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唐家停留了一日。
第二天便動身啟程去往雷家堡。
剛走到半日。
蕭瑟便中途停下,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客棧,要回去一趟,之后便不顧雷無桀的勸阻,一個人離開了隊伍。
唐蓮知道他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讓幾人這雷家堡一行再遇到什么危險。
雖然知道,但卻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中暗暗嘆息,希望他一路順風。
在蕭瑟走后沒過多久。
蘇寒接到飛鴿傳書,然后便臉色一變,說是有要事要處理,去不了雷家堡了。
見他少見的臉色凝重。
眾人也不敢耽誤。
將雨彩交給司空千落照看,他便一人一馬離開了。
轉眼間六人的隊伍便只剩下了四人。
在蘇寒離開后。
沒過多久。
四人又遭遇了三名暗河高手,蘇家蘇昌離加上謝家兄弟。
唐蓮,千落和雷無桀哪怕使出全力也不是對手。
千落只得放出雪月城的求救彈,希望能有人前來救援。
幸好得到了來自附近劍心冢弟子的救助,幾人才從三名暗河殺手手中脫身,但也因此被逼入劍心冢內。
天色入暗。
劍心冢不遠處的山丘上,出現一道披著黑袍的神秘人影。
他身形似霧似幻,每走一步便會移形換位,幾個瞬間便來到了蘇昌離三人面前。
在雷無桀幾人面前殺氣四溢,強的讓他們絕望的三人此刻半跪于地,無比恭敬的沖來人道:
“大人。”
“已經按照您吩咐的做了。”
“做的不錯。”
神秘人道。
他隨手丟出三個瓷瓶,“這些是能增長修為的丹藥,賜你們了。”
三人一喜,“多謝大人!”
“敢問大人,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要殺入劍心冢么?”
“以你們的實力可不是那位李素王的對手。”神秘人淡淡道:“你們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將他們逼在劍心冢,等到雷家堡英雄宴結束就行了。”
“明白。”
神秘人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劍心冢,黑色兜帽下露出一張俊秀無比的年輕臉龐。
若是雷無桀唐蓮他們看到,必然會震驚無比。
因為此人正是他們無比信任依賴的人。
策劃了這一切的蘇寒嘴角微揚。
你們就待在這劍心冢內,等英雄宴結束,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他斜瞥向三人,平淡道: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
“是!請大人放心。”
蘇寒微微點頭,身形化作一團塵埃,瞬間消失在原地。
………………
另一邊。
在唐老太爺帶著唐家數名高手離開唐家,前往雷家堡之后。
幾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唐家附近。
“人走了么?”
蘇昌河道。
“已經離開了。”慕雨墨道。
蘇昌河笑著點頭:“好。”
蘇暮雨:“我們現在怎么做?”
“先解決唐憐月,只要解決了他,唐門便再無需要我們在意之人了。”
“走吧。”
……
入夜,唐家的藏書樓內。
唐憐月坐在窗臺邊,喝著小酒,獨自下棋打譜,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入。
黑影一閃而過。
他臉色一沉。
“什么人?”
飛身躍出窗外。
屋外一幕令他瞳孔一縮。
數道黑影或立于院內,或立于院墻上,或立于古樹上,氣息內斂,殺氣暗藏。
而院內院外的唐門弟子皆已經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唐憐月心中一沉。
“暗河……”
突然!
他察覺到一絲強烈的殺氣,猛地扭頭看去。
“誰?”
“好敏銳的覺察力,不愧是唐門一杰。”
熟悉的聲音傳來。
在唐憐月微微收縮的瞳孔中。
蘇昌河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唐憐月,好久不見啊。”
“蘇昌河……竟然是你。”
“不錯,是我。”
“不過不光是我。”
蘇昌河說著,月光照亮黑暗的區域,執傘的蘇暮雨,頭戴惟帽的慕雨墨,提著大刀的謝七刀紛紛出現在唐憐月面前。
唐憐月的心一下子墜入谷底。
“你們暗河……這是想要覆滅唐家么?”
“唐門是第一個,雷門是第二個,我要用你們兩家來讓江湖都知曉我們暗河的恐怖。”
蘇昌河語氣冷酷道。
“上。”
蘇暮雨和謝七刀同時出手。
十八劍陣。
七殺刀。
滾滾劍氣和猛烈的刀氣嘶吼著斬向唐憐月。
唐憐月也沒有片刻猶豫,抬手便是一記暴雨梨花針。
“嗖嗖嗖嗖!!”
無數飛針和劍氣刀氣碰撞在一起,激蕩起狂暴的氣浪。
一擊過后。
蘇暮雨和謝七刀從左右兩邊襲來。
唐憐月腳下一點,高高躍起,正要施展暗器手法的時候,他卻感覺到體內真氣一滯,有股有心無力的虛弱之感。
這是……毒?
什么時候?
唐憐月腦海中想起不久前才喝下的那壺小酒。
難道……
但是怎么可能,酒是唐澤端來的,他怎么會和暗河聯手……
由不得他多想。
謝七刀的刀和蘇暮雨的細雨劍已經攻來了。
唐憐月微微咬牙,不顧經脈寸斷的風險,強行運功,身形飛速旋轉,無數暗器從他身上飛射出去。
“萬樹飛花!”
在天象境的氣機加持下,他所射出的每一道暗器都帶著能穿鐵碎石的萬鈞之力,落入地面便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唐憐月仿佛化作了一道暗器龍卷,數以萬計的暗器朝四周全方位的無差別攻擊,空氣都被撕裂開來!
蘇暮雨和謝七刀被這一擊所逼退。
蘇昌河抬起手掌,以掌力接下襲來的暗器。
“砰砰砰砰砰——!!”
半個藏書樓都被這一擊所毀,煙塵漫天。
等煙塵散去。
唐憐月站在廢墟之上,大口喘氣。
“不愧是唐門一杰,你這手暗器水平世所罕見。”
蘇昌河說著,悠閑踱步的朝唐憐月走來:
“萬樹飛花,威力無窮,不比劍仙的劍弱,就算是我,在沒有防備的正面交手下,接此一招恐怕也會重傷。”
“你足以自傲了。”
“不過……你還有余力再用一次么?”
他抬起手掌,黑紅色的閻魔氣息在掌心凝聚,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力。
“若是用不出來,你可就要死了。”
已經連一絲內力都無法動用的唐憐月艱難一笑,一個暗器出現在手中,銀光一閃,無數飛針射向蘇昌河。
蘇昌河抬掌拍出,強大的掌力不光阻擋了所有飛針,還讓飛針掉頭,全部射入了唐憐月的體內。
“這種雕蟲小技,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對付尋常人或許還行,對我可沒用。”
汩汩鮮血從唐憐月嘴角流出,他渾身細小血洞無數,奄奄一息的躺在廢墟上看著走來的蘇昌河。
但突然。
他卻笑了。
這讓正要送他最后一程的蘇昌河眉頭一皺,感覺哪里奇怪,但卻說不上來。
而就在此時。
他突然感覺腹部一痛。
低頭一看。
一把淬毒的碧綠刀尖從他腹部沖出,鮮血順著刀尖低落。
蘇昌河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慕雨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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