桑擇看了一眼這人身上的黑衣與暗紋跟坐在他身邊的秦姝如出一轍，那他到底是什么來路，這還用說么？
秦姝見狀也是一怔，顯然沒想到他來得這樣快。
只是當她的視線落在大蛇臉上的時候，卻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的臉色比往日還要蒼白，這模樣倒是有些像……當年她剛將他撿回來的時候那樣了。
秦姝直接抬手一道枯木逢春丟了過去，謝釋淵感受到身上的變化，身上的寒意瞬間褪去，就連唇角也微微彎起來些許。
“趕路的時候引發了些許舊傷。”謝釋淵解釋道。
“舊傷？你還有什么舊傷？”秦姝不解地問道。
他體內的黑色毒素不是都被自己清除完了么？
雷劫造成的傷害，這些年也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還有什么舊傷是她不知道的？
秦姝是想到了他識海中的黑色珠子，是自己沒看完？
就在秦姝胡思亂想的時候，謝釋淵卻定定地看著她，說道：“就是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受得舊傷。”
語氣雖然平淡，但配上他的眼神，竟然讓人看出些許故作堅強的味道。
桑擇：“？”
他抱著小小一臉驚訝地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還能這樣？他今天又學到一招。
男人嘛，偶爾還是要示弱的。
果不其然，秦姝眉頭就擰了起來，“我不在的日子？是何人讓你受得傷？”
謝釋淵抿著唇，搖了搖頭，“算了，他們太強了。”
秦姝臉色一板，“魔族？”
謝釋淵沒有說話，就相當于默認了。
秦姝咬牙切齒地道：“總有一日，定要將這些魔族都收拾了！”
話剛說完，她才突然意識到，既然就連大蛇都不是那些魔族的對手，她又何德何能替別人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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