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當初就見陳公子非同一般,今日觀之,原來竟還是還低估了公子!”
此時這謝熙聲音感嘆,臉上似有一絲欣慰之意。
嘴角,更是多了一分之前從未出現過的笑容。
“晚輩陳淵,見過莊主。”
陳淵趕緊行禮。
“好說好說。”
謝熙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陳淵,然后便兀自坐在了一旁。
“不知莊主邀在下前來是……”
陳淵不敢坐,快走幾步來到那謝熙的身前拱手問道。
雖然這謝熙氣息內斂,但隱隱的威壓卻依然讓陳淵有窒息之感。
這種感覺,可不知道要比當初自己境界低微時面對魏星華時候可怕多少了。
簡直是云泥之別。
“嗯?陳公子無需如此拘謹,坐,坐。”
謝熙瞇著眼,笑呵呵的說道。
“這……好吧,多謝莊主。”
陳淵不是個矯情的人。
直接再次恭敬一禮,然后便毫不猶豫的坐在了謝熙的身旁。
“好,一表人才。”
謝熙見此,目光微動。
好像更滿意了似的。
至于陳淵坐下之后,索性不說話了。
禮數盡完了,等著這莊主攤牌就好了。
“老夫向來不喜多言,今日此來就是告知陳公子一聲,再過十日,就是公子與小女的婚典,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
“我這莊上規矩頗多,但陳公子初來乍到無需過多理會,待公子與我家小女完婚之后再做計較不遲。”
這老者說的十分客氣。
而且也正像是老人和晚輩閑聊。
但,這說的內容,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而且雖笑容和煦,但睥睨之意盡顯。
根本就完全沒有一點和陳淵商量的意思。
“晚輩剛入此界,乃無根無萍之人。前輩不嫌我陳淵身份粗鄙,不吝款待,已令晚輩受寵若驚。至于這嫁女一說,于晚輩來說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不知我陳淵何德何能,能入得前輩法眼?”
陳淵說的極客氣。
而且毫不失禮數。
但實則已經是怒氣填胸了。
不論陳淵娶沒娶妻,但就單說這事情本身,聽起來好像是一件美事。
但實際上,怎么有點強拉硬拽讓自己做上門女婿的意思呢?
怎么就婚典了?
這老頭是喝多了?
“此事已定,陳公子若有疑惑,日后或可知曉。”
這謝熙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但聲音已經是冷了幾分。
而隨時而來的隱隱威壓,更是讓陳淵有一種颶風撲面,呼吸停滯的感覺。
雖然這老者根本沒有任何先靈力外放。
但是這氣息已是壓得陳淵透不過氣了!
“真邪門……下界的玄圣境和不死境也不至于差這么多吧?”
陳淵腹誹不已。
雖然還想說些什么,但此時竟已是一個字都講不出了。
若不是陳淵的神魂早就被淬煉的玄之又玄。
恐怕這事沒準真要出現什么不堪之態了!
陳淵是看出來了,這謝熙,根本就沒太打算給自己留臉的。
人家根本不在乎!
要不是自己神魂特殊,沒準現在已經跪在地上胡言亂語了。
“老夫一生,唯血,唯劍。所以禮數不周之處,還望陳公子見諒。”
謝熙笑瞇瞇的說了一句。
然后轉身就走,再也不看陳淵。
“砰……”
隨著房門的一聲輕響。
陳淵終于緩過來一些。
不由得大口喘息起來。
“呼……呼呼呼……”
“真是邪了門了。”
“想拉攏自己?但有這么拉攏的嗎?”
“這老東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陳淵心思千回百轉,也竟是理不出任何一條相對通透的脈絡。
……
人仙之劫的第二天。
陳淵平穩了昨日的反震氣息,又徹底完成了人仙轉換。
已經徹底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仙人了。
這一日,陳淵神清氣暢,于是直接走出了小院。
“公子?您……您怎么出來啦?”
守在門口的初柳有些驚慌。
“嗯?難道在下已經被禁足了不成?”
陳淵望著那綠裙少女,笑呵呵問道。
“這……這倒不至于,咳,但公子還是請回吧,大婚之前,盡量不要離開此筑。”
初柳調整一下了情緒,然后沒什么表情的說道。
“我都已經是山莊的女婿了,怎么還跟個受氣包似的?你這小丫頭,就是這么對待你姑爺的?”
陳淵似笑非笑的說道。
論境界,實則應該稱呼初柳前輩的。
但面對這樣一個心性的少女,陳淵實在是張不開口。
“啊,姑爺贖罪。”
初柳沒想到陳淵這么說,臉色一下蒼白了起來。
哆哆嗦嗦的就要跪下磕頭。
“你這是干什么,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
陳淵不禁眉頭緊皺。
又沒被降智,開始陳淵就已然猜到了什么。
而到了現在,自己哪里還看不出來這天劍山莊是個什么地方?
怕是規矩比天還大,懲罰比死都恐怖!
這么個看似井井有條,實則烏煙瘴氣的地方,以陳淵的心性來說,又如何受得了?
“咦?姑爺沒生氣呀?”
初柳迷茫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瞬不瞬的望著陳淵。
似乎想從其臉上看出花來。
“沒生氣,我可以走了嗎?”
“這……”
初柳滿臉難色。
“雖然莊主大人他沒特意吩咐過,但……”
“但他有些規矩是明的,有些規矩是暗的,他老人家的心思,有一多半得靠猜對不對?”
“啊……!”
初柳嚇了一跳。
然后趕緊做賊似的四下觀望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里就咱倆。”
陳淵沒好氣的說道。
不知為何,在突破人仙轉換之后,卡了許久的《天策十二章》中的“定心境”,居然是水到渠成一般的又進了一步。
雖然這一層別說小成,現在連初窺門徑的層級都達不到——但陳淵現在的神念早就已經不知道超出無邊境多少了。
雖然在這個恐怖蕭煞的莊子里,陳淵不敢真正探出神念。
但起碼能感覺到附近似乎并沒有窺探性的神念完全黏住了這里。
只是陳淵相信,如果自己一旦有什么大動作,比如想逃,那不用謝熙,其他坐鎮山莊的強者們就要聞風而動了。
“啊……是嗎?我不知道耶。”
小初柳憨憨的。
她的境界雖高,但骨齡實際上只有十六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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